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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淡笑问道:“嫣儿今年多大了?” 俞嫣忍着指腹传来的不适,含笑答道:“再有五日?,就是小妹十六岁生辰礼。” 萧承看向曹顺,意?有所指道:“记下了?” 曹顺哈哈腰,“老奴牢牢记在心里边儿了。” 无非是要给?表姑娘备一份生辰礼。 俞嫣眼眶红红的,既欣慰又难受,手指太疼了,难以承受,她?心里着急,怎么?还不见表兄吩咐曹顺将汤碗接过去啊! 这点怜花惜玉的自觉都没有吗? 萧承问过话,拿起奏折继续批阅,没让曹顺接过汤碗,也没屏退俞嫣,即便俞嫣烫得双手颤抖,仍视若无睹。 经历过一次教训,就会长记性,倔强在萧承面前,没有分毫作用。 热汤凉却时,俞嫣哭丧着脸离开,委屈得不能自已。 另一边,送黎昭回府的崔济走到轿夫前,打?算雇一顶小轿,却被黎昭拒绝。 “走走吧。” 看崔济拘谨,黎昭笑了笑,将门儿女不拘小节,她?不觉得与外男走在街道上就是不知检点,那些约束深闺女子的规矩对她?起不到作用。 虽不清楚萧承派遣一个书生接近她?的用意?,但既然拒绝不了,那就平常心对待。 两人走在街市上,这个时辰,人流不算拥挤,他们?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多围绕崔济的伤势。 崔济已习惯拄拐,虽步子慢些,但不会再跌跌撞撞,只?是性子太过安静,还有些木讷,即便有皇命在身,还是做不到口若悬河。 但恰恰是这样安静的性子,不会轻易让人生厌,至少黎昭没觉得厌烦。 抵达侯府门前,黎昭客气询问他,是否要入府歇歇脚。 崔济婉拒了。 回宫复命的书生一五一十叙述了自己与黎昭的相处情景,包括黎昭因何笑,又因何皱眉。 读书人的表达能力很强,观察能力也很细致。 萧承道了句“辛苦”,没有多余的反应。 黎昭回到侯府,先?去了一趟黎杳那边,说了些安慰的话,随后回到自己房中。 她?没去责怪黎蓓,那样的险境下,人性禁不住考验,换作是她?,也未必能做到舍己救人,何况黎蓓本就自私自利。 后院的气氛,因黎杳被绑架的事,变得剑拔弩张,傅氏放弃营造多年的表面和谐,彻底不给?佟氏颜面,两人互相刁难,苦了夹在中间的仆人们?。 佟氏怀有身孕,本就脆弱敏感?,被傅氏一再激怒,转头将怒火发泄在醉酒回府的丈夫身上。 “喝喝喝,你整日?除了大吃大喝,做过什么?让我们?娘俩骄傲的事吗?” 论?出身,佟氏的娘家不是骆氏和傅氏能比较的,即便现在没落了,但毕竟兴旺过。 黎凌宕早已习惯妻子的唠叨,醉醺醺翻身将人抱住,嬉皮笑脸地索吻,“为夫最值得骄傲之处,夫人还不清楚?” 在被窝里蹭来蹭去,佟氏臊得慌,推开他的脸,“你啊,就嘴甜,哄来一个权倾朝野的义父,才能狐假虎威,吃喝不愁。还有一点突出的,人不花心,没让我受过妾室的气。” 黎凌宕枕着她?的手臂,含糊道:“大丈夫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为夫这种,提着灯笼都难找。” “也就这点值得吹嘘了。” “娘子咋不懂珍惜?”黎凌宕拍了拍她?的肚子,“不过我要更正一点,以后别说你们?娘俩,是娘仨。” 佟氏推开他的手,扯过被子盖住脸,偷偷扬起笑。 侯爷将她?男人当成亲儿子,等她?诞下男婴,地位扶摇直上,哪是傅氏一个死?了丈夫的庶媳能攀比的。 ** 之后几日?,崔济都有奉命前往侯府“叨扰”黎昭,送上几坛酒水,不管黎昭是否饮用,再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也不管黎昭是否听了进去。 但只?要是黎昭脸上的反应,他都会用心记下,再分析给?宫里的那位。 一来二去,与黎昭混个熟识。 这日?,终于?处理完手头的折子,暂得闲暇的帝王无端问了一个问题,“可交心了?” 崔济如实道:“远远不到交心的程度,或许以后也不能。” 不能交心,就没办法得知黎昭的真心话,相应的,自己在陛下眼中的价值就会有所减损。 也非崔济不着急,只?是越与黎昭打?交道,越觉得与之难以交心。少女心事不在脸上。 萧承展露一丝笑,清清爽爽的,不染阴鸷,“你倒是实在,不大包大揽。” 自己许久不与诸如崔济、齐容与这样直白的人打?交道,朝廷暗流涌动,人心善恶难辨,越是如此,直白越可贵。 萧承偶得闲,休在寝殿。长公?主那边却忙得很,当晚在崔家酒铺做东,点了一桌酒菜,邀请了侯府两姐妹,以及齐容与。 由崔济作陪。 也是上次偶然尝到来自宫外的酒水,长公?主认识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当得知他的经历,同样作为情场失意?者的长公?主对其生出怜悯,想着照拂一二。 这才将宴请设在简陋的小酒铺。 是夜,除黎昭外,互不熟悉的几人围坐一桌,也没什么?男女之防,随意?碰着杯。 黎杳第一次与陌生人把酒言欢,但性子使?然,并不怯场。甭管怎么?说,她?也是出身将门,为人爽朗。 长公?主朝黎杳举杯,“听闻你将一线生机让给?了自家姐妹,本宫敬佩你是个勇敢的姑娘,这杯敬你。” 黎杳赶忙起身。 “随意?些。”长公?主又倒了第二杯,同样敬黎杳,“让你们?姐妹涉险,是本宫事先?考虑不周,这几日?一直心怀愧疚,幸好你们?脱险了。” “殿下不必自责,只?是我们?运气差些,落在最后面。”黎杳同样满饮杯中酒,话锋一转,“但峰回路转,得小九爷相救,不幸中的万幸,运气也不算差了。” 说着,她?自倒一杯酒,敬向齐容与。 齐容与倒也没拒绝,只?说自己干了,她?随意?。 长公?主笑笑,同样敬向齐容与,“虎父无犬子,小将军日?后必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末将随性惯了,不给?自己压力。”齐容与压低酒杯,与之碰了碰,“末将此生,最在乎四件事。” “说来听听。” 青年饮口酒,在逼仄的小酒铺里松弛有度,“骑最快的马、喝最烈的酒、打?最猛的架......” 他止住话音,不再说了。 这反倒吸引了其余四人的注意?。 崔济忍不住问道:“第四件事是?” 青年目光飘忽了下,忽然不那么?松弛了,他自顾自倒了一碗酒,仰头饮下,喃喃轻语:“娶最爱的人。” 黎昭没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