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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腕,看他们如何?” 正当?王韵怡要动手?之际,这时,天际忽然传来一道悠扬的笛声,那笛声极为清幽浩渺,好似一泓清泉由?远及近淌过来,渐渐淌进人心底里,迷惑人的心志。 一种极致的凉意窜上脖颈,王韵怡大喝一声,“不好!” 弹指间,只见无?数条小蛇忽然从四?面八方往她和王并?贤二人窜来。 与此同时,台阶外的弩箭精准地朝王并?贤快射。 完全超乎预料。 换作?过去,以王韵怡的功夫,她右手?拎着程亦安,左手?拉着祖父,也能迅速飞掠上梁,躲开这一波攻击,可惜她手?受伤了,左手?腕被陆栩生砍下?,即便事后接上,那只手?已与废弃无?异,但王韵怡还是凭借她出色的判断力,立即扣住程亦安的手?腕,意图将她往祖父跟前?拉扯,替祖父挡住那些蛇群与暗箭。 但更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她将程亦安拉扯起的那一瞬,只见这位“程亦安”果断按下?另一只手?腕下?的机关?,银环裂开,一片极细的飞镖窜出来,随着飞镖一道窜出来的是一条极毒的小绿蛇。 小绿蛇快若闪电,径直对准王韵怡脖颈咬来,王韵怡飞快后撤。 一记寒刀往“程亦安”划去,身子同时轻盈地往梁上撤。 可这个“程亦安”身手?明显极为敏捷,果断往后一退,闪身进了东次间。 正厅空间毕竟有?限,不利于施展轻功,且这个空档,门外的侍卫早已飞扑进来,一时箭矢漫天如雨,两名高手?闪身进屋,挡住了她的去路。 祖父也被擒住。 大势已去。 一枚长剑抵在王韵怡脖颈处,她收手?停下?,看向陆栩生, “你?何时发现端倪的?” 陆栩生立在台前?,神色复杂看着她,“从我那日见到你?哥哥开始。” 王韵怡明显不解。 陆栩生道,“我在边关?多年,见过无?数缺胳膊少腿的将士,但凡一个人手?腕断了,胳膊肌肉会萎缩,但你?哥哥的没有?,此其一,其二,一个明显被我怀疑的人却?敢堂而皇之出现在陆府,要么他是真不知我盯上了他,要么他就是故意混淆视听,遮掩真相。而我这个人向来爱做两手?准备。” 一面盯紧王云修,一面防备王韵怡,至于程亦安,明知她是自己和程明昱最大的软肋,又怎么能放任她成为别人的“箭靶子”? 于是便从云南王妃夏芙身边挑了这么一个女婢,以备万一,谁知今日派上用场。 程明昱麾下?不乏易容高手?,从程亦安进入明熙堂这一刻起,这个程亦安就已经不是先前?那个程亦安了。 老爷子没见过程亦安,王韵怡与程亦安也仅仅是一面之缘,那么多弓箭手?蹲在门口树梢,王韵怡得时刻堤防他们偷袭,无?暇来揣摩身侧程亦安的真伪,也顾不上揣摩。 陆栩生想过他们可能会对程亦安动手?,毕竟程亦安太重要了,拿捏住这个“宝贝疙瘩”,便可轻易令他和程明昱俯首称臣,但陆栩生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会对母亲王氏下?毒。 王韵怡还是低估了陆栩生的心计。 她低低讽笑一声,露出一份难言的愤怒和无?奈, “既然你?怀疑上了我,为何还要尾随我哥哥出城?” 陆栩生神色无?澜看着她,“我不出城,如何引蛇出洞?” 蛇出洞,才有?捏死它的机会。 王韵怡无?话可说。 他们一切的计划均是以将陆栩生调离京城并?捆在燕山以北为前?提。 输了,无?话可说。 “步步为营,将计就计,表兄,你?赢了。” 应着这句话,陆栩生已抬手?接过侍卫递来的长弓,对准王韵怡,对准这位前?世潜伏最深的神箭手?,恍惚记得幼时相处,这位表妹准头极好,他还曾笑称表妹可以习箭,她却?摆摆手?满脸不屑, “我一个姑娘家的整这些作?甚。” 可见王家真的是预谋已久,暗中培养了这么一位杀手?锏,关?键时刻一箭定乾坤。 “嗖”的一声,箭矢携着前?世今生的恩恩怨怨,破开重重雨雾正中王韵怡眉心。 王老太爷被蛇群吓昏过去,王韵怡也被当?场处决。 余下?的事,陆栩生交给裘青收拾首尾,他和程明昱,一人赶往皇城主持大局,一个立即奔赴宁王府“救驾”,宁王府被歹人扔了火矢,起了好大的火,宁王妃小腹隆隆,深陷烟火中,宁王一面携她一面提剑带着侍卫准备杀出重围。 锦衣卫和羽林卫前?来救驾,太后的东厂和四?卫军试图拦阻,关?键时刻陆栩生带着人赶到,将宁王和宁王妃救出水火。 太后窜通王家造反已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但是太子,一直被皇帝看管在东宫,依旧有?老臣替太子开脱,这个时候陆栩生将太子私通南安郡王的证据递上,朝臣立即噤声,皇帝命三法司审理此案,半月后将所有?始末晓谕四?海,并?同时废黜太子,贬为庶人,将其圈禁南宫。 至于王家那自然是合府下?狱,株连九族。 就是二太太王氏,虽然最后毒解了,身子却?大不如前?,被亲生父亲当?做棋子算计,差点害儿?媳妇命丧他手?,她深受打击又自认罪孽深重,难以释怀。 一月后,宁王被立皇太子,与郑颖移居东宫。 陆栩生无?疑是这场宫变最大的功臣,这一次夫妇俩在宫中吃完酒席后,堂堂正正载着皇帝的赏赐,抱着小九思回府。 路上,夏花依然璀璨,秋光却?已不远。 小九思四?个多月,抱在怀里很有?些分量,程亦安抱不动塞给陆栩生,陆栩生一手?拖着儿?子后颈,一手?拖住他胖乎乎的小臀。 孩子已经开始认娘了,眼?巴巴看着娘亲露出哭意,程亦安舍不得孩子委屈要接手?,陆栩生非不肯,瞪着儿?子,“今日就由?爹爹抱你?一回,我看爹爹抱是不是能少你?一块肉,你?哭什么哭!” 九思被爹爹凶哭了,压根就不想看他,闭着眼?使劲哭。 程亦安没法子,最终还是抱过来搁在怀里,九思哭累了拽着娘亲的衣襟渐渐睡过去。 “南安郡王那边怎么样了?” 车帘掀开,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陆栩生淡声道, “北齐皇帝已怀疑上他,我让他适时‘暴毙’,又暗中散布皇帝毒杀郡王的谣言,让其背上诛杀功臣的恶名,等他们内部去闹吧。” “郡王的事就这么收场?”程亦安还以为陆栩生要干一票大的,比如利用南安郡王摧毁北齐军防根基一类。 陆栩生摇摇头,深谋远虑道, “你?傻呀,狡兔死走狗烹,北齐没了,我陆栩生哪还有?用武之地?北齐在一日,我们安稳一日。” 陆栩生功勋太大了,有?功高震主之嫌,现如今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