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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外,是为了等待。” 白靛的眼睛睁大,他震惊的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法洛。 法洛的脸色格外苍白,他的唇没有一点血色。 本就阴冷的脸看着更让人不敢接近。 “没错,是为了等待虫母,可是虫母啊,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却降生在城内,而我这些年,却成了笑话。” 法洛回忆自己过去的那些年,当他知道,自己肩负着找到虫母的责任。 他是如此的开心。 他游走在城外,只希望能够在某一处与虫母相遇。 白靛无奈的想要向他解释,他在哪里出现,全都得看人工智障250,他自己又没办法决定。 黑锅不能往他头上叩。 法洛接着说,“所以这是你欠我的,要还给我。” 法洛吻着他的手心,在述说最后的情话。 第066章 回去 白靛想捂住他的嘴,他总觉得法洛说的这些话不吉利。 总像是在说遗言。 他不愿意听见这些话。 可法洛大概是说累了,他眼神怪异的看向白靛。 “我有些渴了。” 白靛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直到法洛解开他的口球,用舌尖挑开白靛的唇,他吮吸着虫母的舌尖。 两人如此的亲密,来自虫母呼出的热气扑洒在他的脸上。 白靛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想咬住法洛的舌尖,让他吃痛缩回去,而他就趁着这个时候质问法洛。 问他是不是个蠢货。 但他最后还是没咬上去,因为他怕这只蠢虫,被他咬了,也不会缩回去。 反而去享受那种疼痛。 不得不说。 自己现在对雄虫已经非常熟悉了。 白靛苦笑。 他压根就不想这样,法洛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让我自私一回。” 法洛的马尾落在白靛的肩膀上,他亲了亲白靛的唇角。 “虫母。” 法洛把话说完后,他再次离开屋子,只是,这一次,他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白靛。 白靛意识到什么,他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把法洛留下来。 蠢虫,蠢虫。 法洛弯着腰,他还没有,还没有惩罚这只蠢虫。 他怎么能,就这么去送死。 白靛咬紧自己的牙,他压抑自己内心的悲愤。 他的脑袋散发出疼痛,好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不断的向下滴落,他的额头绷出青筋。 白靛脑袋突然塞入许多的记忆。 - “您要为了……去死吗?”身披长袍的虫子跪倒在他的面前。 “您能不能,为了我……活下来?” 白靛看不清这只虫的长相,但他很清楚,梦中的自己根本没机会虫子的请求。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迈开脚步离开。 “我是虫母。” 虫母,意味着责任。 - “菲白靛,菲白靛。” 白靛的额头上放着一只格外冰冷的手,让白靛从梦魇中逃脱,他喉咙感到疼痛与干哑。 费力的睁开眼镜后,白靛看清了面前虫的模样。 是索南多。 他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白靛的面前,水母样式的金发乖顺,他看着白靛这幅模样。 手搭上他嘴里的小球,轻轻一勾,上面残留着的是虫母的口水,他迫不及待的用舌尖去舔舐,去品尝。 好甜。 好喜欢啊。 “索……索南多。”因为小球放得太久的原因,白靛迟迟没有恢复原样,他艰难的开口。 “法洛呢?” 他没有询问索南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伤口为什么又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只担心那只蠢虫。 “真是让虫嫉妒。”索南多眯着眼睛,他总爱摆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哪怕熟知他的虫,都知道他最为恶毒,最懂得去装。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的身上。” 索南多愤愤不平,他脸上露出嫉妒,“应该让虫母吃我的血肉才好,我的血肉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 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这么一来,虫母就会一直想着他了。 白靛却紧紧盯着他,“法洛呢?” 索南多收回自己脸上夸张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解开束缚在虫母手腕上的绳子,即便绳子已经够柔软了。 但是经过虫母的反复挣脱,还是在上面留下了让虫厌恶的伤痕。 他低声喃喃,“真是可惜了。” 让法洛死得那么轻松。 虫母真的好善良。 即便是面对那样冒犯他的雄虫,都能够选择去原谅他。 凭什么!凭什么! 索南多觉得有些生气。 虫母不应该这样善良。 “我带你过去。” 白靛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点不稳,毕竟被关在这里的日子太久了。 他费力的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最后还是靠着索南多的肩膀,他才能够迈出腿。 一步又一步的向外挪动,等走到屋子外面的时候,白靛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没道理,他只是被关起来几天罢了。 白靛才发现,在这里的石头上,或者石头后面,都坐着眼神空洞的,已经异化了的雄虫。 他们表情如出一辙。 “他们……” 索南多这次却及时解答了白靛的疑惑,他不想再让虫母把过多的目光给别的虫。 “他们已经死了。” 索南多的表情同平常一模一样,“所有的雄虫在被赶出城外后,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死。”白靛的身体顿住,他呆呆的看向这些躯壳,它们的主人早已经死去。 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有圣水!”白靛咬着牙,“为什么不给他们喝?” 这是白靛最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可以多带一点圣水喂给他们,它们就可以不用去死了。 “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见。”索南多歪着脑袋,“你知道吗?盖里尔不想让你看见这些虫子,他怕你会心软。” “事实果然是这样,你确实会心软。”索南多感到非常的不满,但他也没办法。 “我现在带你去看法洛。” 白靛看他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完全没有别的负面情绪,他心里稍微放松。说不定,法洛根本就没死。 也许就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白靛在安慰自己,他承认自己对法洛,生气大过于同情。 但他不想看到法洛死,为什么呢? 白靛在问自己,他突然想到一句话,我是虫母。 “靠。” 他算什么虫母?它不过是借着虫母的这个身份来完成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