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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道州很为难:“可是妈咪……” “所以你打算和我分开是吗?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我到了新的学校,肯定会交很多的朋友,到时候那些小朋友都围着我转,我就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你了。”喻挽桑循循善诱道。 在某一刻,喻挽桑心里都有点愧疚了。 他说的这些话,跟小说里那些挑拨离间的渣男没什么两样。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他希望自己能够更多地参与到岑道州的未来里去,能够改变岑道州的未来。他不想再让他们两个变成上辈子那样。 何况岑道州本来就要在初三转到公立学校,现在提前适应公立学校的生活环境,也是好的。总比上辈子要好得多。 上辈子,岑道州在初三才转到公立学校,班级里的大多数同学都把他当成异类,很多人都敬着他怕着他,真正把他当知心好友的没几个。 大家都说他是小少爷,却没几个真的肯跟小少爷玩的。 每次课间活动,小少爷就一个人坐在座位上,也不说话。喻挽桑经常故意去找他麻烦,要不就是藏他的作业本,要不就是故意从课代表那里先拿走小少爷的试卷,或者拿了篮球故意丢到小少爷的脚边。 小少爷看上去很生他的气,却从来不肯对他发脾气。 “不……”岑道州抓着喻挽桑的外套袖子,他眼睛都红了,“哥哥你不要和别人玩……” 喻挽桑心里有很重的愧怍感。他简直是个人渣,又把小少爷给惹哭了。 他爹的,上辈子的小少爷真的有这么能哭吗? 高中那会儿,他算是岑道州身边少数几个能够说得上话的朋友。小少爷不肯和别人玩,只肯和他说话,这让喻挽桑的虚荣心爆棚。别人都觉得,他俩是特别好的朋友,就连喻挽桑自己也都渐渐这样认为。他们从一开始的互不搭理、喻挽桑的单方面骚扰,到后来两个人的默契相处。 久而久之,他成绩考差了会拉着岑道州一起补习功课,想要打篮球了也会找岑道州,他的头发只有岑道州可以偶尔碰一碰。如果不是岑道州明明知道他喜欢沈夏,还要和沈夏纠缠不清,喻挽桑也不会和岑道州发生矛盾。 岑道州也不会一气之下出了国。 哪怕是后来他知道,导致自己父亲失业欠债的罪魁祸首就是岑道州的父亲,他也没有怪岑道州。可岑道州抢走了沈夏。 想到这里,喻挽桑掐着眼前岑道州的手,逐渐加大了力气。 岑道州皮肤嫩,很快下巴处就红了。 “疼。”岑道州说。 喻挽桑松了手,终于回了神,他眼里不自觉地带上了有几分歉意,他说:“不想我和别人玩,你就和你妈咪说,说你舍不得我,说你喜欢我,说你一定要和我一起上学。” 岑道州还有几分犹豫,他一直很听妈咪的话。妈咪说,以后要送他去国外读书,和姥姥姥爷一起生活。 “宝宝,你不想和我一起上学是不是?哥哥好伤心。”喻挽桑强忍着鸡皮疙瘩,开始拐骗小孩子。 听到这一切的喻爸爸目瞪口呆,并且忍不住摁了两下喇叭,提醒自己那个“懂事”的儿子太崩人设了。 岑道州的耳朵红红的,他抓着喻挽桑的手,不肯松开。哥哥刚才抱了他,还给他擦身上的脏泥巴,还喊他宝宝,还说想要和他一起上学。 哥哥他好喜欢我。 我不能让哥哥失望。 喻挽桑刚说完,岑妈妈就到了跟前。岑道州两只手都抱着喻挽桑,他对妈咪说:“我要和哥哥一起读书,我不要去国际小学,我要当哥哥的同学。妈咪,你让我和哥哥一起上学好不好?” 岑妈妈欲哭无泪:“你之前不是答应了妈咪吗?你要读国际学校,以后妈咪每个周末都会让你和鱼鱼见面。” 国际学校是寄宿制。 岑妈妈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岑道州,加上喻妈妈要照顾喻挽桑,她担心喻妈妈忙不过来,就直接送岑道州去了寄宿学校。何况寄宿学校确实是更能锻炼孩子的能力。 “我不要去了!”岑道州坚决反对,“那我离家出走好了,我让我哥哥养我,我做他家的小孩。” 岑妈妈忍住想要抽小孩的冲动,再三告诫自己,这是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是亲生的,打死就没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鱼鱼等一下报道要迟到了。”岑妈妈伸手去抱岑道州,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岑道州给摁在家里。 小孩子家家,闹什么脾气!一点都没规矩。 岑道州担心地看了喻挽桑一眼,他担心自己会让哥哥迟到,又舍不得放开哥哥。 就在他左右为难时,他听到哥哥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小哭包,快哭吧。” 岑道州眨眨眼睛,一下子就嗷嗷哭了起来。他哭得真情实感,把脑袋整个地埋进喻挽桑的怀里:“我不要哥哥走!妈咪是坏人,我讨厌妈咪。” 岑妈妈特别愧疚地对喻爸爸说:“真是对不住了,我家这个太黏人了。这样吧,你先送他俩去学校,今天就先让州州去试试看,他要是能够适应公立小学的生活,以后就让他跟着你们家鱼鱼一起读书。” 喻爸爸若有所思地看了自家腹黑的儿子一眼,他要是不是亲眼看了个全程,他都不会相信,自己那个懂事的儿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教唆人家小少爷反抗亲妈,跟着自己去读公立学校。 “小少爷怎么能读公立学校?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他没上过幼儿园,也没有过过集体生活,公立学校条件也没国际学校好——”喻爸爸千方百计地想要让小少爷继续读国际学校。 自家儿子因为私心教唆小少爷,他可不愿意助纣为虐。 岑道州又开始哇哇哭,哭得脸红,眼看着就要喘不上气了。喻挽桑从书包里拿了个口袋出来,罩在岑道州的脑袋上:“不要用嘴巴呼吸。” 喻挽桑是真的愧疚。随着年纪变大,岑道州已经很少出现呼吸过度的情况。 “好了,不要哭了,这件事我会来想办法。你已经够努力了。”喻挽桑小声地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对岑道州说。 岑道州抓着喻挽桑的手,逐步调整好呼吸。 ???阯???????業?ǐ????????€?n???????2?5???????? 等喻挽桑恢复过来,喻挽桑扯掉塑料袋,他对岑妈妈说:“我想要带岑道州去公立学校看看,我会照顾好他。我不相信他在新的环境里,还能遇到比我更能照顾好他的人,我不放心他一个人上学。” 岑妈妈很讶异喻挽桑也会赞成让岑道州去公立学校。鱼鱼和自家儿子之间,一直以来都是自家儿子在倒贴,像个舔狗一样,整天哥哥长哥哥短地喊,她以为鱼鱼只是碍于喻家两口子的面子,才一直忍着自己儿子。 岑妈妈说:“行,那我们州州就拜托给鱼鱼了,鱼鱼要替阿姨照顾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