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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搞离家出走那套。 气了一会,她又忍不住跑到门外去看。 太阳越升越高,她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回都没见到半个人影。 到底不放心他一个人,谭明月对着正在切猪草的纪兰妮说:“娘,我出去转转,很快就会回来的。” 儿媳妇这么关心儿子,纪兰妮心里高兴,“去吧去吧!不着急,午饭我来做。” 得了话,谭明月快步离开家里顶着有点灼热的太阳前往李家。 此时李弄璋正到处借桌椅碗碟为明天的酒席做准备。 东家借一些西家借一些,凑合到一起够用了,这些东西都刻了各家的字,还回去时也好辨认。 见她来了以为好兄弟的谎话被识破了专门过来还钱的,李弄璋有点心虚,讪讪一笑,“嫂子,我没有站在钰哥那边,只是不想你们吵架,你别生气,这本来就不是啥大事别伤了和气。” 一听这话就知道那个大傻子跑过来了,谭明月有些没好气,“我没生气,让他出来。” “啊?”李弄璋一愣,“钰哥还没回去吗?” 谭明月也是一愣。 “……没有回家。” 成为夫妻将近五个月了,突然发现自己对那个大傻子一点也不了解,她幽幽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他平时会去哪吗?” 李弄璋也不清楚具体位置,笑了笑,“嫂子,你别担心,钰哥这人没啥心眼儿,想法很简单的,有时心里藏着事的时候会跑到了一个小角落里独自待着,等心里平静下来了就会回家,他应该是怕你生气现在还不敢回去,等到了饭点总要回家的。” 谭明月胡乱地点点头,“你继续忙吧!我先回家了。” 回到家里,周钰还是没有回来,她趴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 过了好一会,心里还是无法安静下来,反而慌乱得很。 时间仿佛变得很长,每一分都过得跟一年一样,谭明月实在是待不住了,起身准备再出去找人,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叫。 “你干啥去了,脚咋成这样了!!!” 她快步跑出去,便看到那人站在门口。 四目相对时,周钰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别在背后的手抬起扬了扬手里红艳艳的映山红,“小月,看,我给你摘了花。” 满肚子的担忧和烦躁顷刻间烟消云散,谭明月快步朝他走过去。 纪兰妮看着那把映山红,眉头微皱。 谭明月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花,目光落在右脚上,“脚崴了?” 周钰僵硬地维持着递花的姿势,心虚得很,抿了下嘴,“被夹子夹了。” 捕兽夹子虽然没见过但一定很尖锐很牢固才能捕抓住凶猛的野兽,谭明月心疼得很,又气他不听话,有些凶巴巴地斥骂,“不是说了山上有人放夹子让你别上山,我又没有生气干嘛去摘花,要是成了跛子怎么办?” 周钰听到她说不生气,觉得自己摘花的决定做得很对,虽然这会看起来很凶,但也只是跟亮出小爪子的猫一样,一点也不凶,反而狠可爱。 “我伤得不重,”他还有点小得意,“我把那个夹子掰坏了,轻轻一下就掰开了。” 纪兰妮瞪了傻儿子一眼,要不是儿媳妇在跟前真想狠狠拧这不听话的耳朵,结了婚以后越来越任性了。 谭明月接过他不断凑到自己面前的花,另一只空着的手扶着他的胳膊。 “先进屋里看看脚怎么样,如果严重就去老乡医那治。” 怕又惹她生气,周钰连忙说:“不重的,就夹了脚趾头,只有一下下。” 谭明月扶着人回到屋里,面无表情道:“闭嘴!脱鞋!” 周钰抿了抿唇,老老实实脱掉鞋子。 里面打着补丁的棉纱袜子前端背一片殷红。 谭明月心里猛地一跳。 纵然早就猜到捕兽夹子比较尖锐,他这么皮实的人走路都有些跛脚,受伤肯定很严重,真正看到袜子上流了那么多血时还是心疼得要命。 “你这个大傻子,说了不许上山还要去,伤得这么严重怎么办?” 她急得眼睛发红,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要不是她伤了脚,真想狠狠地暴打不听话的狗头一顿。 周钰见她快要哭了,有些手足无措,“小月,我没事,一听到动静就缩回了脚,只夹到大脚趾,在山上就止血了,走路回家碰到又流了,真的一点也不严重。” 为了证明自己伤得不重,他把袜子也脱了。 伤的确实不严重,大脚趾前端被夹了一下,养个几天就能好了。 谭明月这才放下心来,气呼呼地说:“以后你要是再敢上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周钰连忙保证,“不去了,再也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傻子受了一点点小伤,感情跃进一大步。 第31章 虽然伤口不严重,只有一道一厘米左右的小口子,但还是要当心免得患上破伤风,谭明月将映山红放在梳妆台上,来到医疗点跟老乡医说明了情况。 这个年代在村子里很多人都不知道消毒这个概念,老乡医这里也没有消毒水,只有一些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品,村子里的人通常是拿点草药敷一敷,情况比较严重就只能进医院治疗。 谭明月只能拿了一包草药回来,烧火涮干净锅后加入水和草药煮成黑糊糊状才舀出来。 这时周钰已经在院子里洗干净了脚,一只脚跳着来到灶房门口,探着脑袋往里看,“小月,咱们今天中午吃啥呀?有南瓜饼吗?” 谭明月没好气道:“吃你个头!” 又生气了,周钰扁扁嘴,悻悻地单脚跳回屋里。 瞥了眼梳妆台上放着的映山红,他难得灵机一动,拿了一个大的搪瓷杯把它们插到里面。 因为周钰上山伤了脚的事耽误了不少时间,午饭婆媳俩做得比较简单,随便做了两菜一汤,反正这几天休息不用干什么活。 吃完了饭,药糊糊已经晾凉了。 谭明月端着碗来到屋里,从新打的棉被里揪出一小坨棉花,冷冷地命令,“把脚放到凳子上!” 周钰老老实实地把脚放上去。 谭明月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用药糊糊反复涂抹,清洗掉凝固的血痂后再糊一层药在上面。 看着她温柔又认真地给自己涂药,睫毛浓长卷翘,垂在眼睫处留下两道好看的阴影,周钰看得有些痴迷。 小月亮哪哪都长得漂亮,生气时也是漂亮的,这么漂亮的人是自己的媳妇,真好啊~ 谭明月才抬起眼对他说:“这两天要注意别让伤口碰到水,知道吗?” 周钰愣愣地点头。 其实以前不注意磕磕碰碰受过更严重的伤,但大多止住血就好了,他的身体很好这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