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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说择日再选。” 淳德帝笑了一下:“太子长胆子了,居然敢忤逆他的母后?不过他这眼光……若选了旁人,朕定然为他做主,这慕家的女郎,他怕是娶不上喽!” 李泉也叹气一声,满朝上下谁人不知,安庆公主爱女如命,此番进殿,不过免人非议,按礼规,让适龄女儿入册走过场罢了。 嫣嫣的阿兄慕寒江之前也入宫奏请过陛下,说安庆公主身体不好,定国公想要将女儿在身边多留几年,陛下是恩准了的。 慕寒江腿瘸,乃是太子亏损私德造成,他不愿与太子结下姻亲,情有可原。 一旁正陪着淳德帝下棋的葛先生倒是笑了笑,跟陛下请起了假。 这请假的理由也很冠冕堂皇:“太子任性,闹出这般风波,只怕要受责罚,大约明日坐不下书房的椅子。老朽也得体贴下学生,正好借此偷闲半日,陪夫人去寺庙还愿。” 皇帝抬眼看着恩师,想了想,失笑道:“葛先生神算,那竖子还真备不住正受罚呢……” 说到这,淳德帝叹了口气:“竖子难得生出胆气……罢了,朕替他解解围。李泉,你宣太子过来吧。” 葛先生巧妙引了话题,替自己的学生解围,功德圆满,便谢绝了陛下留饭的隆恩,负手离宫,回家陪夫人用饭去了。 就如陛下所料,太子凤栖原果然被皇后骂得狗血喷头,就在李泉前去宣旨时,皇后尤不解气,不顾储君威仪,命人按住太子正施以宫板。 闫小萤揉着屁股跟李泉出来时,不忘感谢:“李公公是救命甘露,幸好来得及时,孤的屁股差点开花了。” 李泉不敢居功,连忙说是陛下对太子的爱宠。 说话的功夫,他们已经来到陛下的寝宫养德殿前,正看见宦官推着一辆轮车出来。 坐在轮车上的赫然正是那日撞见的慕寒江公子。 公子素袍寡淡,剑眉星眸,就算不良于行,依旧带着温文尔雅的郎君气度。 看来选秀那场闹剧,当兄长的也听说了,虽然腿瘸,来得倒快,看来已经面圣陈情完毕了。 慕寒江看到太子,便抬手施礼:“选秀时,舍妹不懂规矩,言语无状冲撞了殿下,臣已让她闭门思过,还请殿下不与小女郎计较,宽待一二。” 闫小萤斜眼看着慕寒江道:“令妹不光与慕祭酒长得像,脾气也不相伯仲,让孤既倾慕……又怕得很。孤的宫殿比父皇的宫殿更好走。你不去孤那道歉,却绕远跑到父皇这陈情,这是多大的面子。你说,孤敢不宽待你们兄妹吗?” 这话露骨,一旁的宦官都挂不住脸,疑心太子在当众羞辱慕寒江——难道殿下选慕公子的妹妹,就是因为她跟她阿兄长得像,所以太子爱屋及乌? 慕寒江却仿佛没听懂,眸光不动,面相平和,谢过殿下宽宏大量,便让人推车出宫去了。 闫小萤注意到,跟别处宫殿不同,淳德帝的宫殿两侧筑有缓坡,若不良于行者出入,不必在台阶处抬上抬下,倒是变得方便。 难怪四年前,淳德帝会因为慕寒江腿瘸,勃然大怒,将太子幽禁。 这个慕寒江……看起来挂的是无要紧的祭酒闲职,却要经常出入皇宫面圣,很得陛下的宠啊! 等入了陛下寝宫,淳德帝正在用膳,菜肴并无龙胆凤肝,只是粟米粗饭,三碟寻常小菜。陛下出身 乡野,饮食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习惯。 他挥手叫太子与他同食,悠悠开口询问:“这次选秀,你母后事先没有给你指好人吗?” 少年郎恭谨回道:“不敢诓骗父皇,母后指了汤家女郎阿茹给儿臣。” 皇帝饮了一口汤,状似无意道:“汤家阿茹容貌怡丽,并不输慕家女郎,你为何不愿?” 闫小萤借着嘴里的粟米,慢慢咀嚼,拖延时间想着措辞。 她总不能说,她迟早会救阿兄出宫,不好拖一个年轻女郎入宫守寡吧? 而且阿兄说过汤家女郎总欺压他,他看见汤家子弟就头疼。 万一皇后急着成婚,阿兄岂不是要被压着头,跟这刁钻女郎同房? 可是若选那慕家的女郎,就有斡旋余地了。 那慕寒江替父亲入宫请奏陛下,说自己的妹妹要在家中留一留的事情,她从皇后与宋媪的闲聊中听了一嘴。当时她便有了打算:若是选嫣嫣,别说那慕家要跳出来阻拦。皇后和汤家也不能愿意。 不过眼下,如何蒙混过皇帝问询这一关? 闫小萤咽下粟米,决定说点实话:“儿臣不喜阿茹,她……太跋扈了。” 皇帝也听闻了选秀前太子与汤茹口角的事情,只当不知,加重语气申斥:“胡说八道,汤家乃勋贵世家,一路扶持先帝与朕登基,功勋甚伟,族中子弟人才辈出,落在各司为官,岂会养出个跋扈女儿来?” 第11章 这些日子里,闫小萤早晚都要入皇后寝宫磕头问安,十次有九次能遇到汤家女眷入宫,替汤家族人传话,商量前庭事情。 闫小萤学了不少宫规,外戚如此频繁入宫,并不合规矩。 只是皇后是后宫之主,头上也没有在世的太后,除了陛下无人敢管。这皇后寝宫门庭若市,恍惚中是大奉另一个小朝堂。 至于汤家人所求,闫小萤在行走间也闲听了些,有些汤家子弟的行事,用肆意妄为都不足以形容。 在陛下厉声责问的一刻,闫小萤电光石闪,突然悟了葛老之前说的“树大引雷”。 这参天华盖的大树,除了汤家,还有谁家能比? 汤家如此行事,连未来储君选妃都要内定,不许花落旁家,身为帝君岂能容? 想到这,她撂下碗筷,试探道:“再勋贵世家,也不过是陛下臣子,当教会女儿得体!吾乃陛下皇子,岂能让个妇人压制?她貌美又如何,儿臣……儿臣看着她就生厌!” 淳德帝总惋惜老四生得不像自己,天生胆小如鼠,被他母妃训得毫无性情。 可如今老四的这番话,当真说到他的心坎里了——幽禁四载,这个儿子总算有些皇子脾性了。 当年定庚之乱,根源便是外戚坐大的缘故。 幸好淳德帝的父亲——当时还是岭西偏王的先帝力挽狂澜,身为冷门偏宗,在几位世家帮衬下,一路打回京城,让大奉中兴,不至于改朝换代。 可几年的战乱伤了国之根本,需要平定四处匪患,提防隔江的魏国蠢蠢而动,大奉朝中绝对不能生乱。 如今以汤家为首的功勋老臣盘根错节,让他一时无从下手,以至于有心废掉软弱太子,也要顾忌汤家和皇后的脸面,一缓再缓。 这孩子终于生出了些许血性,是他凤家儿郎,就算生得羸弱也不容人欺凌! 淳德帝不轻不重地申斥太子一番,让他休要玷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