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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准备回乡的盘缠。 几人站在门口商量了一下,最后,高定财一人留了下来。 高志鹏从城门口下工回家,看到自家门口有人,顿时皱眉:“别在这里逗留。” 高定财在哥哥面前被两个儿子拒之门外,真的觉得特别丢人,只恨自己当时没反应过来给自己立威,听到小儿子这么不客气地撵人,高定财满腔的怒火瞬间喷发:“我是你爹!” 高志鹏阴沉着一张脸,越过父亲推门,发现推不动后,又觉得正常。于是耐心敲门,门一开,他瞬间就溜了进去,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高定财别说进门,连开门的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不孝子!”他越想越气,恨恨在门口猛踹。 大门纹丝未动。 高定财蹲在地上,但凡有人路过,他就说自己是那家里的人,不过是妻儿生他的气,不让他进门而已。 外地来的高家兄弟在这附近一片很出风头,众人只知道兄妹三人有个娘,还不知道他们有爹。 有爹却不接进门,这……分明是不孝。 不过,兴许不是亲爹呢。 * 温云起当然不会任由别人指责自己。 深夜里,高定财就窝在了高家的新宅子外打瞌睡。 他都想好了,儿女们不可能不管他。 不接他进门,是因为他们心头还有气,只要他在门口死赖着哪里都不去,除非兄妹三人能眼睁睁看他饿死,否则,一定会接他进门。 只要进了门,父子之间定然会和好。 半夜里,高定财身边出现了两抹黑影,他刚要喊叫,人就被打晕。 高家门口的人没了,第二日,江南府外的墙根下多了一个被打断了腿的乞丐,张嘴就啊啊啊,也不知道生下来就是哑巴,还是被人给灌了哑药。 高大伯原以为两三天后就能得到弟弟的好消息,等来等去,得知人不见了。他带着三个儿子到处去寻,前后寻了四五天,再没了耐心。 实在是囊中羞涩,不允许他耽误太久,眼瞅着就要入冬,一家人入冬的衣物和被褥都还没有准备。这都到了江南府了,只要能找到活干,就能解决了吃住。 高大伯带着三个儿子在城内浑浑噩噩转悠了几日,发现他们这些外地来的人很难找得到活计,除非有人担保。 可他们人生地不熟,上哪儿找人担保? 高大伯失魂落魄地从城内走出,出城门时,目光被一个趴在那儿的乞丐给吸引。 二人目光对视,高大伯先是惊讶,随即拔腿就跑。而地上又瘸又哑的乞丐一愣过后,拼了命地爬着追。 拖着伤腿的乞丐自然追不上高大伯,只能看着一行人渐行渐远。 乞丐趴在地上呜哇呜哇,满脸都是悔恨的泪,他不是没有去求过守城门的儿子。但是高志鹏看见他,就跟不认识似的。 温云起嘱咐的,高志毅始终忘不掉这个男人冷漠地将母子四人一个个卖掉的模样。 * 赵斌手头的银子不多,没舍得向高家一样建宅子,而是在偏远的地方买了二十亩地,然后先建了一个小院子。 杨大林银子更少,他干脆没买地,而是带着弟弟妹妹进城,兄妹三人在一个酒楼里做伙计,因性子勤快踏实,被签了长工。 开春后,江南府雨水很是繁密,高家祖籍的几个县城都已下了雨,那些干涸的泉眼与河道在短短半月之内就恢复了。 高大伯又找了侄子一回,同样被拒之门外,失望之余,决定带着全家返乡。 他们临走前,高大伯去了一趟城门口,给在那儿的瘸腿哑乞丐送了一包干粮。 然后,他不顾乞丐拉扯,头也不回地踏上了归途。 春回大地,草木复苏,干旱了几年的府城渐渐变绿,迎回了许多逃难的百姓。 也有许多人再也不回乡,比如赵斌,当年秋日丰收后,他带着两个儿子亲自回乡一趟,搬了家里的祖坟,接了在丰收村后山脚下的二老,将他们葬在了江南府外自家的田地里。 第143章 天降的媳妇不好娶 出现在温云起面前的高志毅又黑又瘦, 像块黑炭似的,整个人只剩一把骨头,身上还浑身是伤。 “大人,你会不会嫌我没出息?” 温云起惊讶。 “不会。” 高志毅苦笑:“姓高的不做人, 不照顾妻子儿女, 拿家中的妻儿来养活外头的野女人, 我们母子是人全都被他害死, 饶是这般, 我也还是不想要他的命……不是我优柔寡断, 而是……我要他好好活着,看我们过好日子却半分都不得沾染。” 他越说越激动,“让他天天看着志鹏做体面的守城人,他沾不了光,一靠近就会被打, 哈哈哈哈……活该啊!” 他满脸的畅快, 对着温云起鞠躬道谢,然后含笑渐渐消散。 温云起就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所以才把人留在江南府的城门口。 说起来高家兄弟也可怜,无论何时,高定财给他们的都是否定,从来没把兄弟三人往眼里放。 高志毅不想让父亲过好日子, 又不舍得让父亲去死。温云起把人安排在不远不近的地方, 又不让其占便宜,果然, 高志毅对此还算满意。 * 温云起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两个人架着,双脚无力, 呼吸间都是酒气,脑子昏昏沉沉。烛火中,发现周围黑暗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点烛火,而扶着他的人身上穿的是布衣。他自己穿了一身绸缎。 这缎子的料子不太透气,特别闷人,天气又热,汗水将那缎子沾在肉上,着实不太好受。 “洞房花烛夜……大椿可要好好享受……哈哈哈哈……” “大椿到底会不会?” 此话一出,两人又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说话间,温云起被两人拖进了门。 屋子有点黑,龙凤烛燃着,能够看得到床上坐着一抹纤细的身影。 “大椿,别醉沉了,你小子可真有艳福。” 有人拍了拍温云起的脸。 温云起看出这是原身的大喜之日,此时他脑子清明,一点都没醉,但他没有记忆,干脆装作醉沉了的模样死死压着两人。 两人将他扶上床,床边坐着的女子盖头早已掀了,看到这情形,有些不满:“怎么喝得这样醉?” “嫂子,敬酒的人太多,您多担待。” “对对对,我们回了。” 两人丢下了温云起,落荒而逃。 新嫁娘追着两人关上了新房的门,屋中只剩下新婚夫妻二人。 女子轻巧的脚步声靠近,下一瞬,温云起感觉到有人在用帕子给自己擦汗。 “醉成这样,怎么圆房?” 女声里带着羞涩和不满。 温云起放任自己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