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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接下来便是小萤问询义父孟准,问他?是不是受了胁迫才甘心押解回京。 孟准摇了摇头,那位大皇子昨日倒是与他?深谈许久,冷静与他?分析了出路。 七年前,他?卷入了贪墨了军饷军资的案子,造成了陈诺的部将蒋申在西线与魏国阵前失利,丢了要地凤尾坡。 那个?大皇子并非哄骗他?立功垫脚,而是做足了功课。还?拿出陈年卷宗,清晰讲出了那冤案当年的疑点症结缘由。 这背后的魁首,只?怕不是地方,而在京城。 小萤点了点头,她也查了许久。义父当年若只?是替地方官员背了黑锅,也不至于引得龙鳞暗卫前来灭门?。 如凤渊所言,那么义父当年真是牵涉到了惊天的阴谋中,凤尾坡当年的失守,疑云沉沉。 孟准这些年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却?一直无法为灭门?惨案昭雪,若能查到背后真凶,舍了性命又如何? 而且这般行事,最起码能让小萤不再与他?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她也是大了,如何能跟自己蹉跎青春? 所以孟准已经下了决心,只?要凤渊不为难小萤,他?愿意配合大皇子,前往京城赌一赌性命。 至于闫山等其他?的兄弟,大皇子已经保证,待他?们养好了伤,便可?放了他?们自由。 劝服不动义父,而阿爹也表示要先留下照顾孟准,侍卫催促着女郎赶快离开。 小萤只?能现离开北园,转身又去找凤渊。 这一路不算太长?,但是小萤的脑子飞快,也差不多想出个?章程。 只?是现在跟她谈买卖的这位有些油盐不进,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再忽悠住他?…… 等到书房门?口,凤渊还?在,也不抬头看飞进来的苍蝇:“你看也看了,请走吧。” 小萤趴在他?的桌案一角,略显委屈地嘀咕:“你府上也不像揭不开锅的样?子,怎么我义父他?们有肉有菜,偏给我顿顿喝粥?压根不饱腹,我现在就饿了!” 刚刚说完,那肚子便懂事地咕噜叫了两声。 凤渊终于抬头,瞟了小萤一眼。 他?倒是没?有故意虐待这女囚的意思,起初的确是他?吩咐人?给她准备清淡的。 毕竟她吸入迷药昏迷太久,需要温润肠胃,可?是没?想到后来下人?们会错意,居然顿顿给她吃了稀粥…… 此时闫小萤正委屈地微微鼓着脸蛋,晶亮的大眼里?似乎蓄了水汽,简直是委屈极了的样?子。 她倒是能屈能伸,戴上面具就是威慑心胆的悍匪阎王;摘了面具,便清纯得无害,好似明媚邻家的小阿妹…… 凤渊知道她又在搞怪作假,若想甩脱了她,只?需彻底狠下心肠,不理她就是了。 可?那手还?是自有意识地取了一旁的糕饼盒子,递给了赖着不走的女郎。 小萤向来得寸进尺,咬着火腿蛋黄的糕饼,便往凤渊的跟前凑:“糕有点咸,你还?有别的吃的吗?” 凤渊又瞟了她一眼,忍住替她拂去嘴角饼渣的冲动,伸手又替她倒了一杯茶,还?吩咐人?送来些蜜枣,还?有厨房新制的糖果子。 就在这吃吃喝喝的功夫,小萤正在琢磨着如何继续赖着不走,外面突然出现一阵熙攘吵闹的声音,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 小萤听着屋外呼喊“大殿下”的声音好似慕寒江,立刻吞下糕饼,四处望了望,起身转到书架之后。 原来是慕寒江一路横闯听心园,似乎想要入书房,却?被门?外的人?拦住,不让他?入。 凤渊看小萤藏好,便扬声问:“慕公子,有何事?” 慕寒江紧声道:“大殿下,太子他?……” 凤渊并未让慕寒江进来,而是让他?立在书房外说话。 理由也简单,此地是亡母的书房,外人?不能入内。 小萤躲在书架后面听得新奇:若有这规定,为何当初献宝般领着她来?难道叶展雪的书房,是禁男不禁女? 隔着书架的缝隙看去,立在书房门?口的的慕公子甚是狼狈。 俊美?如昔的脸上带着睡眠不足的淡淡黑眼圈,那往日雪白的衣服、脖子、脸上都是黑灰,裤子和鞋子更没?法看,也不知钻入了何处营生。 当慕寒江语气紧绷说出太子昨晚在驿馆被烧死的事情时,却?发现屋内的大殿下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依旧盯看着手上的书卷。 慕寒江不得不加重语气道: “大殿下,太子……殁了!” 凤渊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还?需联络地方料理后事,找我干嘛?” 凤渊冷漠的反应,让慕寒江有些震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算凤渊恼恨四弟偷了军图给他?,又被告密,这样?面对生死离别的反应,也冷漠得令人?发指! 看着慕寒江瞪眼说不出话来,凤渊又冷冰冰问:“驿馆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着火,别人?都跑了,只?他?逃不出,说明有蹊跷,是何人?点的火?” 慕寒江努力吸气,镇定下来道:“点火之人?是驿馆的打杂,从他?乡下的家里?搜出了黄金五十?两。收买他?的人?却?被发现醉酒淹死在河沟里?,显然是有人?杀人?灭口。不过我已经得了线索,这背后之人?,应该是商有道!” 也许是太子似乎又搜到了商有道的什么罪证,逼得这狗贼跳了墙,竟然生出这么大的心思,谋害储君! 可?惜商有道已经被小阎王抹了脖子,竟然死无对证! 凤渊听了,淡淡道:“既然知道了元凶,就去抓,你也好对陛下有个?交代。我后背的伤势严重,已经在陈将军那挂了卫将军的印,解了差事,不必再归营,若没?有别的事情,慕公子请回吧。” 慕寒江却?不肯走,直直盯着凤渊道:“我以为,你多少在乎太子些,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凤渊冷声道:“你们俩联合出卖我的时候,便没?什么情谊了!” 慕寒江表情微微一僵,一向风雅有嘉的脸上出现了些许无奈。 只?能咬牙解释:“出卖你的人?是我,太子是出于一片好心,你莫要误会他?了。” 对于皇室子弟而言,储君殁了,便等于重新洗牌布局,对于某些皇子而言,这的确是件好事! 只?是他?本以为,凤渊会跟二皇子之流不甚相同。 想到这,慕寒江看着凤渊,继续试探道:“我亲自去现场勘验了尸体,那尸体被烧得焦黑,已经认不出了。” 凤渊看了看他?被烫出了血泡的手,看来慕卿居然亲自翻找了火场。 这可?不像他?的为人?,他?一向爱干净得很。 “殿下若知慕卿如此尽心查案,一定走得很安详。” “阿渊!你何必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