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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奇怪,明明是很新的,像是刚买的家具,偏偏上面很多砸痕、划痕,一眼就能看出来,难怪就连大宝他们都能发现。 陆文卉从厨房里拿了一个水壶和几个水杯出来,给他们倒水。 陆文珺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道:“文卉,高泉呢?” 陆文卉正在给大宝倒水,闻言,手颤抖了一下,水一下子漏了出来,在茶几上形成一滩:“他上班去?了。” 陆文珺抓住陆文卉纤细的胳膊,沉下声音道:“文卉,你跟我说实话,高泉是不是欺负你?” 她原本以为,两人只是闹了矛盾,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 话音刚落,就见陆文卉吃疼的用手握住陆文珺抓过的地方,表情?扭曲。 陆文珺心里一紧,扭头看向大宝:“带弟弟妹妹们去?房间里玩,我没?说话你们不许出来。” 大宝看看陆文珺,又看看沈劲,点了点头,说:“好。” 说完就拉着小宝他们进了次卧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听见“喀哒——”关门的声音,陆文珺轻轻地拉起陆文卉的衣袖。 陆文卉紧抿下唇,抓住陆文珺的手,摇了摇头,说:“姐,别看。” 陆文珺不顾她的制止,强行拉起了她的衣袖,一片青青紫紫的伤痕遍布在手臂上,十分?吓人。 有的淤青已经半退,有的似乎是新伤,青紫的吓人。 就连沈劲都不由得“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陆文珺把?袖子放下,声音一点情?绪也没?有:“除了这,还有哪?” 陆文卉下意识地用手抓住衬衫的扣子。 陆文珺顿时明白了,一个眼神,沈劲就进了次卧。 良久,沈劲终于?听到陆文珺喊他出来的声音。 沈劲轻轻扭开门把?手,走了出来。 他看了陆文卉一眼,陆文卉跟他进去?之前一样,衬衫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 又看了一眼陆文珺,陆文珺不紧不慢地喝着水,她握着水杯的手,小指微微颤抖。 夫妻多年,沈劲一下就看出来,她这是气的很了。 陆文珺这杯水喝的很慢很慢,慢到陆文卉都开始紧张了,她小心翼翼地道:“姐,你别这样,有些吓人。”又努力?扬起嘴角,“没?事?的,一点也不疼。” 陆文珺将水杯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一声,眉毛一竖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高泉打?的?” 陆文卉轻轻点头,身子微微颤抖。 “你——”陆文珺真是恨铁不成钢,“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你为什么不报公安呢?” 陆文卉性子软和,但也不是完全的包子,她轻声道:“报了,公安说这是家庭纠纷,不管,妇委会我也去?了,她们派人上门劝了几回,高泉每次都笑脸迎人,当面答应的好好的,回过头来又……他还怪我,为什么要去?找那?些人,然后……打?我打?的更狠了。” 沈劲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岳母呢?” 陆文卉一下哭出声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落下,声音颤抖地道:“我、我不敢,高泉他威胁我,要是我敢告诉妈,他就不止打?我,还要去?打?妈,妈都多大年纪的人了,我怎么好意思让她为了我的事?情?操心。” “那?我呢,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怕我不能替你出头吗?”陆文珺冷着声道。 陆文卉小声抽泣了一下,说:“上回姐你打?电话来,高泉就说我要是敢再接你的电话,他就要去?找你的麻烦,要把?你和姐夫的工作搅黄,我、我不敢。” “后来,他还把?家里的电话拆了,就是怕你再打?电话过来。”陆文卉抿了抿嘴道,“信……我就不知道了,应该是被他收着了,也可能撕了……” 陆文珺看了一眼陆文卉的衣袖,似乎想透过那?轻薄的布料看到底下的伤痕:“他这样对你多久了?” 陆文卉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他一开始不这样的,是结婚后半年,有一天,他喝了酒,醉醺醺的回家,我想去?扶他,他把?我推开了,然后恶狠狠地盯着我,说我……” 她低下头,轻声道:“说我除了一张脸长得好,一点用都没?有,就不像他工友,娶了大领导的女儿,职位直接往上升了一级,现在都是他的顶头上司了。” “呸。”沈劲忍不住爆了粗口,“他有本事?自己干出点成绩,自己努力?升职,怪女人算什么本事?。” 陆文珺制止了他,朝陆文卉道:“你继续往下说。” 陆文卉:“然后,他就对我动了手……”她眼神中?闪过几分?恐惧,似乎回忆起了那?天恐怖的场景,“再后来,他只要喝了酒,或者有什么事?不顺心,就会动手打?我。” 陆文珺终于?知道了,为什么陆文卉家里的家具都是新的,而?且全是木制的,又带着划痕和砸痕了。 高泉要是动手打?人,肯定打?打?摔摔的,买带玻璃的家具,肯定立马就碎,买木制的就不会了,砸几下都不会坏,要是坏了,就换一批…… 沈劲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印刷厂家属大院的那?些姨姨婶婶们,一听到陆文卉的名字,表情?就这么古怪,还吞吞吐吐的了。 高泉打?人,肯定不会避着人,筒子楼隔音差,他又经常动手,声音传出来,左邻右舍就知道了,一传十,十传百,怕是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陆文卉被家暴。 可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们和陆文卉无亲无故,就算是想帮忙,也得顾及高泉。 更何况,大多数人,也只是自扫门前雪罢了。 有些心眼坏的,甚至耳朵贴在墙上,看笑话呢。 反正都被陆文珺发现了,陆文卉索性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她表情?慌张地抓住陆文珺的手,说:“姐,你快走吧,要是让高泉发现你来了,他说不定会动手打?你。” 沈劲眉毛一挑,说:“他敢。” 当他是摆设啊?要真让高泉碰到陆文珺一根手指头,他这么大块头也白长了。 “他可能不敢,但是他会把?姐和姐夫你们的工作搅黄,我的工作就是这么没?的。”陆文卉道。 陆文珺拧着眉毛道:“他怎么把?你的工作搞没?的?” 她记得,陆文卉在医院工作,当护士来着。 陆文卉抿了抿嘴道:“他、他说我在单位跟人家眉来眼去?的,又说我跟人家有肢体接触,然后写举报信,说我作风有问题,单位就把?我开了。” 高泉是实名写的举报信,还去?医院找了陆文卉的领导,说的振振有词。 陆文卉的领导就是医院的护士长,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