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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不深,”顾浔压住心里的苦涩,无所谓道,“没关系,我会一直跟在姐姐身边的!” 谢逾还是没说话,他的手掌被顾浔拉着,覆在对方的心脏上。 隔着衣服,感受不到任何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没有心跳,也没有脉搏。”顾浔笑眯眯道,“如果你靠近我的心脏,仔细听,可以听到嗡嗡嗡的机械声。” “是不是很酷?” 顾浔把他的手挪开,又忽然失落道:“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我要是姐姐的亲弟弟就好了。” “姐姐真的超级好,她只是看起来性子冷而已。” 很快,顾浔又故作轻松道:“哎呀,更主要的当然是当姐姐的弟弟可以轻轻松松拿团宠剧本啦,姐姐超厉害的,还有未来姐夫!还有陆家大哥,还有姐姐的师兄们……” “想想就觉得超级快乐呢。” “喂,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姐的,她怎么会同意和你上一档乱七八糟的什么田园综艺?”顾浔戳戳他的胳膊。 “我不知道。”谢逾说。 “没意思,我跟你掏心掏肺,你跟我玩心眼。” 谢逾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在想,原来她真的是医生啊,还是这么厉害的医生。 梦里的一切又开始清晰起来,谢逾的心脏仿佛被什么揪了一下。 他忽然问:“那她现在,为什么不上手术台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那段时间姐姐好像很消沉,就是前两年的事。”顾浔苦涩道,“我和姐姐的联系很少,想知道她的消息只能看国外的医学专刊。” 他自顾自叹气:“我问了我爸妈,他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可能牵扯到姐姐的一位师兄,一位当代医学领军人物。” “这也是我偷偷去查的,你别到处乱说,特别是在姐姐面前。” 顾浔搓搓脸:“姐姐最早上手术台是这位师兄亲手带的,可两年前他死于一场枪击案。” 再多的细节他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去问陆云曦。 谢逾坐在黑暗中,想到她说的那句,以后不会再上手术台,脸色晦暗不明。 那为什么在梦里,她还是上了手术台? 是为了谁吗。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等谢逾回神时,顾浔已经轻微打起了鼾。 第39章 你可能并不是谢家的孩子 谢逾借着月光, 看了他许久。 想起他喃喃自语的那句“我要是姐姐的亲弟弟就好了”,谢逾心里有根弦被轻轻拨弄了一下。 随后如水,消失无痕。 放轻动作, 谢逾侧身下床, 去楼下。 陆云曦还在客厅,她穿着家居服, 已经洗完澡了,头发湿漉漉的。 她嘴里说着外语, 在开视频会议。 因为时差的原因, 国内外昼夜颠倒, 有些重要决议必须她来做。 谢逾放缓脚步,没有出声,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的矿泉水。 从顾浔嘴里听到的信息太多, 他需要平复一下心绪。 听到有动静,陆云曦抬眸看了一眼,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她平静地收回目光。 半个小时后,陆云曦合上电脑。 见他还没有动, 略微挑眉:“有事要和我说?” 谢逾点点头,走到沙发前, 弯腰递了一瓶拧开的水给她后才坐下。 陆云曦道了声谢, 接过来喝了两口,原本干涩的喉咙滋润了许多。 “我其实不懂, ”谢逾脊背紧绷, 手指无意识蜷缩着,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天之骄子, 一辈子都不可能和我这样的烂泥有任何交集。”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陆云曦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谢逾解释,因为一个荒诞的梦吗。 就像他所说,自己本来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有交集,这样贸然出现,事后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如果放任不管,心里始终不安。 谢逾的目光过于灼热,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你父母今晚还有联系你吗。” “没有。”谢逾以为她问欠债的事,“这笔钱我不会替他们还的。” “嗯。” 又陷入寂静。 陆云曦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过了一会儿,语气平淡道:“你和家里的关系怎么样。” 应该不怎么样吧,不然梦里,在谢逾自杀后,谢家人跳出来指责谢逾是白眼狼,狼心狗肺。 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 “……” 谢逾忽然不知道怎么说。 就是总觉得这种事有点难堪,难以启齿。 罓???????抪?页???f?μ???ě?n???????②??????????? 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回答了。 “很差。” 谢逾从旁边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才稍微觉得舒服了些,有了点安全感。 陆云曦安静地听他说。 “我从小被奶奶带大,他们很少回来,我印象里第一次见他们是因为谢祺安满周岁,他们回村给他办周岁酒。” 谢逾抠着抱枕边边,敛着眸子,语气听不出喜怒。 “再后来奶奶生病了,他们不给我付学费,高一上半期读完我就辍学去打工了。” 他是十六岁出来上班的,白天饭店里刷盘子,晚上网吧里通宵当网管,饭店管吃,网吧管住,当时也没觉得多苦。 奶奶的医药费也都是他付的,每个月按时打钱回去,多出来的钱从来没有退过给他。 陆云曦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你奶奶应该有农村医保,住院是可以报销的,而且她是保守治疗,每个月花不了多少钱。” “我知道,”谢逾无所谓道,“他们把我的钱拿去用了。” 陆云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逾住在一千二潮湿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而还在读高中的谢祺安却浑身名牌,心安理得吸着哥哥的血。 “他们为什么会把你放在农村?”那个时候生个男孩,应该是很宝贝的,而且琳达查到的资料里,谢父谢母当年是双职工,一个在罐头厂工作,一个在钢铁厂,工资都不错。 像这些大厂都有自己的幼儿园和小学还有托管所,如果说是担心孩子没人照顾,这一点是不成立的。 “他们说过,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带在身边更容易夭折,在农村多跑动身子骨会好一点。”谢逾知道,这只是爸妈为了搪塞他编出来的瞎话,他假装信了。 这么多年,每当他质疑父母,为什么对他和谢祺安区别对待的时候,谢父谢母就怒骂他是不知感恩的东西。 谢逾已经麻木了,到后来也懒得再提。 陆云曦皱眉,她手机有消息进来,是孙旭的信息。 [陆小姐,您让我查的关于钱佩兰二十五年前的生产档案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在一院发现一份关于她二十五年前,来一院检察不孕不育的单子。] 下面还有一份手写病历。 龙飞凤舞的字虽然潦草,陆云曦还是认了出来。 上面写的是钱佩兰的检查结果,输卵管堵塞,受精困难,不建议手术。 那个时候医疗水平并不发达,而且钱佩兰还有别的遗传病,所以医生建议她还是去领养一个孩子。 陆云曦没有回复孙旭的消息,她现在心里并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