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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毫无桎梏重担…… 走到?一半,慕寒江突然?对三皇子说:“三殿下,我去那边买些东西,你稍等片刻。” 说完,没等三皇子反应过来,慕寒江便快步折身过了一条街。 来到?一家书画铺子前,他给画师甩了一锭银子,便将他遣走,拿起画笔蘸墨,提笔勾画,只寥寥几笔线条,便勾勒出方才见到?的女郎样貌。 慕家寒江,乃是诗文字画高?才,一手工笔造诣在京城里都是响当当。 可无人知道,他的字画从来不是附庸风雅的。 当年被母亲逼迫,练习这抓捕描摹嫌疑犯人特征的画功,不知挨了多少藤条手板,如今他信手勾画大皇子那位侍妾,自是有九分传神的相像。 待画好晾干,他挥手叫来高?崎,低声吩咐:“派个牢靠之?人,回?江浙打探这女子的出身来历!另外,再找人探看下太?子,看他还在不在江浙,现下情况如何。记住是要当面确认!另外,这些……不要让我母亲知道。” 高?崎身为公子心腹自然?心领神会,龙鳞暗卫公主的心腹眼线遍布,公子若想绕开他母亲,就得寻些可靠的。 幸好公子装瘸去魏国的四?年里,也私下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得力?人手,作为暗桩潜伏…… 卷了画卷,高?崎便匆匆而去。 等高?崎走了,慕寒江静坐了一会,忍不住提笔勾画了另外一幅小像。 跟方才务求放大特征嫌犯大头?画像不同。 这小像画的是位遮着面纱的清丽女郎,女郎身段苗条,偏偏翘腿而卧,足间堪堪挂着一只绣鞋,那种?睥睨神色,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鞋甩在观画者的脸上…… 佳人眉眼隽秀,笑容俏皮生动,却始终隐在一层薄纱之?后,而那头?上簪着梅花,皑皑白雪落在其上。 “雪落梅上,终有相聚……”慕寒江沉声低吟,在画像旁提写了“雪落梅上”。 白雪与梅花,原本是天上地下,各自为安。 可一遭白雪落下,压在梅花之?上,倒是有了天地间短暂交集。 待得日光一晒,幻梦烟消云散,美好而短暂。 他心中?的那点?怀疑,究竟是不是也跟这梅上白雪一般,并不存在,片刻消融? 听?到?三皇子喊他,慕寒江终于回?神,看了看那画,微微蹙眉,似在懊恼自己为何要画这腌臜东西。 他随手用桌案香炉旁的火折,将画作点?燃,散碎灰烬扔在了香炉里。 …… 等回?到?客栈房间时,小萤摘了面纱扑倒在床榻上:“这一天天的,怎么比在宫里扮着还累?慕寒江盛生性多疑,如今被他装个正着,会不会又开始刨根问底啊?” 依着她对慕寒江的了解,这厮绝对不会是凭着茶楼三言两语就善罢甘休,说不定还要有什么后续试探动作。 原本“太?子”是要在江浙“病逝”的,这么紧要关?头?,可别再节外生枝! 看了她抱怨完,却不见凤渊说话,他正坐在桌边,看那样子……似乎不甚高?兴。 小萤脱了鞋子,朝着凤渊那扔:“哎,想些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凤渊稳稳接住鞋子走过来,坐到?她身边,又将鞋子在床边摆正:“江浙那边我会派人料理,回?京后,他应该没这么清闲,只要你别时时在他眼前晃,慕卿也懒得想你!” 他没说出口的是,若慕卿不忙,他也自会让慕卿忙起来。 今天慕寒江盯看着小萤的眼神,让他很是不舒服。 那种隐在审视质疑下的惊鸿凝眸,身为男人,心照不宣。 想起慕寒江几次三番对太?子的偏颇,不同一般的忍让,大大超出了循规蹈矩的慕公子的限度。 看他如今处处维护的样子,真想象不出以前居然能为了陷害太?子,而装瘸四?年。 想到?这凤渊的眼神渐沉,低头?凑向?了那水桃般鲜嫩的少女…… 看着凤渊的脸越来越近,小萤后知后觉往旁边撤了撤:“喂,大白天的,你凑得这么近干嘛?” 凤渊毫无愧色地坦然?说道:“不是萤儿说的,要为我暖床铺被,玉臂相枕吗?我担了好色的名?头?,莫不如坐实些……” 坐你个大头?鬼!小萤想要推开他,却被凤渊按住了手腕, 郎君低头?,身后半披长发垂下,鼻尖抵着小萤的,低低问:“你不是要比照天气?行事吗?今日旭阳暖照,女郎可过得开心,生出几许心思?” 他还记得小萤昨晚推卸亲昵的话,既然?日头?好才能心里长草,自然?这事情要选在白天来做了! 这都是什么歪话,敢情他陪着自己逛一天的街,拼命撒银子,就为了哄她开心松嘴? 小萤却还来不及辩驳,就被凤渊捏住了纤细后颈,亲密吻在了一处。 这位殿下的天赋善学,体现在文武之?道,也体现在了这点?子男女相处的隐私里。 比较起初第一次略显笨拙的碰齿试探,再到?第二次不容她逃避的张狂吞噬。 这次凤渊显然?多了些熟手的从容和?耐心,徐徐善诱,引着女郎的小舌与之?起舞。 小萤被压在床榻上躲闪不得,用不得多时,便松懈了气?力?,纤细的胳膊摸上了郎君的后背,任着他的唇舌纠缠碾压,漾起止不住的涟漪…… 小萤得承认,她虽善洞察人心,可对于青春正盛的郎君却不甚了解。 亏得以前认定凤渊性情冷淡,乃是不近女色之?大才。 如今一看,君离那等境界,应该还差了宫刑一项!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衣领松散,外衫凌乱挂床边,这般任着性子胡为,实在有些脱序。 幸好她最后一丝理智尚存,在凤渊越发放肆的时候,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这一下显然?不知轻重,幸好凤渊及时躲开,不然?便是折枝根断的下场。 他无奈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你要不要这么狠……” 小萤的脸却是红的,只贴着他的耳小声抱怨:“你都多大了,还……还要……那个!” 凤渊伸出长指捏了捏她的脸颊:“我若真饿了,你这么一点?能喂饱我?” “去你的!”小萤觉得凤渊太?可恶,居然?敢讽她身材纤薄! 凤渊翻身将她搂在怀里,高?挺鼻尖贴着她的脸:“生气?啦?” 小萤当然?生气?,而且难得气?得胸口发闷,她自是扭脸不想理人。 可是凤渊却将她的脸儿扳正,面色郑重,低低道:“萤儿在我看来,哪里都很美……” 这样的话,完全说纨绔郎君骗女人的说辞,虚伪油腻得很! 可偏偏凤渊的眼眸深沉,表情认真地说着这样的话,虔诚得似敬奉着好不容易求来的神明。 小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