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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 江成东没有吃过什么苦, 虽然有人在背地里说他的闲话,但很少有人当面下他的面子。 被人拒之门外……很丢脸啊! 都丢了一次人, 江成东真的不愿意再丢第第二次脸。 江秋雪此时惶恐又慌张:“你快去!” 她语气不容拒绝,声音很大。 江成东无奈,只得又跑了一趟。 对于江秋雪人变得苍老, 身子变得虚弱,请了白大夫喝药后也没有什么好转,江母对女儿只有心疼,江父也心疼,不过,他也有了一些其他的打算。 * 江秋雪身子很弱,身上很痛,夜里根本就睡不着,辛辛苦苦熬了一宿,真的感觉自己生不如死,正难受呢,月娘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主子,出事了,夫人她……她……” 江秋雪皱了皱眉:“我娘怎么了?” 烧伤很不好治。江母受伤后连换了好几个擅长治烧伤的大夫,好在伤势还算稳定,虽然受了不少罪,但好歹是在慢慢痊愈。 “夫人没了。”月娘跪在地上,“您去看看吧。” 江秋雪去不了啊。一时间她心中慌乱无比,找来了秀娘一起把她抬过去。 床上的江母已经离世,自从受伤后,她只能趴着,没什么胃口,人越来越瘦,这段时间苍老了不少,脸都变了形,实话说,胆子小的人会被吓着。 此时江母趴着,眼睛瞪得很大,边上还有一堆半干的白纸。 真的是死不瞑目。 江秋雪崩溃地哭了出来,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连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上,急忙用眼神示意月娘姐妹二人将她挪到床边。 那纸一张又一张的叠在一起,还有一股米香味。 江母这……分明是被人用湿纸盖脸,窒息而亡。 “到底是谁干的?啊……”江秋雪大叫一声,跟发疯似的。 周围一片安静,没有人敢回答,但其实江秋雪心里清楚,能在这个院子里悄无声息把母亲弄死而不惊动任何人的,只有父亲能做到。 月娘姐妹俩上前劝她节哀。 这会儿江秋雪小女儿也过来了,看到祖母这般,吓得晕了过去。 江秋雪让人把父亲抬了过来。 “你为何要这么做?” 江父受伤挺重的,最近都在养伤。他前些日子给自己找了两个随从伺候,这会儿受伤了,倒也不让江秋雪操心。 “秋雪,你在说什么啊?你娘这……搞不好是她自己不想活了呢。” 他满脸不以为然的态度,将江秋雪气得发狂。 一个躺在床上连翻身都艰难的病人,要怎么找纸来把自己闷死? “是谁干的? 江秋雪质问。 江父摇头:“不知道!” “你还嘴硬,是不是要我把你告上公堂?”江秋雪满脸崩溃。 江父并不愿意将此事闹大,看了一眼身侧的随从。 随从立即跪下:“昨晚上寒山鬼鬼祟祟在厨房忙活,小的起来上茅房又看到他到夫人的屋子里,当时小的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就没进来看。” 寒山也急忙跪下:“没有没有,你肯定是看错了,我……我……我梦游啊。” 虽然有反驳自己杀人,但是梦游的人对于自己做了什么,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他说梦游,就是间接承认了自己是杀人凶手。 主仆三人这戏,一点都不自然。 江秋雪狠狠闭上了眼。 即便猜到了是父亲想要母亲的命,她也不可能真的把父亲告上公堂,更何况,如今两个儿子还受着伤,她一个人……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等到半下午,江母已经入了棺……她死得很不体面,烧伤好了一半,看着就挺吓人,原本烧伤后伤势不能碰到任何东西,她几乎是光裸。如今人死了,得穿寿衣,月娘姐妹俩期间吐了好几次。 江秋雪拖着疼痛又虚弱的身子给母亲操办丧事,也没忘了给她认识的那些老爷传信。 结果,一直到晚上,一个人都没来。院子里只有她请来的道长正在做法事。 江秋雪越想越崩溃,这不是她想要的,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就是想让一家人过好日子,即便不能让母亲风光大葬,也不至于这般冷清。 那些原先她一招手就过来的老爷们就跟死了似的,胡老爷没动静,就连陈利都没出现。 江成东兄弟俩身上有伤,得好生养着。 江秋雪靠在躺椅上,坐在灵堂之中,眼泪无声落下。 江父也靠在椅子上 ,他身上的伤比兄弟俩都要重,原本是想回去躺着的,江秋雪不允许,勒令他在此守灵。江父虽然有些怨言,却也不会在这时候和女儿闹,毕竟是他理亏在先,若是把女儿惹恼了,事情闹大,他就脱不了身了。 原本江秋雪打算多做几天法事,可灵堂如此冷清,她到底还是跟道长商量改短了时间,三日就下葬。 江家在府城根基不深,没有什么亲戚友人,那些和江秋雪交好的老爷一个都没出现。以至于这一时半刻江秋雪都找不到风水宝地,她找来了中人,在郊外买了一块地。 这人下葬的位置是有讲究的,如果是荒郊野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把坟头给铲平了。必须得是自己的地里,地契放在自家名下,那才能保证人下葬之后不被外人打扰。 江秋雪以为给双亲准备葬身之处是多年以后的事,偶尔也想过这些,但没放在心上,一直觉得不急。 一时间,江秋雪根本就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刚好道长说郊外有一片荒地的位置不错,江秋雪就找来了中人买下,整场丧事,办得慌张又潦草。 江母下葬,江秋雪心底的悲伤却没淡去。原本母亲好好的,是她自己起了贪欲,想让戴家母子送走陈夫人给自己腾位置。 没想到,最后戴家母子好好的,自己的母亲却遭了罪,受尽痛苦也没能活下来。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回头去想,越想越恨,越想越气。 江秋雪心里不高兴,就想找人泄愤:“来人,把那个叫寒山的给我打死!” 大户人家要杖毙一个下人,那就是一句话的事,但在这个院子里,真没谁下得去手。 江秋雪怒火更甚,找了人来把寒山发卖,着重强调了要把人卖到最苦最累的地方。 确实是寒山动的手,他在动手之前就拿到了自己认为值得的酬劳,被带走的时候都没求情。 寒山越是坦然,江秋雪心头的怒火不减反升,再看父亲的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对于寒山被处置这事就和吃饭喝水一般。 那是她母亲的一条命啊。 江秋雪动了真怒,叫来了月娘:“你带着人跑一趟林河街,将姓水的母子三人带过来,就说……”她咬牙切齿,如果直说是找他们算账,几人肯定不会来,“就说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