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1(1 / 1)
看呢。” 程亦安将自己手上那串也亮出来给她看。 夏芙笑了笑,便依言套上了。 云南离着缅国近,此地盛产翡翠,故而?夏芙的梳妆盒里有一盒子翡翠,一个箱盒里掏出来十个小锦盒,整整十条,无论水头色泽均是?最上乘的。 “娘,怎么从?没见你戴过?” 夏芙当然不会戴,这些是属于“云南王妃”的首饰,她既然不是?真的王妃,非必须场合她不会用?。 但今日既然要入宫赴宴,不戴是?不合适的。 程亦安给她挑了色泽最为浓郁的绿翡,夏芙摇摇头,“还是?这?条玻光种的无色手镯吧。” 她习惯低调。 程亦安看了她手腕一眼,那条珊瑚手串戴在她手腕正正好,也很衬她的肤色。 夏芙拾掇好自己,便打量女?儿,程亦安比她穿得要鲜活一些?,年轻的女?孩子,正是?花朵般的年纪,肌肤雪莹嫩得出水,一件对襟银红绣海棠红花纹的罩衫,一条马面裙,纽襻上均绣了如意结,梳着回心髻,髻头插上一支镶嵌鸽子蛋的金珠累丝凤双股钗,如蕙并未给她搭配太奢繁的头饰,也不曾涂太厚的胭脂,恐遮了这?副好容色。 出门时,再套上那象征郡主品阶的霞帔便完美了。 云南王带着儿子骑马先?行,程亦安陪着夏芙坐在马车,马车从?西安门入宫,停在棂星门外,进门往东面走,有一条长长的白玉石桥,便是?玉河桥,从?玉河桥进承光殿,再往北过太液桥,便抵达广寒殿了。 此时正是?各文武官员与内外命妇入宫之时,桥上人来人往,相识的或结伴同行,或驻足攀谈,却因人多,也不敢久留。进了棂星门,程亦安便没跟云南王夫妇一道走,她与母亲生得太像了,母亲有意避嫌,让她留后几步。 眼看夏芙和云南王进了承光殿,程亦安这?才往玉河桥去,行至半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久违的嗓音。 “安安!” 这?不是?长公主吗? 程亦安顿时大喜过望,立即回过眸,果然瞧见长公主由?两?名女?官簇拥行来, “殿下,您何时回的京城?怎么不遣人知会我一声,我好去府上迎候您。” 长公主搭着女?官的手臂,立在那儿等她过来,轻轻哼了一声, “你如今有了干爹干娘,哪里还记得本宫,本宫就算知会你,恐你也没心思过来。” 完了,这?是?吃味了。 过去长公主也曾想认她为干女?儿,怎奈她担心爹爹不肯,予以拒绝,结果趁着公主不在,就认了云南王府。 程亦安暗叫不妙,立即过去赔罪, “殿下,此事有缘故,还请您听安安解释。” 长公主目不斜视往前方上桥,不恁道,“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你一定要说是?皇帝为了拉拢云南王府,便让你亲近王妃是?吧?” 言罢她驻足,还是?很不解气地揪着程亦安的小脸蛋,“安安小丫头,这?干爹干娘是?能随便认的吗?本宫都舍不得让你给我磕头,如今你却要去给别人磕头?等着,宴席过后,本宫寻皇帝,让你辞了这?份干亲。” 程亦安疼得撅起小嘴,“殿下,您饶了我吧。” 却知道这?是 ?不据实已告不成了,于是?便替上另外一位女?官,搀着长公主往太液桥去,一面吐露真情, “殿下,此事我只告诉您,您万不能宣扬出去,那云南王妃是?我母亲,因着这?个缘故,我才认干亲的。” 与其?等长公主去问皇帝,还不如她主动交待,这?事瞒不住。 长公主果然愣了好半晌,“有这?样巧的事?” 程亦安便将云南王府救下母亲的事告诉她,长公主默了片刻, “倒是?个可怜人。” 随后便往前走,没有再提。 程亦安摸不准长公主的心思,虽说长公主言之凿凿放下爹爹,却也不知她对爹爹曾经的女?人是?个什么态度。 娘亲如今改嫁云南王府,公主当不至于为难她吧。 行至广寒殿,里里外外的朝臣女?眷均起身行礼,内侍恭敬引着长公主就席。 广寒殿的正殿比奉天殿正殿还要大,正中搭着一座戏台,用?白玉石柱为栏,左为文官,右为武官,而?文武官员后方各挂着一方珠帘,安置各府上的女?眷。 今日因有外宾,东面的客席便给了各国使臣,本国文武官员则依照品阶坐西面。 其?余皇室宗亲则列坐上席。 蟠龙宝座左右各设太后与皇后之席,下有三层台阶,其?一是?太子和宁王之席,往下便是?长公主和云南王府,最后一阶则坐着其?余皇室宗亲。 程亦安进殿第一眼往上首云南王府的席位一望,果然瞧见云南王带着母亲坐下了,二人身后坐着二少爷沐勋。 环视一周,看到了陆栩生与几位都督,各部尚书也在,却唯独不见礼部尚书孔云杰和爹爹。 程亦安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这?样的场合,爹爹肯定是?要来的。 长公主迈开两?步不见程亦安跟来,扭头却见小姑娘打算绕侧面去女?眷席,把她叫住了, “安安,你今日随我坐。” 程亦安已发?现二夫人等人坐在陆家?女?眷席,打算过去,听了这?话,愣住了, “殿下,不合适吧?” 长公主面无表情道,“本宫说合适就合适。” 程亦安看了一眼引领的司礼监秉笔,这?位秉笔苦笑一声朝她颔首,程亦安只能跟上了长公主,长公主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程亦安坐上了第二层台阶上的高位。 长公主毕竟不是?第一次“掳”程亦安。这?样的情景,百官显然已习以为常。 陆栩生看了一眼路过的程亦安,程亦安朝他眨眨眼。 陆栩生喝了一口茶也没吱声,长公主在江南承诺过不会教程亦安学坏,他就不再插手二人往来。 长公主上台阶时,云南王一家?已起身。 云南王对着长公主拱袖一揖, “长公主殿下大安。” 长公主牵着程亦安来到夫妇二人跟前,朝云南王欠了欠身, “多年未见,云南王风采依旧。” 平平打过招呼,将目光移至夏芙身上。 这?一下目光停留地有些?久。 云南王不知长公主与程明昱那段旧事,所?以对于她打量夏芙,略有好奇。 程亦安手心都出汗了,却是?一动不敢动。 夏芙并不在意长公主的打量,她眼神落在长公主拽着女?儿的那只手,定了片刻。 长公主打量完夏芙,视线再度调向云南王,颔了颔首,便绕进自己席位。 程亦安坐下时,听得自己心怦怦直跳。 她总觉得今日不是?寿宴,而?是?一场修罗宴。 坐了不到片刻,一行人跨进大殿,为首之人一身绯袍,挺拔隽秀,可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