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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1 / 1)

(' 一门心思地要刺杀皇帝。 对他来说,刺杀萧长恭并不足以保证王位,只有他成功刺杀了大齐的皇帝,回去之后,白濯才可能传位给他。 不然,用不了几年,他这个“太子”之位,就要拱手让给白刺那厮了。 白棘阴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焦躁,“可是若那狗皇帝不打算出宫怎么办?” 这话问的,白祥也没办法回答。 看到白祥不说话,白棘更加不耐,狠狠地一锤掌心,“要我说,干脆今夜就潜进去,今天不正好是他们汉人的新年么,说不定宫中防备松懈,就有了可趁之机。” “能一刀杀了那个狗皇帝,当然好,就算被发现了,咱们还有免死金牌,也不怕。” 白祥心里一样烦躁,刺杀皇帝多大的事,竟然要靠“说不定”来实施? 再者说,你真当大齐的皇宫跟甘州城的村落一样,说血洗就血洗? “台吉切莫急躁,那免死金牌未必保准,万一那狗皇帝不顾那些平民的命,难道台吉真愿意就折在这里?您可是要继承大统的人。” 一提到大统,白棘算是勉强有了点耐心。“那你说怎么办。” “依我看,还是让方尧指认一下那个管车马的,然后属下亲自去接触一番,若是能收买,自然是好的。若是不能,咱们在他那里安排进钉子,一旦皇帝有出行的打算,我们也能立刻知晓。” “只能是这样了,就按你说的办。” 大年三十,皇宫内张灯结彩,处处都透着喜庆。 皇帝携皇后坐在主位,旁边是各个妃嫔。下面是够得上品级的文武群臣。萧长恭和穆鼎分别坐在文武两边,陪着皇帝、皇后饮酒看舞。 只不过萧长恭眼睛虽然看的是领头的舞姬,脑子里想的却是婉宁。 不知道婉宁会不会跳舞。 应该是不会的,世家女子,琴棋书画针织女红都要学,却是不学跳舞的。跳舞的只有教司坊的姑娘们才会学。 现在不会倒也没什么,成亲之后找个舞姬上门教教她,让婉宁单独跳给自己看就好了。 若是未来婉宁也能穿着这轻纱长袖,舞动妙曼身姿,只跳给他一人,那该是多么香艳的场景。 想着这些,萧长恭看向舞姬的眼神,就有些迷离了,连酒杯抵在嘴上,都忘了喝。 萧长恭这动作持续得久了,就被人注意到了,尤其是坐在他斜对面的穆鼎。 穆鼎真是气得不行,虽然萧长恭府里现在也没有通房什么的,让他很满意。但是看到他这样色眯眯看着舞姬,实在是心里不爽。 当下穆鼎轻咳一声,然后狠狠地瞪了萧长恭两眼。 萧长恭想得正开心,猛然间觉得有股寒意,一扭头,正看到自己未来的老丈人脸黑如锅底的看着自己。 “咳咳”,萧长恭一时间还以为自己的心思被老丈人知道了,吓得一吸气,却是被嘴里的酒狠狠地呛了一下。 坐在高位的皇帝早就把萧长恭的表现和穆鼎的眉眼官司看了个清楚,心里觉得好笑。 这男人啊,都喜欢自己三妻四妾。但若是女婿敢动半个非份的念头,当老丈人的,立马就不乐意了。 比如,以后哪个不敢开眼的,敢在娶了嘉言后,还想纳妾,朕就打断他的腿。 想到这儿,皇帝笑了一下,“长恭也算少年将军了,征战沙场多年,没想到见到岳父,也是会紧张的啊。” 萧长恭赶紧起身,“当然是要紧张的。若是把治理国家比喻成打仗,长恭顶多能做个带头冲锋的卒子,穆大人才是真正的沙场宿将,而陛下才是真正的主帅。” “这卒子见了宿将,当然是要紧张的。” 说完,萧长恭还腼腆的冲穆鼎笑了一下,脸上染了一层微微的酡红,整个人竟然生出些许少年人的青涩来。 穆鼎看着萧长恭的做派,哑然失笑。 都说萧长恭是战场上的杀神,实难接触,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接触下来,穆鼎发现,他这个准女婿平易近人得很,所有的高冷,其实都在那张面具之上。 现在面具不戴了,本性也就逐渐显渐出来了。 皇后看向皇帝,“没想到萧将军竟然如此英俊,又如此嘴甜,选来做女婿真是再好不过。可惜陛下早已经做了媒,不然臣妾还真要向陛下讨个赐婚的旨意了。” 长公主此时也在宫宴当中,她早点与皇后不睦,听到皇后有意提及赐婚,心里更是别扭。 想到这儿,长公主又看了一眼殿门口处的何立业,心里微微一叹。 单看何立业,也算是不错,容貌堂堂,颇有气势。 奈何,人与人之间,最怕比较,看过萧长恭之后,再看何立业,就有点不够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向各位看文的小可爱求收藏、求评论。大家有什么感受、吐槽都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会一一回复的。 预收文《我要睡你的床》:超能打传武萌妹子vs睡不着精英总裁男。为了能睡一 ', ' ')(' 宿好觉,再霸道的总裁也得向妹子低头。 多谢大家的支持。 入嫡 歌舞之后, 宫宴就算过半,皇帝皇后又劝了几轮酒,再一次地接受了群臣的朝拜, 便回了后宫。 后宫之中, 自有皇帝的家宴。 臣子们也互相告别, 回家守岁。萧长恭特意走到穆鼎身边,落后半步,满脸笑意, “给岳父大人拜年了。” 虽然刚刚萧长恭表现得不错, 但是穆鼎想到萧长恭看着舞姬的样子, 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萧长恭知道未来的老丈人误会了,可是,总不能说他刚刚想的是婉宁吧。 毕竟婉宁一未及笄, 二未过门,现在想, 的确有点出格。 于是, 萧长恭只能是亦步亦趋地跟着穆鼎, 那小心的模样,像极了德胜跟在皇帝身边的样子。 这一幕倒是让不少大臣都和穆鼎打起趣来, 尤其是钟大人, 两朝的元老, 说起话来就更随意一些。 “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 这穆大人女儿还没舍出去,倒是先把儿子套回来了。” 穆鼎笑得颇为无奈,扭头瞪了一眼萧长恭,“行了行了,少给我摆这幅样子。初五的时候, 带着你那弟弟妹妹来我家吃饭。就不用给你下帖子了吧?” 萧长恭乐得直点头,然后又赶紧摇头,“岳父大人说笑了,小婿自当携弟弟、妹妹给您拜年的。” 穆鼎脸上最终还是露出笑意,上了马车。 送走了穆鼎,萧长恭也上了自己的马车,赶回府里与弟弟、妹妹一起守岁。 穆府里,放了一下午烟花、炮仗的婉宁,跟着众兄弟姐妹一起站在大门口,“恭迎父亲,给父亲拜年。” 大年初一,家家户户开祠堂,祭祖。 萧家祠堂里。 香案之上,牌位林林而立;香案之下,萧长恭跪在正中,萧长敬带着萧六姝跪在两侧。 “爹、娘,长敬找回来了,你们也可以放心了。我还替你们收了个义女,您二老也算是儿女双全了。六姝是个可爱的孩子,若娘在世,一定会喜欢。” “我也定亲了,明年就能成亲。还有,等过了年,二月中旬的时候,长敬也要去参加县试了。他在习武上虽然耽误了些年岁,但习文上却颇有天赋,爹娘你们可要保佑他。” 祭祖本来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仪式,但萧家没有了长辈,因此这祭祖的仪式,硬是让萧长恭变成了唠家常。 不过萧长敬觉得这样挺好的,再像他入宗祠时的流程来一套,他也受不了。 萧长恭说完,三人又给牌位磕了头,然后出了祠堂,到了另一个偏院。 这里,有竹义的牌位。 对于这个牌位,萧长敬在最初设立时,心里非常纠结。 按婉宁的分析,竹三衡、竹六姝就是为了应一个箫字,那么竹姓,是不是义父真正的姓氏,就要打个问号了。 甚至义父说自己叫竹义,都可能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记使命。 可是,如果不叫竹义,他又要什么呢?萧长敬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义父真正的名字。 所以最后,还是以竹义为名,立了牌位。 萧长恭先上了香,然后像对待父母牌位一样,认真的叩拜了。 萧长敬心里感动,因为对于萧长恭来说,他本可以只鞠躬上香的。 “虽然不知道您真正的名字,但您既然养活了长敬与六姝,我萧家就永远有您一份香火。日后长敬与六姝子女,也是要向你叩拜的。” 同一时间,穆家的祠堂里,却是庄严、隆重得许多。 因为这一年,不只是祭祖,还有婉宁改宗谱的仪式。 婉宁此时身着新做的礼服,头上戴的是生母留下的那副红宝石头面。有了状元斋和新净坊的收入,婉宁早就把这副头面修补好了。 脖子上戴的,是皇帝赐下的那副璎珞。 安宁看着在牌位下跪着的婉宁,要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从她记事起,庶女的身份就像是一个耻辱的标签,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为了证明庶女与嫡女没有任何不同,安宁无论在家还是在外面,都是争强好胜,到了议亲的年龄,更是一心想嫁入高门,成为连嫡女也羡慕的存在。 如今,婉宁即将成为嫡女,她却仍旧是庶女。 只不过,也只是羡慕罢了。这一年中,婉宁经历的那些事情,让安宁光是听,都觉得心惊肉跳。 无论是萧长恭背着她厮杀,还是来兴臣作恶时,婉宁敢拔了簪子去拼命,安宁都觉得自己做不到。 最最重要的,是婉宁在坠马之后,不但没有怪她,还替她挡了方尧的婚事。 在南安伯府正式提亲之后,安宁曾无数次的去想,如果当初身份对调,她会不会帮婉宁筹谋、挡灾? 答案是不会。 仅凭这一点,安宁就知道她比不过婉宁。 所以,从她 ', ' ')(' 知道婉宁要成为嫡女时,她就表示了祝贺,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事事都要与婉宁争抢。 祭祖仪式过后,婉宁正式成为了王氏的女儿。 婉宁向王氏郑重行礼,叫了一声“娘”。 王氏应了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镯子,给婉宁戴上,微笑着扶她起来。 虽然对待婉宁,王氏再怎么也不会像对待若宁一样亲。但之前那么多年都过来了,王氏哪怕和以往一样,婉宁也是不会在意的。 所有人中,最激动的反而是檀香。 她是下人,进不了祠堂,只能站在外面等着,仪式进行时就急着来回地走;待到婉宁走出祠堂向她点头时,檀香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