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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长棍,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温云起:“……” 老岳父这是逮着机会想打他吧? 打完了说是失手,身为女婿的他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还得夸一句“王爷打得好”。 温云起当然打得过荣王,可武艺再高,他也不敢真的打伤荣王,他一脸沉重地走到武器架旁,抽出了里面的一柄配剑,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输得自然之余,再表露出自己的剑术。 至少得耍得好看! 荣王看到未来女婿一脸严肃,心下冷哼,他都已经让人打听过了,所谓的文武双全,不过是虚名而已,这小子特别擅长读书,武艺……只能说会几招,完全不精通。 今儿他就要戳破女婿文武双全的假象。 装什么呀? 都要成亲的人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这文武双全的名头误得不少姑娘将他视作春闺梦里人,简直是沽名钓誉。 “看招!” 荣王爷一棒子挥了出去,怕把未来女婿打坏,到底是留了几分余地。 温云起抬剑就刺,两人叮叮当当打了起来,辗转腾挪之间,身形翻飞,还别说,输赢难辨,但特别养眼。 谢文思坐在演武场边上,口中吃着点心,动作不紧不慢,看着场中的眼神里满是笑意。 谢依依过来时,就看到一副美人儿斜倚看戏图,她实在看不惯姐姐如此得意,再一观场上,年轻男子衣袂飘飞,剑势凌人,修长的身形翻飞躲避间,不见丝毫狼狈之态。 “姐姐,你不怕吗?” 谢文思只盯着场上,从头到尾都没正眼看她,闻言随口道:“有什么好怕的?我未婚夫又不会吃亏。” “姐夫长相真好!”谢依依这话酸溜溜的,“原先就听说姐夫文武双全,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谢文思一乐:“那是当然,若是他不好,父王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对了,听说妹妹院子里已经在收拾行李,还未庆贺妹妹多了个小侄子。” 安王爷在上一任夺嫡中,算是很厉害的皇子之一,可惜功亏一篑。 都说成王败寇,当今皇上登基后,安王爷自绝于皇陵,安王妃殉情而去。夫妻俩只剩下一个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因为父母早早离世,身子很弱,撑到十八岁时娶了王妃,没两年就去了。好在王妃肚子里已经有了遗腹子,不然,这安王府怕是早已不存在了。 谢依依过继后,在族谱上只有一个六岁的亲侄子,除此外,安王府再无其他的人。 这话简直是戳中了谢依依的肺管子。 王爷和王爷是不一样的。 比如荣王,每回宫中有宴,荣王都坐在皇上下首,但凡说话,百官和皇上都会回应。而安王……连个位置都没有,用皇上的话说,安王府世子还小,又不会喝酒,让个孩子去参加宴会,纯属是折腾人。 像这一次她的县主之位,换一个王爷,还真就求不下来。 尤其安王府还被皇上恨之入骨。那小世子据说体弱多病,常年在郊外的庄子上荣养。谢依依非要嫁入永武侯府,本也是为自己下半辈子找个依靠,结果,婆家还没靠上,先丢了权势滔天的娘家。 如今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讨好父王,然后和荣王府的兄弟姐妹继续维持兄妹情分。 谢依依看出来姐姐是在嘲讽自己,她很想嘲讽回去,但想到自己的以后,到底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过继是过继,咱们多年的姐妹情分不是假的,昨儿大哥还说,让我以后常回。” 谢文思乐了,半真半假玩笑道:“大哥那是跟你客气呢,不让你常回,还让你去了以后就别回来吗?他跟你客气一下,你可别不客气地真回来了。做人呢,最要紧是有分寸。” “姐姐。”谢依依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咱们姐妹闲话,姐姐怎么就训上了呢?妹妹也没做错什么啊。” 谢文思满脸讽刺:“我为何训你?你心里没数吗?我那当街疯了的马儿,可不是马儿自己疯了。” 闻言,谢依依张嘴就想解释。 谢文思却不想再与她纠缠:“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一会儿就求父王重查疯马之事。” 谢依依满腹的言语瞬间就被封在了喉咙里。 她看向那边打得你来我往的翁婿二人,心里是又羡又妒,只因为嫡姐是从王妃肚子里生出来的,这天底下所有的好处就都是嫡姐的。 皇伯伯的宠爱,父王的宠爱,皇后娘娘的纵容,如今更是有了一个文武双全的夫君。 相比起段明泽是威武侯府唯一的嫡子,万府简直是乱七八糟。可这……已经是她能为自己寻到的最好的亲事了。 老天无眼啊! 温云起叮叮当当打了许久,不好打伤荣王,也不能表露出自己的轻松,只装作应付艰难的模样,足足三刻钟以后,累到荣王举不起棍子了,他才噔噔噔往后退好几步,手握配剑拱手一礼:“多谢王爷手下留情。” 荣王爷喘了几口气,看着面前规规矩矩的年轻后生,心里骂了一句。 他更想揍人了。 可惜揍不过。 虽然年轻人口口声声说是他手下留情,两人打了这么久,荣王又不是草包,哪里看不出来未来女婿是故意输给他? 想要输得这般有技巧,一般人可办不到。 实话说,未来女婿不是个沽名钓誉之辈。荣王心里挺欣慰,但又有些酸溜溜,揍还揍不过,他大爷的,这感觉太难受了。 “一会儿用完膳再回去。” 得了岳父留膳,算是天大的殊荣。 这福气……温云起做出一副惊喜模样,连连道谢。 荣王抽了抽嘴角,女婿这神态,愣是找不出丝毫的不甘愿,换一身戏服,都可以登台唱戏了。 他将手中的长棍放回了武器架上,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女儿:“这天底下,人心最难测,文思特别识宠,从小就懂事。日后你可要好好待她!敢欺负她,那就是和整个荣王府为敌。” 温云起忙称不敢。 荣王心里暗暗叹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女婿说得再好听,他也不敢信。不过,这小子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像万常平那样自找死路。 用膳时,温云起还看到了雍容华贵的荣王妃。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荣王妃没有为难他,席间还处处让人照顾着,生怕温云起过于拘束吃不爽快。 温云起喝了些酒,坐马车离开时,整个人跌跌撞撞,将大半的身子都靠在了随从身上。 而他身后,荣王和荣王世子已经人事不省。 进了车厢,温云起再睁开眼睛时,眸中哪里还有半分酒意? 他压根就没喝醉。 荣王父子齐上阵,想要将他灌醉,大概也是想看看他的酒品。 * 又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