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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何家的女儿,早已经不缺衣食住行的那点花销了。她要的是谢文定在朝堂上立足,再反过来拉拔何家。 如今谢文定成了出家人,她只剩下了一个王府二少夫人的名头,一点用都没有,走出去还会被人鄙视。 “不不不……您不能这么对待夫君……” “你算什么东西?”荣王很不客气,“敢这么跟本王说话,难道你也想去庵堂里青灯古佛?” 何氏心中一凉,她早就知道一般人在王府面前讲不了道理,但此时才算是真正认识到了荣王的霸道之处。 荣王见她不回答,再次追问:“你想去?” “不不不!”何氏回过神来,心中乱成了一团。一会儿想着做王府的二少夫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又能得到别人的尊重,似乎挺不错。 可一会儿又想,她还这么年轻,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若是留下 ,往后还得看妯娌和侄子的脸色过日子。下半辈子肯定要受委屈,而且年老之后又该怎么办? 如果妯娌和侄子不想管她,私底下将她弄死,又有谁会知道她是被人给害死的? 即便何家知道她死得冤枉,知道凶手是谁,也不敢真的状告王府。 这么一算,留在王府还真的不行,可改嫁……她都嫁过人了,一嫁是皇家的媳妇,即便是她愿意改嫁,又有几人敢娶? 何氏大病一场,何夫人得到消息,亲自来王府探望女儿。 一路上倒也没被阻拦,当何夫人看到床上虚弱的女儿时,眼泪再也憋不住:“你怎么病得这样重?” 何氏扑到了母亲怀里,嚎啕大哭。 母女俩挥退了下人,何氏说了自己心中的隐忧。 何氏能想到的事,何家其他人也想到了,何夫人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给女儿支招的。 两日后,何氏病情好转,除了面色还有些苍白,看着和常人一般无二。 而威武侯府这边,除了温云起成亲头一日出去险些喝了杯加料的酒,办喜事的那日,一切都很顺利。 原本谢文思可以直接到郡主府和温云起拜堂成亲,也不存在谁嫁谁娶。 但皇上念及段侯爷镇守边关多年的辛劳,让谢文思从王府发嫁,嫁到侯府成礼。 别看同样是成婚,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 若是在郡主府成婚,那谢文思先是郡主,才是侯府的儿媳妇。如今这成婚的地方一变,郡主以后得敬着段侯爷。 这是荣王的意思。 怎么说呢,从谢文思的立场来看,她无疑是受了委屈的。 但荣王……自认为得了皇上不少的优容,段侯爷确实于国有功,就像是时常给他方便一般,他也愿意在女儿的婚事上帮皇上优待功臣。 反正都是成婚,只不过是地方变一变而已。 尤其荣王观察了未来女婿好久,不觉得段明泽会亏待了自己女儿。 如此一来,大家面上都好看。 新婚夫妻二人感情极好,温云起得了一旬的假,两人新婚第二日就相约出游。 回门那天,在王府看到了面色苍白的何氏。 何氏瘦了不少,本来就瘦的她如今跟个纸片似的,看向谢文思的眼神带着几分……慈爱。 谢文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有靠近何氏,反而还往后退了两步。 “二嫂,你别笑了,好渗人啊!” 何氏:“……” “妹妹出嫁了,日后就是大人了。若嫂嫂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妹妹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 那不成。 谢文思已经知道这夫妻俩在她成婚的头一日还给段明泽送女人,送的还是段明泽曾经的未婚妻。用意不言而喻,为的就是不让她过安宁日子,让她心里膈应。 虽说谢文定已经被送去出家,但谢文思不觉得何氏无辜,这女人……绝对知情,说不定主意还是她想出来的。 “嫂嫂言重。”谢文思似笑非笑,“我如今是段家妇,以后和嫂嫂不在同一屋檐下过日子了,嫂嫂做错事,自有家规处置,事情太大,还有国法管束。轮不到我大人大量。” 何氏当着众人被小姑子下了面子,也没有生气。反而还在小夫妻俩在王府园子里闲逛时主动凑了上来。 “妹妹,我这有点事想跟你说。挺重要的,还请妹妹务必听一听。” 谢文思不想听。 “嫂嫂的事情若真有那么重要,尽管去告诉母妃。” 就在这时,王爷有请。 请的是温云起一人,管事还提醒说王府世子也在。 见面的地方是书房,谢文思不方便过去。温云起一走,花树下就只剩下了姑嫂二人。 谢文思有点无聊,心里想着要不要将谢依依的近况告诉何侧妃。 何氏上前两步:“我想请妹妹帮个忙。” 谢文思一脸惊奇:“你这脸皮可真厚,话说,你怎么好意思的?” 何氏面露尴尬,却没有退走,之前母亲过来看病时给她出了主意,她也觉得挺有道理。但想要办成这件事情,光靠侧妃还不行。 “妹妹,我……你哥哥做了错事,现在都出家了,咱们同为女子,前半辈子靠娘家,后半辈子靠婆家,年老以后靠孩子。我这……靠不上你哥哥了,若是连个孩子都没有,怕是要凄凉半生……真的,我这辈子一眼就看到头了,想死的心都有。” 她说到后来,泣不成声。 谢文思却无半分怜惜之意:“我还有事……” 何氏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妹妹,你能不能跟父王商量一下,让我过继一个孩子。” 谢文思恍然:“你这脑子,反应可真快。” 何氏不觉得自己被她夸了,只觉得她言语间都是嘲讽。 “妹妹,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我也会回报你的。” 谢文思来了兴致:“比如说呢?” “我帮你处理了姓赵的女人。”何氏低声道:“妹夫看着对你感情很深,但他之前对那姓赵的可是一见倾心,定亲了两年多,他时不时就往赵家跑。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不是妹夫肚子里的蛔虫,他表现的再情深,那情深就一定是真的吗?妹妹帮我说几句话,回头我把那姓赵的弄走,保证她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妹夫面前。这天底下的所有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离得远了,隔上三五年,再深的感情都没了。” 就这? 谢文思原以为她会帮自己其他的忙呢。 听到一半,谢文思就没兴趣了。 “不用你帮忙,我相信夫君。” 何氏心中嫉妒不已。 谢文定是个花心好色的,逮着个空就和那 些女人不清不楚,最离谱的一次,他说是去书房取书过来看,去了两刻钟,回来说找书花了一点时间。结果第二天就有小丫鬟悄悄跟何氏报信,根本就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