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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应敌。 太阳是聚光灯,天空是幕布。 引人注目的登场方式,是西索最喜欢的类型。 背对着太阳的西索蹲坐在桅杆上,居高临下。那双在暗影里亮得出奇的金色眼睛,翻滚着嗜血的欲望,像一只饥肠辘辘的巨大鹰隼在挑选猎物。 亨利奇冒出冷汗,握着手杖的指节攥得发白。他的两位副手林奇和扎克洛也是念能力者。出于忠诚,他们立刻赶到亨利奇身边。出于理智,他们凝重的表情包含着一丝绝望。 当初在黑鲸号寻找西索的时候,林奇和扎克洛就已经体会过被西索瞬间击晕的压倒性实力差距。 在黑鲸号与西索协商的时候,亨利奇同样近距离见识了西索的压迫力,自知完全不是对手。 以上,仅仅是西索平常的状态。 此时此刻,完全暴露凶性的西索,在他们眼里等于死神的化身。他们毫不怀疑,只要西索乐意,几分钟内杀光全船人根本不是问题。 亨利奇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是冷的,他一边留意西索的动静,一边转动眼珠,看向旁边的社畜。 “……”社畜也在仰头注视西索。 呃,这一切都是西索的即兴演出,她完全没收到任何事前通知。 西索突然来了个这么猛的登场,毫无保留的杀意同样令她毛骨悚然,她调动全身的定力与之对抗,才稳住了身体,没有露怯。 话又说回来…… 这狗日的西索! 只要状态稍微好点,就本性毕露! 如果她和其他人一样,被西索的「surprise」吓到,她在亨利奇这边的可信度就会打个对折,白忙活了。 动作或者声音都可能泄露社畜此时不稳定的心绪,于是她紧盯着西索,动了动嘴唇。 “下来。”她用唇语说。??????发?抪????í????μ???è?n?②??????????????? 相信无所不能的魔术师应该懂得唇语。 就算不懂唇语,西索也应该能读懂她的表情。 顷刻间,高高在上的死神不见踪影,笼罩在所有人头上的死亡气息烟消云散。 一直注意社畜的亨利奇,第一时间看到西索如鬼魅般,骤然出现在社畜的侧后方。 西索垂下头,红色碎发柔软地耷拉着,和他用鼻尖触碰社畜后颈的动作同样温顺。 “妈咪——”西索的声音很轻,但在众人寂静无声的环境下,格外清晰。 说完,他的嘴唇也贴了上去,轻吻社畜的后颈。 这个吻还是潮湿的,分开后,吻过的地方泛着轻微的水光。 “……”社畜差点条件反射抬手抹干净那块湿润。 军火展示,可以。 奸情展示,不行。 你让我接下来怎么解释?!怎么挽回岌岌可危的声誉?! 不等社畜做出反应,西索的下一个吻接踵而至。 这次的吻落在她的耳垂,她甚至感觉到了西索舌尖的触感。 紧接着,西索俯身,托起她的右手,把吻落在指背。 结束亲吻后,西索略微抬头,嘴角带着笑意,注视她的眼睛。 幸好这三个吻都很短暂,社畜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弥补。 尽管亨利奇等人的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社畜依然硬着头皮,装作云淡风轻。 “这是我们莫罗家族内部表示信赖与尊敬的最高礼节。”社畜在胡说八道。 “承蒙见教。”亨利奇挤出一句。 尽管社畜在胡说八道,西索的压倒性实力却是货真价实,其他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亨利奇。”事已至此,社畜骑虎难下,不得不继续表演,营造她的新人设,“如果你以朋友身份来对待我,你这种诚实人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 在西索的衬托下,社畜看起来极为威严,柔和无害的五官反而让她更加深不可测。 选择当朋友,还是当敌人?对方已经给出台阶,不趁机顺着台阶下的就是主动找死的白痴。 大海和陆地不一样,单独的船是一座孤岛。没有其他人,没有其他设备可以见证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在这里做什么,当船沉没至海底,罪恶就无从追究。 西索那种程度的杀意,无疑是踏着无数尸体孕育出来的,他能够杀死全船人,也不介意杀死全船人,从而将这艘船据为己有——他是个视人命如无物的怪物。 朋友或是敌人? 这个选择题就和「生或死」一样简单明了。 亨利奇把手杖交给林奇,躬下身,双手捧起社畜的右手,亲吻社畜的指背,表示尊敬,“Godmother。” 见状,林奇和扎克洛紧随亨利奇,纷纷低下头。 就像多米诺骨牌,当第一枚骨牌被推倒,其余的骨牌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以亨利奇为圆心,他的表态一圈圈扩散至全船,直至所有黑手党无人抬头,变得整齐划一。 「兴趣社团活动组织者」与「黑手党教母」,身份地位差距显而易见。 前者来搭顺风船,得消耗亨利奇一个人情。 后者来搭顺风车,是亨利奇的荣幸。 或者说,亨利奇还得感谢社畜高抬贵手,饶了全船人的命。 社畜没有充当黑手党教母的经验,不过,她知道上位者必须有威严,坚定,以及沉稳的气势。 接下来具体怎么搞?叫他一声「小亨利奇」吗? 不不不,亨利奇好歹是少当家,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很好。”社畜简短又温和地应道。 亨利奇这才松开手,直起身来,视线仍是低垂着,保持在社畜的眼睛下方。 社畜微笑着,抬起左手,轻拍一下亨利奇的肩膀,表示了来自莫罗家族教母的友谊。 “我们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房间,请稍等片刻。”亨利奇终于敢直视她的双眼,语气郑重,“这位是林奇。任何需求都可以让她负责传达。” 他的两位副手林奇和扎克洛,其中林奇是女性,由她来招待同为女性的教母更方便。 社畜装作观赏海上的风景,熬过漫长又短暂的等待时间,总算等到房间准备好的那一刻。她大喜过望,但还得维持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前行。 那是位于船中央的套房,在遇到风浪时,船中央的摇晃程度最小,去船上的各个场所也比较方便。窗外有独立阳台,刚好放下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 社畜记得她最初要的是「单间」。 「单间」变「套房」,亨利奇是个会做人的,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少当家。 打发走林奇,关好门,社畜终于得以放松,形象全无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好久没睡床了! “妈咪,我表现得好吗?”西索问。 由于西索碾压全船人的强势出场,社畜被动升级为教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