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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让白靛无法探索清。 盖里尔的手交叠放在手杖上,“等我们举办婚礼时,一切答案都会暴露在你的面前。” 白靛被他认真的金眸看得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挺着胸,让自己保持镇定。 “你这不就是……骗婚?”白靛的声音越来越小。 “当然不是。”盖里尔握住他的手,“我等你已经等了很久,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你会是一切的主人。” 白靛有那么一瞬的恍惚,周围的场景有一瞬的混乱。 有道身影和盖里尔重合,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向自己祈祷。 [虫母,我能见见你吗?] 是谁? 白靛脑中刺痛,他快要站不稳,在要摔倒的时候,他被盖里尔抱在怀里。 盖里尔皱紧眉头,“怎么了?” 盖里尔拍着他的后背,让他缓过神。 白靛稳了稳自己,他摇头,“没事,我可能是……” 是什么? 说自己出了幻觉? 白靛确信自己从来没失去过记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脑中的身影到底是谁? 那个少年。 白靛只觉得头晕目眩,他胸口起伏,“我,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没去讨论方才的话题。 盖里尔看着羸弱,手臂却格外有力,他没叫别的虫子过来,反而是一只虫把白靛公主抱在怀里。 偌大一个身体乖巧的蜷缩着,带着奇异的美感。 白靛没时间胡思乱想,他躺在床上。 盖里尔附身轻轻的亲吻他的额头,“睡吧,先休息一会。” 白靛听着他的话,没有力气回应,他垂下眼帘,沉沉的睡了过去。 盖里尔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他正要把被子往上拉时,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白靛胸口的咬痕。 盖里尔嗤笑一声,原本裹在脸上的面具却消失得一干二净,变得刻薄,扭曲。 他在嫉妒,嫉妒他的“孩子”先自己一步,亲近虫母。 “没关系的。”盖里尔用被子把这抹痕迹遮挡干净。“你以后会属于我,这是必须的。” 说完这句话后,盖里尔轻声退出房间,他拄着手杖。 在白靛睡着的时候,他又顺着楼梯向楼上走,他的每一步都很淡然。 但只有盖里尔清楚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为什么。 虫母出现这种情况。 盖里尔看见白靛倒下的时候,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 他来到白靛闯入的走廊,风顺着窗户吹进来,吹动盖里尔的碎发。 他走到走廊尽头,直到身体完全陷入阴影之中,他的手推开了白靛没有打开的门。 “哥哥。” 盖里尔进去后,就把门关上,整个房间,除了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蜡烛,在散发淡淡微弱的光芒,一切都是阴暗的。 这里潮湿,布满黑色的污渍,有浓郁的甜味,也有让虫作呕的血腥味。 这里唯一一个干净的是凳子,盖里尔把手杖放置在一边,他举止优雅,“你今天出去了?” “我说过,不要出现在虫母的面前,你太丑陋了。” 盖里尔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他自顾自的说道,“你知道吗?你把他吓到了,他现在快要晕过去。” 听到白靛晕过去,原本躲在角落的庞然大物着急忙慌的从角落跑出来,他拖着自己肿大的腹部,触角也沉甸甸的落在地上,圆形的头部费力的高高举起,咀嚼式的口器正对着盖里尔。 他急切的扇动翅膀发出嗡嗡的声音,好像在询问盖里尔关于白靛目前的状况。 盖里尔用手帕盖住鼻子,用来隔绝黄蜂身体腐烂的气息。 “没事。” “虫母还是健康的。” 盖里尔假笑,他的眼尾出现几道皱纹,“你别出去了,发现你的存在,只会让虫母受到冲击。” 可是,黄蜂抖动自己脑袋上的触角,他怎么可能不出去,虫母,虫母和他在同一个宫殿。 风送来了虫母的气息,让黄蜂激动得浑身颤抖,他知道自己这幅样子不能出去,但是,他想看看虫母,只要一眼就行。 盖里尔对黄蜂说的话是下达的命令,不管黄蜂会不会按照他的命令做,这都不重要。 因为盖里尔会把黄蜂换个地方关起来。 盖里尔掀开眼帘看向黄蜂,“安静点。” 他拿起桌边的小刀,向着黄蜂走去,他举起小刀,半蹲在黄蜂的面前。 “嘘。” “只要再取一点,就可以。” 随着他话音落下,黄蜂的腹部插入一把尖锐的刀,他眼睛都不眨,就把黄蜂的腹部划开,让里面的暗黄的液体流入碗中。 黄蜂好像习以为常,他痛苦的蠕动着身体,伴随而来的是,铁链相互碰撞的声音。 盖里尔把铁链锁得更紧,让黄蜂没办法再挣脱。 “好了,哥哥,安静点。” 盖里尔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垂下眼帘,满意的举着碗准备出去。 “我会照顾好虫母的。” 盖里尔拄着手杖离开,黑暗再次笼罩房间,痛苦的蜷缩在角落的黄蜂时不时的抽搐着身体。 —— 白靛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他醒来的时候脑袋晕沉沉的,被一直在旁边等待的盖里尔温柔贴心的扶起。 勺子抵住他的下唇,清淡温热的粥送进白靛的嘴里,他张开嘴,把粥全部喝进去。 他感觉自己的腹部传来燥热灼烧的感觉,白靛被喂着把所有的粥全部喝下去。 他咳嗽着,捂住自己的腹部。 终于,把所有的粥都吞了下去。 他的额头上冒起细小的汗珠,被盖里尔用布把汗珠都擦干净。 白靛喝完粥,又再次睡过去。 盖里尔心满意足的注视着这一切,真好,虫母会留下来的。 自己会证明,神明当初的话是错误的。 他才是虫母的天命之虫,哪怕付出一切,他都会把虫母留下来。 —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白靛裹着披风,这还是盖里尔给他穿上的。 [宿主,你这样看着毛茸茸的。] 白靛耸了耸肩,“话说回来,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靛醒来的时候,他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250认真的回忆,[我也觉得奇怪,你突然就脑袋疼,晕倒在虫子的怀里。] [难道!宿主!你是在碰瓷吗!] 白靛给250翻了个白眼,不想再理会他。 盖里尔给白靛安排了一位守卫,让他把自己送到索南多所在的宫殿。 这熟悉的一幕,看似是用保护白靛的,实则跟塞地斯一样,用来监督他。 啧。 想到塞地斯,白靛揉搓着指腹,不知道塞地斯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