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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牵制住凤渊了。 在大事未成之前,牵制住凤渊,才?可防止变数的发生。 想到这,慕甚瞟了一眼慕寒江,依旧语气和缓道?:“当初我与凤启殊,是抱持安定天下的夙愿走?到一处。可惜人一旦触碰帝王权术,便忘了年少轻狂的理想。他为了平衡朝政,大搞权衡,重用那些无用世家,却使得腐败遍生,百姓苦不堪言。你是去过江浙的,当知那里百姓的疾苦。淳德帝是个善于弄权的帝王,却并非贤君明主啊!” 慕寒江冷声道?:“父亲,不是说好了,只是要帮衬龙鳞暗卫重新恢复吗?你说这些,岂不是大逆不道?。皇宫里的诸位皇子中?,如今还有谁能当得起这个帝王?你的意思?是,凤渊做了皇帝,这天下就?会更清明些吗?” 慕甚的笑?意加深:“你怎么就?没想过,你也留着?帝王的血脉。凤启殊养的那些儿子,不是残暴无道?,就?是奸猾庸碌,有谁像我的寒江这般优秀?” 慕寒江听得,瞳孔猛地一扩:“父亲,你疯了!” 慕甚却牢牢握住他的肩膀,不容他后?退半步! “世间事,不进则退!凤渊那疯子的性子你不了解吗?他若知道?你擒住了他的准王妃,还将她关入地牢损了名节,他会与你善罢甘休吗?他若报复起来,可不光是你,还有你妹妹,乃至我们整个慕家!寒江,从你策划掳掠第一个人开始,我们慕家就?跟你一样,回不了头了!” 慕寒江奋力?睁开了父亲的手,喘着?气,往后?退:“父亲……你到底在想什么?不是说,等我们破了京城之案,便可跟陛下求情恢复龙鳞暗卫了吗?” 慕甚却伸手扯下了桌子上的一块布,露出了京城内外的硕大罗盘。 “龙鳞暗卫在京城经营这么多年,岂是白白将养?如今京城之下埋设的暗道?尽为你我掌控。而我让你掳掠的那些子弟,皆是宫廷内外关隘要员最心爱之人。只要拿捏住了他们的软肋,京城内外,便尽掌你我之手!” 当然,他以子女家眷为要挟,提出的要求自然也不会过分得让那些官员难办。 诸如在城门放走?几辆满载物资的车。在门楼架设一个不知干什么的机关架子。再比如将陛下拜祭的日子通过礼官往前调整几日。 种种件件,看似容易办到,且毫无关联的事件联系一起,便是他精心布下的整个棋局! 啸云山庄的私铁熔炉,燃烧锻造了十余年,积攒下来的铁,乃是惊人数目! 淳德帝该不会以为,这些精良庚铁都被啸云山庄拿去卖了吧?千万巨弩的威力?,很?快就?会让世人知道?! 想到这,慕甚的语调更加柔和:“寒江啊,你已?经在暗牢里享受到了掌控一切的快乐,不会希望这种乐趣转瞬即逝吧?大丈夫在世,就?是该敢作敢为,才?不枉此生。我只有你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你不再屈居人下,再受半点委屈……” 和缓轻柔地开解了慕寒江后?,慕甚心知要让他慢慢消化,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一人独处。 而慕甚则举步来到了另一处房间。 “瑞祥王府那边,有没有安顿好?” 虽然要拿捏住凤渊的软肋,可是凤渊那边不宜太早打草惊蛇。 不然依着?那厮的心机,只怕要起变数,所以营造女郎还在的假象,至关重要。 第123章 听了慕甚的话,孟十八低声?说道?:“绣娘入府的时候,已将去?京郊游玩的前太子绑了,给他?扮了女装,押在了瑞祥王府。按大奉习俗,成礼前两日不可见新娘,否则姻缘无法相守白头。瑞祥王府里有许多主上?您的人手,只要凤渊不亲自去?看新娘,就看不出破绽的。” 慕甚笑了笑:“孟准那边呢?” “ 公子亲自提审逼迫孟准写了封信,说去?附近村镇见一见友人,赶在婚礼前回来。待他?写信后,公子已经亲自动手,将他?们都杀了!” 慕甚眯了眯眼:“寒江出手这么狠厉?” “公子对?这伙匪贼深恶痛绝,当初孟准他?们接受招安,公子也是受了大皇子的胁迫,无奈接受。如今有这等一雪前耻的机会,岂会留着?” 慕甚笑了笑,这孩子养在他?的跟前,倒是将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性学得淋漓尽致! 凤渊不是总跟他?玩偷梁换柱吗?怎么能不反制一局,让众人好好开眼呢? 到?时候,未来的瑞祥王妃竟然是个喉结尽全的男子,还是被废黜的前太子,瑞祥王在诸位宾朋面前,该是何等面色精彩? 想到?这,慕甚笑得更加惬意,用湿巾轻轻擦着手边兰花的长叶。 “展雪,我不是不心疼你?的孩子,实在是他?不听话,需要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忘恩负义,不守承诺的代价!” 就像孟十八说得那样,那日公干回来的凤渊想要转到?内院去?见小萤,却被主管婚事的喜婆拦下,告知了这两日不能见新娘的禁忌。 凤渊有些无奈抬头,正?看见绣楼上?的女郎拿着团扇遮脸,朝着他?缓缓挥挥手,便关上?了窗。 看来再大大咧咧的女郎,也要遵从婚俗,生怕见了面会影响姻缘幸福,不敢僭越。 于是凤渊也只能朝窗子的方向?挥了挥手,便转身大步而去?。 此时在小萤绣楼内的凤栖原吓得眼泪横流,微微转头,问用匕首抵住他?的丫鬟:“我……已经照着你?的吩咐行事了,你?……莫要杀我!” 那丫鬟冷笑:“你?乖乖行事,自不会杀你?!” 可是凤栖原却已经哭出声?来了:“可是你?们让我假扮闫小萤,还要跟凤渊成礼……我……我不敢……他?会杀了我的!” 那丫鬟与身边一个老媪交换了眼神,又是冷笑。 到?时候,只怕闹出皇家?丑闻的凤渊,也要自身难保了吧! 此时皇宫之内,淳德帝拿着一封奏折问慕甚:“老慕啊,你?在小安山搞什么名堂?怎么有人弹劾你?擅挖宗祠附近的风水?” 慕甚亦如往常温和,只是谦卑道?:“就是借微臣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惊扰宗庙风脉!只是小安山上?有家?父的安息墓地,最近雨水坍塌,倒了墓碑,臣请了高僧测算日子,寻了工匠上?山修补加固,同时在一旁修建宗祠,打算将慕家?牌位移挪进去?……不知臣如此是否僭越?” 慕家?当年从龙之功,是以先帝下旨,选了与宗庙相邻的小安山,圈地给了慕家?,为老定国公安葬,有君臣相陪之意。 如今慕家?在自己的地盘修建宗祠,也无可厚非,那些谏官,真是吃饱了撑的,听了这话,淳德帝便也不再问。 京城这两日,因着大皇子要成亲的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