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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纸巾,给他擦嘴。岑道州仰着头方便喻挽桑给他擦嘴,不让哥哥累着。 “锅锅,我有一米二了,我们去玩吧。”岑道州努力垫着脚去够那个一米二的青蛙形状的尺子。工作人员被逗得直笑。喻挽桑按着岑道州的肩膀,将他摁下去。 “别逞能。”喻挽桑毫不留情地戳破岑道州小小的自尊心。 岑道州说:“那我让我爹地把这个游乐场包下来好了,我就要玩。” 真不愧是小少爷,年纪这么小就知道用特权了。关键是,对于岑道州家来说,包个游乐场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喻挽桑一想到自己奋斗了小半辈子才买下的小房子,心里更觉得世界的参差不齐了。人生的分水岭果然是羊水。 喻挽桑撒开岑道州的手,走向自己在看热闹的妈妈。他对岑道州说:“好啊,那你自己玩吧。” 岑道州顿时嘴角向下撇,就要哭。他走过去,抓着喻挽桑的手,晃了晃,用脑袋去贴喻挽桑的脸颊:“不嘛不嘛,锅锅不玩,州州也不玩。” 喻挽桑特别想要把岑道州现在的样子拍下来,当做黑历史,留给以后的岑道州看。一想到那张扑克脸上会露出尴尬的表情,喻挽桑就特开心。 他觉得自己过于在意岑道州了,不管是上一世的岑道州,还是这一世的岑道州,他都太在意了。 这很古怪。 没有人会过分在意自己的情敌吧? 他得要把那份在意收回来,像收回藤蔓植物柔软的枝桠,不让那些不可控的触角疯狂乱长。 喻妈妈送岑道州回家里,还给岑妈妈说:“小少爷真的特别黏我们家鱼鱼,今天一直都牵着鱼鱼的手,特别乖。” 等喻妈妈走了。岑妈妈就吃醋,她拖着岑道州的屁股,抱起自家看起来娇贵又软萌的儿子:“我们州州最喜欢鱼鱼还是妈妈?” 岑道州挣扎着要从妈妈怀里下来:“最喜欢鱼鱼。” “啊?”岑妈妈伤心得不行,“能现在最喜欢妈妈吗?明天再最喜欢鱼鱼好不好?” 岑道州跑过去换拖鞋,把自己的小鞋子在鞋柜上摆整齐,再把喻挽桑给自己买的小熊娃娃从书包里拿出来,抱在怀里。他坚定地拒绝妈妈的话:“我要一直最喜欢鱼鱼,要不然鱼鱼会难过。” “妈妈也会很难过。”岑妈妈今天一定要做儿子心里的第一。 岑道州把在沙发上看报纸的爸爸拉过来,对自家妈妈说:“妈咪是爹地最喜欢的,妈咪不能贪心得到两个男人心里的top。我的top要留给哥哥。” 岑妈妈发现自家儿子能够说清楚“哥哥”和“锅锅”,那咋还一直在鱼鱼面前喊锅锅? 她问自家儿子。 岑道州抱着小熊娃娃,抬起头鄙夷地看她:“笨蛋妈咪,那是因为说‘锅锅’更可爱啊,鱼鱼今天教了我好多遍怎么叫哥哥,我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和鱼鱼待在一起啦。” 岑妈妈呆在原地:“……”心机boy。 岑爸爸憋着笑,对自己老婆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跟鱼鱼计较,咱们州州生下来就跟鱼鱼躺一个被窝,他跟鱼鱼待在一起的时间最久,肯定最喜欢鱼鱼。” 岑妈妈感慨地说:“要是鱼鱼是个女孩儿该多好。” 岑爸爸秒懂自己媳妇儿的意思:“你操心这么多干什么?州州还小,结婚还早得很。” 小孩子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两个小孩儿跟比着长高一样。 喻挽桑的一大心结就是,长大后岑道州比他高半个头。这让喻挽桑很不爽。于是喻挽桑很勤恳地练习摸高,也很听话地吃补钙的食物。 岑道州从小要学的东西特别多,身高总是比不上喻挽桑。 五岁时,喻挽桑就要去上幼儿园。岑道州不用,岑道州有家庭教师。他每天要学外语,还要学习小学的数学和语文科目,要练习钢琴。 ? 如?您?访?问?的??????発?布????不?是?ì???????€?n???0????????????o???则?为??????????点 每天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喻挽桑玩。为了这一个小时,他不能在学习的时候发脾气,也不可以抱怨功课辛苦。 他只有鱼鱼这么一个好朋友,可是鱼鱼有好多朋友。别墅小区里的好多小朋友都喜欢喻挽桑,因为喻挽桑看上去特别稳重。用小孩子的话来说,就是有范儿,威风。 有时候鱼鱼总能说出一些很深奥,自己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喻挽桑去上幼儿园那天早晨,岑道州还在桌子上吃早饭。听到喻妈妈说喻挽桑要去幼稚园,岑道州端着自己的小碗,拖着小拖鞋就往外跑。 岑道州在喻家门口跌了一跤,鞋子跑丢了一只。 喻挽桑已经坐上了自家爸爸的车,听到哭声,他又往后看。 明明没有看到人,他却还是停了会儿。 老喻说:“有东西忘在家里了吗?” 喻挽桑摇头:“没有,就是我好像听到岑道州在哭。” 自家孩子懂事,有时候就好像没有童年叛逆时期一样。老喻很少在喻挽桑面前逞父亲的威风。 “现在是小少爷吃饭的时间,他应该还在家里。”老喻给儿子打开车门。 喻挽桑正要爬上车,他还是让老喻等了一会儿。 老喻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把车停在门口。 过了五分钟的样子,摔得惨兮兮的岑道州一边哭一边跑过来,手里还捧着自己的小碗。还好碗不是瓷的,否则小家伙得浑身是伤口了。 岑道州一直在哭,哭得脸红眼睛也红。 老喻惊讶出声,说:“还真是小少爷在后面。” 岑道州拍着车门,把自己的小碗丢掉。他很饿,可是哥哥更重要。哥哥为什么去幼稚园不带他? 喻挽桑下车,拿出自己包里装着的湿纸巾,扯了一张给岑道州擦脏得跟小花猫一样的脸:“又哭了,你怎么这么多的眼泪?” 岑道州一边擤鼻子,一边抬起头方便喻挽桑给他擦脸:“我是小孩子,就是应该哭啊。” 喻挽桑笑得扬起嘴角:“只有笨蛋才爱哭。” 岑道州把脸颊贴过去,被石板路划伤的手掌贴着喻挽桑,说:“有鱼鱼哥哥在,我可以当笨蛋。” 喻挽桑还是去了幼稚园。他和岑道州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他早就认清了这一点。 岑道州哭着要追着他的车跑,岑妈妈拽着岑道州的手,拦着他。喻挽桑听见岑道州哭着喊,最讨厌妈妈。 白天,喻挽桑很冷漠地看着幼稚园那些哭闹不停的孩子。他没有一点耐心去哄其他的小哭包。 他一直心不在焉。老师在哄班级里哭闹的小孩儿,因此不哭不闹的喻挽桑就显得特别另类。 下午,喻挽桑放学,老喻开车来接他。 一开门,岑道州就从车里扑出来。喻挽桑被扑得往后倒。岑道州双手挂在喻挽桑脖子上,整个人的脸都埋进喻挽桑的怀里。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