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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楼下等我。” 秦游出门时,看到严庭深房门没关,顺便打了个招呼。 严庭深说:“路上小心。” “我知道。” 秦游从他门口看向窗外,“外面有风,没事就别出门了,在家里好好休息。” 严庭深道:“嗯。” 话落,看着秦游转身,听到正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须臾,他收回了视线。 — “小秦总。” 看见秦游从门内出来,崔凌迎了过去,司机也打开车门。 秦游坐进车里,上路没有几分钟,坐在副驾驶的崔凌就转身把文件递了过来。 “小秦总,这是之前文件里缺失的资料,请你过目。” 但很快崔凌就发现,这几天秦游在电话里的敷衍不是错觉。 对他递到身前的材料,大少爷连看都没看一眼。 “小秦总?” 秦游抬眼扫过,只说:“以后这些不用给我,你自己拿主意吧。” 他之前还是太上进了,才导致今天的局面,这种错误的形象必须尽快扭转。 崔凌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 秦游说,“按我说的做。” 崔凌迟疑地收回文件夹。 这些材料、包括整份文件,确实不重要,真的重要,也不会交给初出茅庐的秦游处理。 难道是秦游真的天才,只上班区区这么几天,就看透了轻重缓急?不重要的东西,就交给手下人去处理? 但是,把使唤人的事说得这么自然,这么随意,很有当资本家的潜质。 崔凌想着,从后视镜里往后座看了一眼。 看到又在打游戏的老板,他攥着文件夹移开视线。 算了。 资本家也比二世祖强。 往好处想,不会带团队,只能自己干到死。 大少爷这么快就明白知人善任的道理,实际上说,也是一种天才。 崔凌一路回想起这段时间秦游处理过的文件,不禁感慨万千。 下车之后,秦游进门之前,他又问:“小秦总,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公司?” 更全面地认识公司以及熟悉业务,远程开几个会,处理几次文件,还远远不够,他想确定一个日期,在日期前尽可能安排好相关日程。 秦游说:“三个月之后再说。” “嗯……”崔凌还在规划,迟了一秒反应过来,猛地回神,“什么?三个月?” 秦游抬了抬左臂示意:“伤筋动骨一百天,没听过?” 崔凌僵着脸:“……小秦总,你的伤口是刀伤,没有伤筋动骨。” 何况二世祖伤得只是左手,没妨碍走动,也没妨碍他整天打游戏! “还有,我今天会通知人事部,把你的奖金上调十个点。” 什么? 崔凌脊梁挺直,嘴角忍不住地上扬:“小秦总,这……” 秦游说:“从今天开始,董事长让你给我的文件,以后也不用送给我,你直接处理完交给他。” 什么! 崔凌的嘴角立刻拉平,抢前一步,跟在他身后:“小秦总,这——” 秦游停步,稍回眼看他:“崔助理,这件事如果被董事长发觉,那么不仅你的奖金,你的工作也保不住。” 跟得太近,冷不丁看到那双仿佛含笑的桃花眼,崔凌下意识停在原地。 镜片划过的微光映进面前分明带笑的眼底,无端让他觉得凛然,清楚认识到这句话的真实性。 秦游的语气很平淡,这也不是一句威胁,而是一件事实。 他有时会觉得秦游十分矛盾,就是对方多数时间都恣意放纵,偶尔却又自然而然流露出这种让人不自觉退让的强势。 “考虑清楚。没有你,下一个助理会帮我做得更好。” 崔凌:“……” 他不得不承认,二世祖说的是对的。 只要砸钱,秦游总能找到合适的助理。 可他百思不得其解。 昨天还好好的,一天时间而已,二世祖又开始不思进取,用在奋斗上的耐心也太少了。 秦游拍了拍崔凌肩膀:“辛苦了。” 话落,他对一旁管家示意,转身进了秦宅。 目标处理工作的方式很高效,大部分需要他作简化改动。 但既然这样还是无济于事,那就换成崔凌试一试,也免得崔助理精力太充沛,整天计划让他在秦氏立足。一举两得。 “哟,秦游到了。” 秦游刚到前厅,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男人左右,两男三女五个孩子也转过来,各喊了一句“大哥”。 系统提醒:【宿主,这是秦恒钟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原身的小叔,秦桦。】 秦桦拍了拍孩子们的脑袋,带笑走过来:“我跟你一起进去吧。” 秦游没有拒绝。 和祁家父子三人不同,秦桦虽然经商能力实在难以补足,却很会审时度势。 在原身回国、秦恒钟对原身寄予厚望的初期,他表面看来,算整个秦家对原身态度最温和的长辈,也从不对原身作任何要求。 到秦恒钟对原身失望透顶,加上秦恒钟本人郁结于心、积劳成疾,秦氏不再是铁板一块,继而人心涣散、党同伐异,秦桦也看似顺应形势,和原身疏远。 只从这些来看,这个小叔除了秦家一脉相承的冷血,对血脉相连的侄子落魄街头视而不见,也没什么值得诟病。 当然,原身的记忆里,还有一点耐人寻味。 连秦家旁支都看不起的祁海良,和秦桦走得很近。 对于一个以利益衡量交际的人而言,和一个本身没有任何价值的人来往,是一桩赔本生意。 秦桦连亲生侄子的惨状都可以做到视若无睹,怎么会无故欣赏一个凭外形几乎赘入豪门的莽夫。 “秦游,这边。” 秦桦说,“今天你叔公们也来了,家里很热闹。正好,一家人很久没这么聚一聚了。” 秦游笑了笑。 秦恒钟寿宴刚过,这句话,嘴上说说而已。 他走进宴会厅隔断,里面众人齐聚一室,都有意无意地贴近主座的秦恒钟。 见秦游进门,秦恒钟的脸刚转过来,秦桦似无所觉,笑着对秦游,把厅里所有人介绍了一遍。 最后才看向秦恒钟,点头说:“爸。” 待人接物方面,秦恒钟对这个儿子一直很放心:“坐吧。” 随后众人纷纷闲聊。 秦游也到一旁沙发前坐下。 他对这种表面看似和睦,暗潮早已汹涌的场合并不陌生,却不想参与。 他注意到,昨天见过的秦艺和祁海良也在。 秦艺照常谈笑风生。 祁海良和祁向赫黑着脸坐在角落,时不时左右看一眼,生怕被人发现。 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