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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二老如此注重规矩,但下人对待戴满山却特别懒散,而戴满山自己呢,自从发现了长子不是自己亲生后,就从不拿自己当主子,也懒得纠正他们的规矩,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下人见他行不行礼,纯粹是看下人自己愿不愿意。 温云起端着托盘进门,床上的戴母听到了动静,悠悠转醒。 “满山,你吃过了吗?” “吃了。”温云起先取了那碗粥,“娘,温热的,刚好能入口。” 戴母这个病,必须以温养为主,一天五顿,一顿都不能少。她为了儿子,不管东西好不好吃,都会尽力让自己咽下去。 很快,粥和汤都喝完了,就连炒的那碟菜,她也吃得精光,接下来就该喝药。 温云起懂一点药理,这确实是补养身体的药,但若是身子本来就虚,转头又大补,那只会越补越虚。 “药太苦了,娘,咱歇一顿吧。” 戴母讶然,却不想违了儿子,点头道:“好!” 她眼睛微微湿润,亮亮的看着儿子,却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又要走了?路上小心些……”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今夜天亮之前戴满山必须出现在镖局,然后一行人去库房里押货出城。 温云起帮她多垫一个枕头:“不走了。” 戴母满脸惊诧,半晌才回过神:“不去了?” “以后都不去了。”温云起笑了笑,“儿子找到了一个生财之道,您不是早就想让我离开江家么?就这两天,儿子跟江家谈清楚了就走。” 戴母大喜,整个人都有了精气神,眼神里的光愈发亮了几分:“真的?” 温云起点头。 戴母欢喜不已,想到什么,担忧问:“那些孩子……” 温云起直言:“都不是我生的,留给姓江的自己养,她这些年大手大脚,应该敛了不少财。再说,孩子的爹还在,不可能让孩子吃苦。” 闻言,戴母有些失落,她不怎么看得到三个孩子,原以为里面有一两个是自己儿子亲生,谁知竟然都不是。 “江氏水性杨花,咱们走了是对的,她来往的那些人都非富即贵,说不定哪天人家的夫人就找上门来了,到时咱们一定会被牵连。” 戴母早就想说这些话,只是她知道,儿子没有攒够银子之前,不会带她离开。说了这些,只会给儿子增加压力,完全是徒增烦恼。 温云起颔首:“我也这样想。”他伸手握住了戴母的手腕,“别说话,儿子给您把脉。” 戴母顿时乐了:“什么时候会医术了?” 她不觉得儿子能治好自己的病,话中满是调侃之意,却还是乖乖的将手腕放在儿子的面前。 ? 如?您?访?问?的??????????佈????不?是?????ù???€?n????????????.???o???则?为??????????点 温云起细细把脉,觉得这病……兴许不是病,正如戴满山临死前听到的那样,戴母的病是人为,完全是体内养着蛊虫,所以无论吃多少好药和好东西下去都养不好身子。 吃得好,只是把那只虫子养得更好。但虫子犹如饕餮,永远都吃不饱,所以,戴母要是敢断药或者是敢不吃东西,虫子就会蚕食她的生机。 方才那碗药,与其说是给戴母养身,不如说是拿来喂虫子的。 “怎么样?”戴母笑吟吟,“你能不能治好?” “当然能。”温云起本身不会医术,几辈子年老后借着养身学了一些,医术算不得大成,但也比一般江湖郎中要好得多,蛊虫……他不精通,不会喂养,只是知道两种引蛊的法子。 第一种法子粗暴,若是不顾中蛊者的性命,随时都可引,一般体内养蛊取虫,就用这个法子,这法子太简单,所以温云起才会知道。另一种,得有人吃下一些特定的药材,将血养成蛊虫喜欢的味道,然后放血引虫。 戴母病了多年,身子破败不堪,只能用第二种。 此时天色渐晚,温云起看了看天色,想来有一些医馆应该没有关门,引蛊之事,宜早不宜迟,他站起身:“娘,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先出去一趟。” 戴母对儿子特别纵容,笑眯眯道:“去吧去吧。” 第66章 孝顺的老实人 江秋雪连着试探了两次, 都没有得到戴满山今夜要离开的准话,她不太放心,就想往后院去问个清楚,还在院子里的花丛间溜达, 就看到戴满山大踏步而来。 这男人很是高大, 看着凶神恶煞, 她却知道, 他心底很柔软, 从不伤害旁人, 最是孝顺不过。 “满山,我有话要跟你说。” 温云起打算赶在医馆关门之前先把所用的药材买回来,绕过她就想走。 “我有急事,回来再说。” 江秋雪追了两步:“你还有什么东西没准备好吗?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温云起脚步顿住,回头看她:“你知道我今晚要走?” 江秋雪颔首:“对啊, 之前你说过。” 话是这么说, 其实挺心虚的,戴满山好像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温云起点点头,也不说是不是要走,大踏步离开了。 江秋雪想要追,奈何腿不够长,只能眼睁睁看他出门。 她也不是追不上, 就是得跑。 凡是讲究一些的人家, 都不会允许家里的女人跑跑跳跳,她不想被人看见自己不雅的一面。 温云起走了四五家医馆, 总算是配齐了自己所要的东西,往回走时,还买了几个砂锅和小炉子。 药得自己熬, 砂锅还可以给戴母熬药。 等他去而复返,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 江秋雪让人搬了把椅子靠在院子门口等,她猜测戴满山多半是收拾行李时发现缺了东西,这才跑出去买,他明儿就要走,肯定会很快回来。 一等就是半个时辰,江秋雪都有点不耐烦了,按理说,人今晚上要走,她没必要守着非要一个答复,可是今天的戴满山脾气似乎变了些,以前是绝对不会跟她爹娘顶嘴……她心里有些不安。 看见人回来,江秋雪立即问:“满山,你出去买了什么?” 温云起反问:“你有事 吗?” 江秋雪哑然:“我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都没出事,运气都很不错,不会出事的。 ”温云起满口胡说。 江秋雪起身询问:“你今晚要走,还是在走之前给我爹娘道个歉,抓紧些,再迟他们就睡了……” 温云起用一声冷笑打断了她的话。 江秋雪对上他的眼神,一时间只觉狼狈,换了别人这样看她,她再恼怒也只能忍着,可站在面前的人是戴满山,她张口就质问:“你在笑话我?” “道什么歉?我哪句话说错了?”温云起似笑非笑,“难道你也赞同你娘的话?认为你这些年在外头有那么多的蓝颜知己是因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