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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起一脸莫名其妙:“这里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跟你有何关系?” 与李夫人而言,这话很伤人,她苦笑道:“我都跟你说了事情轻重,先前看你离开了,我心里还挺欣慰。你这……走都走了,又回来做甚?” 温云起也不招呼她坐:“做错事的不是我,我又没见不得人,凭什么要我背井离乡?” 李夫人沉默下来。 “孩子,是我对不住你。你走吧,就当我求你,成吗?” 有夜色遮掩,李夫人难得流露了几分真感情,语气里都带上了哭腔。 “不成!”温云起一口回绝,语气不疾不徐。 李夫人又急又气:“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听我的话?今日我在茶楼等了你一天,我还带了许多银票和金票,能够保你去别的府城也能衣食无忧……之前你几次遇上危险,差点就惹了人命 官司,那都是有心人的算计。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你到底明不明白?” 文思头发干了大半,她还得继续晾着,也没起身,随口问:“那贼是谁?” 李夫人不看她。 温云起便又问了一遍:“夫人总想让我听话,却又不肯帮我们夫妻答疑解惑。内子问的也是我想知道的,若是夫人不说清楚,我不会走!” 说清楚了他也不走。 那可是害了古蛮牛的仇人! 李夫人无奈:“反正,你只要知道,有人不想看你过安宁日子,而我还阻止不了他的所作所为。这些银票和银子,算是我的心意。这院子别要了,行李也别收,有银子就什么都有,回头你去江南,坐上船去京城,或者去塞外也行。” 她一把将银票塞到了温云起的手中,态度强势,不容拒绝。 银票是好东西,温云起顺势接过:“我不走。” 李夫人:“……” 她气急吼道:“你真的是……又不是没长耳朵,怎么就听不进话呢,你是不是想死?” 文思轻哼:“夫君,把银子还她,咱不受这气。” ※ 如?您?访?问?的????????????????不?是?ī??????ω?è?n?2????????.???ō?m?则?为?屾???????点 李夫人本也看不惯文思,或者说,她不愿意接受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跟自己儿子搅和在一起,当即皱眉:“这是我们母子之间的事。” “母子?”文思一脸不屑,“你敢把这件事情往外说吗?” 李夫人噎住。 “没规矩!” 文思呵呵:“我都不要你以李家夫人的身份对外说还有一个儿子养在外面,只让你对着外面看热闹的村里人说夫君是你亲生儿子,你做得到,再来看不惯我也不迟。” 李夫人蹙眉:“不管说不说,他都是我儿子,你既然嫁给了他,在我面前就是晚辈。” 文思满脸不以为然:“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自己都不承认是你晚辈。” 她可听说了温云起要做的事,蛮牛上辈子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前半辈子被养父母不喜,后半辈子沦落到背着罪名挖矿的地步,一辈子的苦命,好不容易日子好过了一点,又被人装做出了意外埋在了矿洞之中。 李夫人在这其中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即便是有帮助古蛮牛,帮的事也有限。 如今“古蛮牛”没有出事,好好的日子过着,瘸的腿养好了,还有了妻子,兴许用不了多久就有孩子,他会有自己真正的家人。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好,李夫人又跳出来指手画脚。别说是他们俩,就是真正的古蛮牛在次,也不会听她的话。 若是古蛮牛没有被人陷害至死,可能会拿了这笔银子彻底远走。但这里面夹杂着一条人命,怎么可能仅凭李夫人短短几句话就放弃追根究底? 文思这话很不好听,但却是事实。 李夫人脸色青灰,俨然受了不小的打击。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紧接着就是春娘子刻意压低的催促:“夫人,天都要黑了,村里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咱快走吧。太多的人知道您的行踪,回头可能会有大麻烦。” 李夫人来不及伤心,眼神一凛:“我是你亲娘,不会害你。如果你信我,赶紧拿了这笔银子离开。” 温云起轻飘飘就将捏着的银子和银票递了回去:“那我不要。” 言下之意,他不走。 “你……”李夫人临走之前,到底还是将银票和银子留在了门口的地上,她倒是想将这些东西递到儿子手中,奈何人不接。 她满心的挫败,特别难受,“还是那话,我不会害你。但我也控制不了你,是走是留,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至于你媳妇……来历不明,你最好查一下她的过往再决定要不要与她过日子。你别不高兴,今日我找你,是真心为了你好,你若不听劝,我也没办法。” 外面春娘子又催促了一次,李夫人心知,真的不能再留了,她抹了一把泪,上了马车离去。 村里人对于李夫人的身份猜测纷纷,也有人大着胆子前来询问。 温云起只说是走错了路,随便他们信不信。 * 古方平的腿瘸了。 别看他们家住茅草屋,温云起离开后的那段日子,古方平一家还去城里找了擅长接骨的大夫,最后还是没能让他痊愈。 温云起腿本来是瘸的,出门一趟回来就养好了。这让古方平的爹古大春心里又生出了几分希冀,为了儿子,他厚着脸皮找上了门来。 彼时温云起二人正在用早饭。 两人在村子里没地,只种那点儿菜地,温云起打算明日进山一趟,打猎是次要,主要是采点药材。 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古方水。 古大春进门,看到二人在吃早饭,颇有些不好意思,他满脸的局促:“你们吃着,不用管我。我……我就是看蛮牛的腿好了,想打听一下那个治腿的大夫。” 温云起摆摆手:“我的腿是自己好的。” 对于这话,古大春一个字都不信。不过,他也明白了古蛮牛的意思,人家既然不说,那就是不想说。 可是儿子才二十出头,那么年轻,若就此瘸一辈子,未免太过残忍。 古大春决定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也要为儿子争取一番:“蛮牛,我知道方平对不起你,断腿是他应得的下场,可他也已经断过腿,你能不能原谅他?” 温云起直言:“他没说实话!先是算计古方山来找我,让我差点沾上人命官司……那天我喝了些酒,很容易压不住脾气,若是当时下手重点,古方山已经没了命。直到现在,他也没说出给古方山吃的那个药哪里来的,何况他后来还试图对我下毒,我出门半年多,家里的房子起了不少灰尘,但他对我做的事还在,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不找他的麻烦已经是看在同村的情分!原谅?这辈子都不可能!” 古大春试图求情,最后被哄出了门。 他在古蛮牛家的门口站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