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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这事闹得,我都不敢娶媳妇了。花婶,相看的事就算了,我得缓一缓。” 花婶是媒人,古蛮牛前不久请了她帮忙说亲。 言下之意,看了何小草的所作所为,原本要娶媳妇的他害怕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暂时不娶了。 古家人不舍得赔五十斤粮食,可村长发了话,不给都不行。古大福气得大骂:“老大,把你弟弟背回家,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自己没点脑子,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 事情发展到现在,古方山再傻也知道自己冤枉了蛮牛。村里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能在城里找到一份稳定的活计,古方山自认为他是年轻一辈中最能干的人之一,从来都是别人捧着他,此时他知道自己错了,也不愿承认,梗着脖子道:“那我小儿子是谁的种?” 温云起嗤笑一声:“反正跟我没关系。” 古方山不依不饶:“那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温云起眯起眼:“要不是看你弱成这样,老子真想给你两下。我发什么誓?让你媳妇发个誓吧!” 何小草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里好多人都门清。听了温云起这话,有人更是憋不住笑出了声来。 古方山脸色乍青乍白,他能读书,能做账房,并不是真的蠢货。从方才众人的反应,加上父亲骂的那话,他猜到了一些他不愿意相信的事。 “你别往我媳妇身上泼脏水!一个亲爹娘都不要的东西,你……” 古蛮牛确实不得双亲喜欢,所谓的分家,也只是把他一个人撵到了这个茅草棚里面。 都说骂人不揭短,古方山这话,真的是直戳人的痛脚。 温云起倒是无所谓,别说他了,就是古蛮牛自己对于这样的话都已经不会难过。可落在旁人眼中,古方山就真的特别过分。 今日之事,算起来是古方山夫妻俩上门找茬。找茬不成,还说这样过分的话,更显得古方山无理取闹。古大福简直要被这个儿子给气死,如果不是大夫说儿子有心疾,他真的要动手教训。 不能狠揍,古大福还是对着儿子的头狠拍了两下:“闭嘴!你媳妇身上的脏水还要人泼?她那名声,一直都是泡在粪坑里的,老子没说,是怕你的家散了!” 此话一出,古方山真的蔫儿了,软软趴在了兄长的背上。 古大福一家人离开后,其他看热闹的人也三三两两的离去,临走时都在说何小草是个毒妇。 被追回来的古方水没有回家,还跟着温云起进了院子:“那姓何的简直太……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做了对不起男人的事,居然还让她男人来找你麻烦,这是恨毒了古方山,巴不得古方山被你打死。好在你有理智,不然,可能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温云起没有执意要报官……许多村子都很排外,古家村也一样。村里众人之间的矛盾全都由村长来调和,调和不成,才会报到衙门,而但凡哪个村子找了衙门告状,村长面上无光,村里众人也觉得丢人。何小草偷人之事实在不光彩,此事闹大,可能还会影响村里年轻人的婚事。 他真报官了,会得罪村长和村民。 温云起是不怕得罪这些人,但没那必要……古蛮牛心底里还是希望大家接纳他。关于他从小就不被爹娘喜欢,他嘴上没说,心里很介意。若是村里人个个都嫌弃他,岂不是证明他为人真的很差,不被爹娘喜欢也是情理中事? 不被爹娘喜欢,不是他的错!是长辈偏心! 他不能让自己变得人憎狗嫌。 “方水,谢谢你。” 古方水摆摆手:“咱俩之间,还是你帮我比较多。你说这话,那是打我脸。晚饭过来吃吧,我让桃花多添一把米。” 温云起拒绝:“别做饭了,人家酒席办着,不怕人吃。” 今日村里有年轻人娶媳妇,中午是正经席面,有各种荤菜,下午还有一顿饭,饭菜远远不如中午那顿,吃完了帮忙收拾院子里的狼藉,然后取了自家送去的锅碗瓢盆回家。 古蛮牛一个喝醉了酒的大龄光棍,帮不上什么忙,又不爱和同龄人聊天,所以才跑回家来睡觉。一般情形下,村里人要在办喜事的人家待到下午那顿饭吃完了才收拾东西回家。 古方水没有执意相邀,问:“那你什么时候过去?” 温云起转身去取了锁:“现在吧。” “那咱俩一起。”古方水低声道:“你去了也好,不然,那些人背地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 村子里的人九成都在办喜事的人家,这么多人凑在一起,肯定要找点事情来聊。之前的那些都已经聊过,今儿发生了新鲜事,众人不可能不提。 不管村里人平时怎么想古蛮牛,当着古蛮牛的面,肯定不会说他的坏话。 尤其古蛮牛可不是个好惹的性子,那砂锅大的拳头没少揍人。 两人的房子在后山脚下,边说边往村里走,村子里的房子要密一些,大多数都是用竹子或者是荆棘来圈自家院子,院墙不高,一抬腿就能迈进去。 温云起在小道上一出现,喧闹的院子都安静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热闹,只是交谈的话题换了。 有那自认为与古蛮牛相熟,方才又没去看热闹的人好奇询问:“蛮牛,你坐过来,跟我们说说方才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古方山跟发了疯似的,跑到门口来骂我,说我是畜生,说我欺负了他媳妇。”温云起一点都没隐瞒,“简直是脑子有包,我可是出了名的正经人,从来不和大姑娘小媳妇开玩笑。” 这话是事实,众人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温云起和古方水坐在一起,听旁边的人说何小草身上的二三事。 “刚来村里的时候,白得发光,还特别害羞,谁能想到她会做出这种事。” “是啊是啊,明明是自己不要脸,还怪别人欺负她。要真的说出奸夫是谁还好了,拉蛮牛下水,简直是有病。” 隔壁桌子凑了个人头过来:“你们说,方山那个心疾是怎么回事?该不会真的被人下毒了吧?”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都静了静。 村里的偷人的媳妇不是没有,被堵在床上打架也不稀奇。可偷人偷到对自家男人下毒,差点弄出人命,得往前数几十年才有先例,太狠毒了。 这边正聊得热闹,有人走了过来:“蛮牛,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语气很不客气,完全是不容拒绝的口吻。 正是古蛮牛的爹古大江。 古大江站到了院子之外,满脸的不耐烦,温云起翻了个白眼,压根就不动。 篱笆院墙不高,古大江看到儿子没出来,气得够呛:“蛮牛,你聋了吗?” 按理,别家的红事上不可以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