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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下人盯着衙门。 得知衙门的烛火灭了,大人也回了后衙,他沉甸甸的心情瞬间好转。 如果那些人把他招了出来,衙门应该已经来找他了才对,既然没找,那就是与他无关。 “来来来,喝酒,今晚上不醉不归……” 客人们也赏脸,闹得特别高兴,一时间,大堂之中娇笑声一片,莺声燕语,香粉弥漫,哄得客人们心猿意马。 大多数的客人都不会在花楼过夜,夜深了会选择回家。赵厚连也一样,将请来的客人要么送进雅间,要么送上马车,他自己也入了车厢准备回府。 深夜的街道上很是安静,赵厚连浑身的酒气,整个人醉醺醺的,昏昏欲睡。 突然,一抹黑影落下,赵厚连心下一惊,刚想要看清楚眼前是谁,却有一块布蒙头盖来。刚要张嘴喊,人已经被踹倒在车厢里。 温云起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赵厚连嘴被人死死四捂住,吃痛后只能闷哼出声。他一开始想的是请人帮忙,后来就只想求饶。 奈何没有张嘴的机会,他浑身上下都很痛,后来大腿上一阵剧痛传来,他痛得哀嚎出声,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温云起眯眼看了看,感觉他腿上的伤不如小曲的重,于是再次下了狠手。 也就是今晚上他跟在小曲身后,否则,小曲又逃脱不了断腿的命运。 车夫和门口的随从只感觉马车里有点晃,但他们有发现主子今日似乎不太高兴,便也不敢打扰。 马车转弯时,一抹高壮的身影掀帘子跳到了巷子里。 马车外的两人大惊失色,对视一 眼后,急忙掀帘子查看主子,却见主子头脸被蒙着,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两人在追歹人和赶紧送主子去看大夫之间选择了后者。 温云起入了巷子后,扔掉了脸上的布,正准备扒衣裳,忽然察觉到了清浅的呼吸声。他扭头扑了过去,暗处的人毫无反抗,甚至还抱住了他的腰。 “你该叫我一起,害我在后面跟着跑。”清悦的女声带着淡淡的埋怨。 温云起顿时一乐:“这大晚上的,该躺床上睡觉。这种粗活,怎么好麻烦你?” 李文思轻哼一声,帮他剥掉外裳,掏出个火折子把衣裳点了扔到旁边的破院子里。 二人看着那衣裳烧为灰烬,这才携手往回走。 “我要断他一条腿为小曲报仇。” 李文思不置可否。 温云起把人送回了租住的院子里:“早点睡,明儿我们会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对了,我已经附近的酒楼帮你准备了一桌酒菜,明儿他们一早就会登门摆桌子,记得开门。” 媒人上门提亲,被提亲的人家要准备一桌酒菜来招待。李文思只有一个人,做饭太累,两人都不是没苦硬吃的人,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那都绝不为难自己。 * 赵厚连被送到了医馆。 大多是皮外伤,有点内伤,但赵府多的是银子可以用好药调养,倒是无性命之忧,最严重是两条腿骨。大夫一脸沉重地表示,几乎没有恢复如初的可能。 也就是说,赵厚连以后会是个瘸子。 赵厚连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也没有精力与大夫争辩,想着回头请几个名医。大不了去外地请。 周月桂一个人在宽敞的床上睡得正香,改嫁前她以为自己成亲后会得老爷宠爱,夫妻两人日日夜夜都不分开。但嫁过来后,她很快就认清了现实。渐渐地也习惯了一个人睡觉,最重要的是,除了不如想象中那般自在,想要的荣华富贵是到了手。所以,她心里偶尔后悔,大多数时候都在享受。 大晚上的,有人使劲儿拍门,紧接着门被人踹开。周月桂吓了一跳,拥着被子坐起,赵厚连已经被几个壮仆抬进了门。 周月桂尖叫一声,用被子将自己裹住。结果,赵厚连躺到床上后,他身边的管事直接就扯了周月桂的被子给主子盖好。 屋中至少五六个男人,全部都围着床,此时周月桂身上只着了内衫,她又羞又愤,将帐幔扯了裹住自己,却也没发脾气。 因为她知道,赵府的下人还算懂规矩,平时挺尊重她,这伸手扯她被子,一定是赵厚连特别凶险。 “发生了何事?” 赵厚连的随从赵一就没看自家夫人,厉声吩咐:“快去请王大夫过来。” 周月桂问出的话被忽视,气得脸色涨红:“我问话呢,你没听见吗?” 赵一冷笑:“你有眼有耳,没听说一会儿还有男人来吗?赶紧下来穿好,还是你就喜欢在男人面前坦胸露肤?” 这话称得上是羞辱。 也打破了周月桂的富贵梦,即便她贵为赵夫人,赵厚连身边的人也根本不尊重她,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当着这么多的下人,周月桂即便不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也要撂一番狠话。否则,往后谁都可以欺负她。 “等老爷醒了,他一定会罚你。” 赵一满眼轻蔑,压根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王大夫来得很快,细细查看过后,说出了和外面那位大夫差不多的言语。其他的伤慢慢能养好,但是一双腿多半要瘸。 赵厚连是第二天的中午才醒过来的,还未睁眼,就感觉到了满身的疼痛,让他瞬间想起来了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老爷,你怎么样?” 女子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音,赵厚连扭头就看到了梨花带雨的妻子,他眯起眼:“你怎么在这里?” 周月桂:“……” “这是我们的新房啊。” 赵厚连不想住在这儿,却也不想折腾,闭上了眼睛细细回想。 都说生意人以和为贵,但想要赚钱,就不可能不与人结怨。赵厚连做了半辈子的生意,从来都是见好就收,不会太过分。 若是生意上的事,即便被别人记恨,应该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他这一身伤,多半还是因为私事。 绝对是袁顺利干的! 他前脚才让人去教训小曲,后脚自己就受伤了,不是袁顺利是谁? 不过这混账东西动作也快,报仇都不过夜,赵厚连想到此,狠狠一挥手,直接将摆在他旁边洗脸的盆子掀翻了,水洒落一地,周月桂惊呼一声,吓得连连后退,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溅湿了裙摆和鞋子。 “老爷……” 赵厚连怒火冲天,他前半生也算是顺遂无忧,除了表妹之外,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 结果,如今在一个自己看不上的年轻人身上栽了跟头,这让他如何能不怒? 心头火气熊熊,难免就会迁怒,看见周月桂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赵厚连沉声道:“叫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掀个盆子而已,老子又不是屠了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