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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里他办了几宗案子,工作完成得很,再好好干一年,有望提拔成警队的组长。 自己现在还算年轻力壮有机会继续上爬,总有一天他会把谭明月背后的人揪出来。 过了初六,周彦邦就离开了。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刘彩霞如愿以偿再次怀孕。 这一回张晓莉把所有的活都分给了另外两个儿媳妇和三个孙女,还专门杀了只鸡给她补身子,眼巴巴地盼望着七个多月后生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出来。 刘彩霞现在也特别注意,走路的时候非常小心,恨不得搀扶着一根棍子。 周家姐妹俩见这个坏女人因为坏了孕成了奶奶的眼珠子,心里难受得很,但又不敢对她下手。 她们两个到底只是女娃,哪敢跟弟弟一样胡来,何况那时弟弟也不是故意的。 …… 这一个两个的都有了孩子,就谭明月没有动静。 她在村子里本来就不受待见,一大堆人都在看笑话。 周钰好几次听到后,狠狠地瞪了那群人一眼。 要不是人太多了,他真想晚上偷偷套个麻烦打一顿,再拔掉他们的舌头喂狗。 直到八月末,谭明月发现自己经过两年多时间调理规律的大姨妈没有准时驾到。 她有避孕过,还专门去医院买了计生用品。 不过那玩意儿周钰戴着很不舒服,没有以后得那么薄,还勒得厉害,一般安全期的时候他都不戴。 如果这次大姨妈不只是推迟的话,只能说明自己在安全期内以比较低的概率中标了。 大姨妈推迟了半个月,她才去医疗点探脉。 老乡医摸完脉后笑着道恭喜。 小两口结婚快三年了,总算有了娃,这样一来村里那些风言风语也能消停了。 纪兰妮得知这个好消息后高兴得嘴巴都快要合不拢,嘴里不停念叨着菩萨保佑。 然后恨不得把谭明月这个活菩萨给供起来,甚至提出要让他们夫妻分开睡,自己和儿媳妇睡在一起,晚上有啥事方便照顾。 周钰听了这话不乐意得很,“我不要!我就要和我媳妇睡,不搂着她我睡不着。” 就算两人差不多成了老夫老妻,听到这话谭明月的脸还是有点发烫。 纪兰妮才不管儿子能不能睡好,现在儿媳妇安安稳稳地睡好觉最重要。 夫妻俩结婚两年多了,夜里的动静声就跟刚结婚时一样,火热得很。要是没怀上孩子夫妻生活越火热感情自然也就越好,她肯定不会让他们分床,可现在儿媳妇怀孕了,身子可没以前那么皮实耐折腾,儿子又是个傻的,耐性差,万一憋不住伤了肚子里头的娃咋办。 思来想去,纪兰妮十分坚定地要求两人分床。 谭明月不好帮周钰说话,对着公公婆婆哪好意思黏黏糊糊的。 而且她心里也觉得这样做比较保险,那个大傻子对滚床单实在是太热衷了,仿佛有肌肤饥渴症一样,自从解除了规则后闲的时候每隔一天要做三次,忙的时候做一次,两年多了热情一点也没退却。 她摸了摸他的头,柔声安抚着,“你乖乖去爹屋里睡,明天中午我给你做南瓜饼吃。” 周钰不吃这一套,可怜巴巴地瞅着她,“我不要南瓜饼,剁椒鱼也不要,我只要和你睡觉。” 早知道有了娃娃就不能抱着媳妇睡觉,他一定每天晚上都老老实实地戴着那个勒人的东西。 谭明月拿他没办法,“这样,今晚先分床试试,要是不习惯明天再说,总要试一试才行。” 周钰还想拒绝,但又怕惹她生气,闷闷地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一家人烧了热水洗漱干净。 谭明月就有点困了,早早地回到屋里睡觉。 纪兰妮听老乡医说怀了孕每天早上喝一些煮熟的热豆浆对身体好,已经开始泡黄豆,等明天一早再让儿子推磨磨出汁。 周建霖在灶房里抽旱烟,高兴地喝了点烧酒。 “咱们阿钰也要有娃了,真好啊!”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对儿子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在部队太忙,能在第一时间将儿子送到医院里说不定就不会变傻。 好在老天保佑,让他娶了媳妇,现在又怀上了娃,人生得以圆满,他也能安心了。 纪兰妮的眼眶也有些湿热。 这个孩子的到来不只是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最重要的是傻儿子以后老有所靠,只要他们教好孩子做一个能担当的人就行了。 酒劲有些上头,周建霖回屋里睡觉。 然而,躺下没多久,睡在身侧的儿子就翻了好几个身,床板咔咔作响,搅地不得安宁。 周钰就像一只焦躁的大狗子,边翻身边叹气,想媳妇想得快要哭了。 在他翻第十三个身的时候,向来比较沉得住气的周建霖实在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他肩上,嗓音低沉,“还要不要睡了!” 翻身的动作一顿,周钰好声好气地跟自家老爹商量,“我睡不着,你去让娘跟我换回来吧!各自抱各自的媳妇睡。” “给我老实睡觉!”周建霖没好气地警告道:“你要是再闹,不让我安生,明天我就做一张床给小月一个人睡。” 周钰只能老老实实躺平,不再翻身。 躺了好久,耳畔开始传来鼾声。 他更加睡不着了。 爹打鼾得声音就跟猪叫似的,自家小月亮睡觉时安安静静的,连呼吸都很浅。 熬到半夜,周钰才有了睡意,缓缓进入梦中。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媳妇的肚子越来越大,然后生下了胖嘟嘟的娃娃。 那个娃娃跟别家的娃娃一样特别爱哭,只有媳妇抱着哄才有用,晚上还要带着睡觉,一整天都要陪着,粘人得要命。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爹做了一张新床,媳妇狠心地决定带着胖娃娃睡新床,让自己一个人睡旧床。 她还笑得特别漂亮的说:“从今以后娃是最重要的,我要陪着娃睡觉,不能陪你了,你要当爹了,懂事一点。” 周钰一点也不懂事,懂事就不快乐,他想当个快乐的傻子,不要懂事。 正在他绝望的时候,身上被什么东西猛地拍了几下。 周钰迷迷糊糊从可怕的梦境中醒过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那只袭击自己的又黑又大还长着厚茧子的手掌,有些纳闷。 “爹,你干啥打我?” 周建霖看着傻儿子,“你哭啥?” 天刚蒙蒙亮就哭得好像他们两个老东西归西了一样,伤心得要命,把他吓了一跳。 周钰抿着嘴,没有回答他的话。 总不能说做梦梦到媳妇不要自己了,忍不住哭起来,这样太丢脸了。 不过还是心有余悸,他一脸认真道:“你不许做新床,我不喜欢新床,要是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