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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南冷哼一声:“你到底来做什么的?有话直说,反正,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六年来,你们家从来就没看得起我,连带的也看不起我的家人。” “你要回家,不能说一声吗?”刘氏确实怠慢了小叔子和小姑子,可这是一回事,被婆家的长辈得知又是另一回事。 “一整晚没回来,我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没良心的东西,我要是看不上你,也不会大早上的跑这么远来寻人。” 刘氏开始哭,嘤嘤嘤的,哭到泣不成声。 周母是个和善的人,忙上前去劝解。 温云起有些无语,不过,从夫妻俩给儿女定的这些婚事就看得出,他们对儿女过于纵容了些。 不提周大南这门婚事如何,周大喜那岳家一张嘴就要二十两银子的聘礼,他们竟然也答应了下来,更别提周大椿那荒唐的亲事,唯一的女儿也没能寻得良人。 那边刘氏抱着婆婆的胳膊,哭诉自己的辛苦。 在她看来,一家四口这样辛苦,最后赚来的银子都会落到她两个女儿手中。也就是说,最后是周家的子孙得了利。 如此算来,他们一家子都是在为周家干活。 “我爹娘一年做不到一身新衣,都是想把银子留给孩子……昨儿三弟和小妹到摊子上,当时有客人在,我忙不过来,大南冲我好一通发作,怪我们家没有待客之道。可是,爹娘这样辛苦,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夫妻,他骂我可以,还给我爹娘甩脸子……太过分了,我刘家是上辈子欠了他,这辈子来还债的吗?” 周大南也正是听了她的这番道理,所以才起早贪黑拼了命的干,回家探望爹娘都觉得是浪费时间。 温云起不想听废话,眼看隔壁两个堂哥到了:“大哥二哥,我们走吧。” 三人要走,周父急忙去送,周母也想嘱咐几句,奈何被大儿媳抓住脱不了身。 刘氏忙道:“三弟,我们一起走吧。” 她擦了擦泪,揪住周大南:“跟我回去,今儿我们不在,摊子上要少赚好多钱。” 周大南也有些心疼,道:“你给三弟和小妹道歉。” “道歉道歉,我错了。”刘氏对着周大玉鞠躬。 周大玉哪里敢坦然接受,急忙躲开。 轮到温云起,温云起冷哼了一声,也不看刘氏,继续往外走。 一点面子都不给,刘氏满脸尴尬:“三弟,都是一家人,你不原谅我吗?” “小事而已,谈不上原不原谅,我看不惯的人也不是你。”温云起满脸嘲讽。 周大南在回家后就想要与两个弟弟拉近关系,听出三弟在怨自己,忙道:“大椿,你嫂嫂都道歉了……” “我看不惯的是你。”温云起冷笑道:“就在这半年之内,家里发生了多少事,你跟个死人似的。我从头到尾生气的根本就不是刘家人不给我倒茶,是你这个白眼狼不配做我大哥!” 周大南张了张口:“我……我那么忙,实在回不来啊,再说,那是刘家的摊子,我不勤快点,还想要回家……二老说到底也是为了我们才那么辛苦,我让他们干活,自己跑回家歇着,良心上也过不去啊。” 刘氏深以为然。 温云起说话很不客气:“人生在世,不只有赚钱这一件事重要。为人子女,爹娘出事你不管,这是不孝。为人兄长,弟妹出事你装聋作哑,此为不义,不孝不义之人,还要我尊重你。你配吗?” 周大南被堵得哑口无言,喃喃辩解:“我不是不想回,刘家……” “他们捆住你手脚了?”温云起一针见血,“分明就是你不重视家里,不重视弟弟妹妹!” 周大南哑然。 温云起带着隔壁的周家兄弟上了马车离开。 刘氏从来都不喜欢村里的周家,更不愿意在这儿住,很想一起走。 周大南被弟弟喷得满脸狼狈,想在家里多住几日,以此来证明自己不是弟弟口中不孝不义之人。而刘氏又不愿意,想要尽快回城,夫妻俩谈不拢,在家吵吵,最后,被周老爷子撵出了门。 * 温云起将周家兄弟安排在新开的布庄之中,能学多少,全看他们的本事。 若是能干一些,以后留在他身边做个管事。若是学不了太多,干脆回镇上开个布庄,以后从他这里拿料,养家糊口不成问题。 忙碌了几日,得了冯文思传来的消息,说是让他带着礼物登门以表明身份。 到了日子,温云起特意打扮了一番,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礼物算是中规中矩。 冯家院子只有三间房,院落只有一丈大小,摆大一点的桌子,就不好过人了。 看见温云起,开门的冯父目光惊讶:“你是谁?” 温云起拎着礼物进门:“那日我机缘巧合之下帮了冯姑娘,这大概是天意。我对冯姑娘一见钟情,今日特意上门拜访,还请冯伯父成全我一片痴心。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冯父上下打量他:“不是说你家住村里吗?” 此时巷子里好多人都在往这边探头,“是。有几分运道,得贵人扶持,如今生意还不错。” 送女作妾不是什么好名声,既然不用送女儿做妾都能得到好处,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冯父原本对于未来女婿还有几分疑虑,村里来的人,即便是富裕了,应该也难掩粗俗。没想到女婿意外的斯文,乍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快进来坐,文思跟我们提起过你。说起来都是误会……我已经跟众人解释过了,文思是走亲戚,不是私奔。” 冯父说这些,是从女儿那里得知,她被周大椿从床上救下来。 也就是说,他对女儿的那些所作所为能糊弄外人,绝对骗不过女婿。 等到女儿的婚事成了,周大椿也不是外人。冯父不觉得他会傻到把这些事情往外说。 温云起点点头。 冯文思从屋子里出来,满脸笑容:“快进屋坐,喝茶。” 冯林氏这些天被从来看不上的继女给收拾了好多次,此时看见进门来的年轻人,心下特别嫉妒。 这死丫头,还真有几分运道,死活不愿意入孙府为妾,末了还能找到一个这样俊俏又富裕的年轻后生。 在林氏看来,无论伺候孙老爷还是嫁给这个年轻人,都是难得的好亲事。 温云起我又看了看,好奇问:“听说家里还有弟弟,人呢?” 冯文思笑容满面:“他啊, 不小心摔伤了手,在屋子里养着呢。大夫说,可能以后都好不了了。” 冯父想要卖了女儿供儿子考县试……冯文思回来后,那小子满嘴喷粪,不干不净,她一怒之下,直接釜底抽薪。 手断了,再也考不了县试,一家子也就不折腾了。 林氏听到继女这轻飘飘的话,心里特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