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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桑默不作声,从抽屉里拿了两瓶酸奶和一袋红豆面包给他:“吃吧,我偷偷藏的,别被总教发现。” 他们带的零食被检查后,都跟手机一起被没收。喻挽桑这点库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的。 “哼,”岑道州说,“不吃你的东西。” 文桦总算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又吵架了。 “我带了扑克牌,好不容易我们有机会聚在一起,要不要一块儿玩会儿?”文桦提议。 宿舍十点半熄灯。 他们玩了十来分钟扑克牌。晚上十点,总教练突然带着人来查寝,要检查违规用品。宿舍是严禁窜宿舍的。 总教练就在走廊里,文桦根本出不去。 喻挽桑立刻关了灯,文桦爬上岑道州的床,喻挽桑拿了被子,把岑道州和自己整个罩住。 岑道州的体格,这时候在同岁的男生中还显得比较小。像喻挽桑,十二岁的身高已经直逼一米七。 岑道州趴在喻挽桑的怀里,被迫睡在靠墙的一侧,喻挽桑整个地罩住他,他不自在,用手指去抠喻挽桑的胸口:“你刚刚玩牌输了。” “嗯。” “我今天有点生气,和你走在一起的人不是我。” “你是说晚上回来的时候吗?” “对,你和沈夏说话,你明明知道,他得到了我最想要的数学竞赛的参赛资格。” 被窝里的空气不流通,喻挽桑体贴地给他留了个方便呼吸的口子。岑道州抬起头,去看他:“哥哥,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得比你高?我不想每次都被你保护,不想每次你和我走在一起,都要故意放慢脚步等我。你和姜其柯走在一起,就不用这样做。” 想到上辈子自己怎么也比不上岑道州的身高,喻挽桑心里暗地爽了一下。这回岑道州也终于体会到自己上辈子的苦了。 总教挨个查房间。因为总教练是数学组的,所以他并不认识岑道州,而文桦是晚上才来的,他也不认识。 “又有人藏吃的,”总教练笑着说,“来来来,把零食都收走。别让我的好学生们到晚上都变成小耗子。” 这集训简直是军事化管理,比军训还要刻苦。 总教练对喻挽桑还挺有印象,他说:“就是你小子吧,偷偷花了钱给门口的老刑,让他允许你带吃的进来。我告诉你,我的眼睛就是尺,以后不准耍这些小花招。” “你上面是谁?”他问。 喻挽桑说:“我弟,他是英语组的。” “哦,那个小少爷,他爸妈真有本事,我不让他们随便插手基地的事儿,他们硬是找关系找到我的顶头上司身上,就为了把你俩给安排到一个宿舍。”总教吹了声口哨,“别让我发现你们的把柄,否则——”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罔????発?佈????ⅰ????u???é?n?????????5????????? “你们两个都要收拾包袱走人。” 总教练拥有一票否决的权利。只要是他认为不行的人,可以直接让对方离开基地,失去决赛资格。 因此有不少学生家长都想要从他这里打通关系,走捷径。只是他油盐不吃,没有人成功过,除了—— 岑家那两口子。 他本以为岑道州的爸妈这么逼他是为了给儿子拿到一个决赛资格。毕竟入围全国英语组竞赛的决赛,对将来的学习和工作都大有裨益。从这个基地里成功走出去的每一个学生,百分之九十在不久的将来都进入了清北大学。 没想到那两口子,费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他松口了,以为自己的职业道德不得不染上污点了,这两口子居然只是让他安排个宿舍。 副教练一直跟着他,问:“杨萍萍,你到底在笑什么?你从你刚定的那个小班长的宿舍出来后,就一直在笑。” 杨萍萍就是总教的名字。 他说:“你没看见吗?我那个小班长的被窝里藏了个小耗子。” 副教练一脸疑惑:“你说的啥?耗子?你偷吃学生东西太多,吃坏脑袋了吧?” ? 如?您?访?问?的?罔???????佈????不?是?ì?????????n???????Ⅱ???﹒???????则?为?山???????点 杨萍萍说:“淘汰名单今天晚上多加三个人,喻挽桑、岑道州,还有那个刚到基地的谁谁,全部安排到淘汰名单上。” 副教练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你别玩脱了,喻挽桑是这群孩子里最有可能夺冠的人,还有那个英语组的岑道州,吴教特别看好他。” “在我这儿,规矩大于天。不能遵守规矩的人,在赛场上也只会投机取巧。等他们从这里出去,他们代表的就不是他们自己,是C省,是我们教练组到底全体成员,等他们到高中、大学,参加规格更高的比赛,他们甚至是代表我们国家。我的职责,就是让蛀虫做回平凡人,让有潜力的人走到颁奖台上。”杨萍萍说。 “我就说你拧得慌,这还整上职业操守了。要不是你这么固执,你早被调到机关去了,怎么会到四十多岁还在这个山卡卡里待着。”副教练补刀,“就你那个师弟,现在都成国际赛事的总裁判了,还有人开辅导机构公司赚得盆满钵满,就你,穷得清奇。” “我乐意。”杨萍萍说。 而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淘汰名单的三人,还在为躲过检查而庆幸。 文桦回了自己的宿舍。岑道州已经在喻挽桑的怀里睡着了。喻挽桑给他盖好被子,检查了下脚腕,才搂着他继续睡觉。 第20章 “听说第一批淘汰名单出了!快去看!” “这么早就贴出来?从进入基地到现在都没超过二十个小时,这么短时间能看出来什么?” “这还算不上是第一批淘汰的人,今天早上的淘汰名单算是第二批了,只是正式发出来 了而已。真正第一批淘汰的人,在昨天下车的时候就被淘汰掉了。我昨天吃完晚饭,亲眼看见大巴车送了一批人走。” “不就是一个竞赛培训基地吗?至于这么变态?” “好处是和付出成正比的,总之能够顺利在这个基地里待两个星期成功毕业的,未来基本都被清北大学定了。” “有这么邪乎吗?” 早上六点,宿舍走廊里就陆续传来议论的声音。 经过昨晚的考察,第一批正式的淘汰名单已经张贴在大家宿舍楼下的展示区。 被淘汰的人,就要收拾包袱被大巴车接回各自的学校。 晚上天特别冷,窗户关上后,总有穿堂风的呜咽声。即便窗帘拉上,也总还是会有风不知道从哪个缝隙跑进来。 文桦在总教练查完寝后就回去了。岑道州却不肯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的双手双脚都缠着喻挽桑。黑夜笼罩着太多的情绪,他不懂自己为什么对哥哥有强烈的占有欲,也不懂为什么只要在哥哥身边就能觉得安心。哥哥比他最喜欢抱着睡觉的兔子布偶还要让他喜欢。 早上六点出头,天还没亮。岑道州不肯醒来,喻挽桑捏着他的鼻子,将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