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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 程亦安慢吞吞收了话本子,将一侧帘帐搁下,留下半幅,往床榻里侧挪了挪。 不一会,水静声止, 脚步声传来,愈近愈重。 仿佛往床榻内看来一眼,程亦安连忙错开脸,抬手拨了拨垂在肩后的长发,余光中,那人已拿着那日的枕巾,往榻上来,无需邀请,仿佛是老夫老妻,动作流畅而自然。 灯一吹,屋子里陷入黑暗,床榻往下一陷,熟悉又陌生的清冽气息裹挟着皂角的清香,强势地灌入整张拔步床。 他的存在感,一如既往的强。 程亦安无声地望了望帐顶,枕着手躺下。 “往后你都睡里侧?”陆栩生挪上塌与她商量。 程亦安没好气道,“难不成想我伺候你?” 过去妻子睡外丈夫在里,方便妻子侍奉丈夫。 夜色里传来他一声轻笑, “嗯,换我来伺候你。” 程亦安勾了勾唇,慢慢屈起一侧膝盖。 旋即,剩下半幅帘帐也被他压进榻内,人也躺了下来,空气没了流动,帐内呼吸跟着重了几分。 突然很安静。 程亦安想起前世的洞房花烛夜。 紧张,害羞又期待,乖巧地躺在被褥里等他过来。 陆栩生当然没有迟疑,很顺利就同了房,就是太痛了,她第一次知道这种事这么痛,后来几乎是被动在承受,陆栩生好像也察觉到她疼痛难忍,草草了事。 数日过后才慢慢适应。 陆栩生平日虽不声不响,在这一处却不是怜香惜玉之人,他习惯掌控,不知温柔为何物,痛是痛快,也能要人命,久而久之,他每夜都能要,她就有些力不从心。 更可恨的是,白日对她冷冷淡淡,夜里却能跟在她在床笫之间缠绵不休。 气不气? 范玉林就不同,会在意她的感受,甚至会讨好她,如果她不喜欢,他就能停下来。 出神的这一会儿,程亦安才发现自己没盖被褥,小腹发凉,连忙扯一扯褥子,很轻易就扯过来覆在身上, 她发现陆栩生没盖褥子,“你不盖?” 恍惚想起前世他们从不同衾,各人一床,今生一开始便是分床睡,陆栩生没将褥子拿过来,这会儿榻上只有一床褥子。 片刻陆栩生嗓音传来,“我不冷。” “要去拿褥子吗?” “不必。” 程亦安也不能独占被褥,便往他的方向拱了拱,将整个身子拱入褥子里。 陆栩生夜视极好,将她笨拙的样子看得明白,他笑了。 程亦安没好气,朝他的方向白了一眼,“你笑什么?” 也没指望他回答,陆栩生也没答, 不一会见程亦安缩在被褥里,他问她,“冷吗?” “还好。” 那就是有点冷。 陆栩生侧过身,面朝她的方向,掀开一角被褥,将身子靠过去。 程亦安能感觉到一股滚烫的热度贴过来,她暗暗吸了一口气。 很奇怪的感觉。 哪怕是前世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这种感觉。 怎么说呢,小心翼翼的。 前世他们不曾这般迟疑,很顺利就做了。 而现在,身后陆栩生没动。 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刻意避开了,不让自己那儿碰到她。 程亦安微微往身后抬眼,视线不偏不倚撞入他黑眸里。 陆栩生单手撑着脑看着她。 程亦安想问他为何还不开始,陆栩生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手搁下了,人彻底躺下,修长的胳膊顺着她后腰绕过来,慢腾腾覆在她小腹处,将她拥住了。 宽大手掌覆满老茧,有滋生痒意,却是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没往上,也没往下。 就这么抱了她一会儿。 程亦安忽然之间明白了。 好不容易重逢,他们都很小心翼翼,生怕用力过度,破坏这片平衡。 第12章 新婚燕尔 程亦安认为自己该给他一些鼓励,于是搁在胸口的手缓缓往下,最后覆在他手背之上。 柔柔软软的似水,似云,覆过他心尖,似钩子将克制的潮涌给勾了出来。 陆栩生收到信号顿时翻转过身,欺压 过来。被褥空间被挤得十分狭小,周身均是他侵略般的气息,裹挟着褥子里的热浪很快烘红了她的脸。 前世那种害怕的感觉又上来了,程亦安下意识闭上了眼。 陆栩生看着她紧闭的双目,逼着自己放缓呼吸,长臂往下拖住她,最后捧着她的蝴蝶骨。 两个人离得更近。 终于贴上来了。 程亦安能感觉到那双锋利的眼咄咄逼视她。 指腹顺着她薄薄的脊背往下,勾出腰间的系带,很快腰间一空,再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程亦安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她又忍不住悄悄漏出一条缝。 屋子里还留着一盏小琉璃灯,适应黑暗后,有微弱的光芒洒进来。 入目的是他雕琢般的鼻锋,极其锐利笔挺。 轮廓分明的下颚蜿蜒往下,是流畅的肩身, 陆栩生平日爱着深色的窄袖长袍,身形挺拔又修长,是很清隽的姿态。 而此时此刻,褪去了掩护,成熟体格撑起的线条,结实,贲张,精壮而又匀称,隐忍蓄发的力量美。 看得人口干舌燥。 只是很快,程亦安没功夫去想,因为他的刀锋已到达战场。 她羞得想蜷缩,吻落在她捂着的手背外,从面颊往下,细细密密的濡湿在脖颈耳际逡巡,程亦安这下缩得更厉害了,偏生如同被钉住的风筝,无处可逃。 陆栩生不一样了,他在试着放缓节奏,或者说试着温柔,可惜功夫还不到家,她痒的厉害,反而憋出一声笑。 陆栩生顿住,沉着眼不恁看着她,“你笑什么?” 程亦安可不敢说,抬手抚上他的脖颈,这一下忽然触到那块伤疤,指腹微麻,她当然知道这块伤疤意味着什么,想起陆栩生在白银山九死一生,想起他前世战死沙场,心隐隐被刺痛了下, 罢了,狠就狠点吧。 程亦安垂下眸认命道, “你还是照你的来吧....” 破罐破摔。 陆栩生看着她乖巧认欺的样子,胸膛闷出一声笑。 “好,你说的。” 随着这声话落,他滚烫的气息热烈地凌迟着她的脖颈下颌,双臂不知何时被他摁住往上压在她头顶,另一只宽掌覆住她,几乎要将她碾碎,他强势依旧,又带了几分克制的温柔。 所到之处,密密麻麻的汗液炸开,想逃又忍不住想沉沦,程亦安很快软了下来,像是黏黏腻腻的一滩水任由他陷阵。 在她最无防备之时,冲破藩篱越过高山深入峡谷。 程亦安倒吸一口凉气,纤细的胳膊圈住他脖颈,溢出一丝疼,撑得难忍。 陆栩生停下等着她缓过神。 他摸着她湿漉漉的额头,扯来一块衣裳拭去她的大汗,她听着他深浅不一粗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