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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嫁妆都是她出的,结果一个个的都给她找麻烦。 吴家婆媳三人死活不撒手,揪着人就要走。 白满平则根本不出现。 温云起站在人群中,众人悄悄观察他的脸色,看他没有要救人的意思,便也没把事情往他身上扯。 “二井来了!” 有人惊呼一声。 众人朝着谭家的方向看去,刚好看见谭二井小路上跑来,于是,都下意识让开了一条道。 谭二井看到被婆媳三人围着的白桃,怒气冲冲质问:“你们想做什么?强卖良家妇女可是重罪,简直是要钱不要命,你们今儿真敢把他送去张家,回头衙差就会登门抓人,不信尽管试!” 吴家婆媳也不是吓大的。 “我儿子没了命,白家就得给他偿命。你要告就去告,老婆子等着。即便有罪,我一把年纪受了就是……可怜我的三个小孙孙,这么小就没了爹没了娘,还要被你们这些无赖欺负……呜呜呜…… ” 她是真的悲痛,哭得众人心里都挺难受。 算起来,白桃在这件事情上确实无辜,但吴家也是真的可怜。众人一时间也分辨不清谁对谁错。 谭二井上前去扒拉人,手还没有碰到,吴家的小媳妇已经跳了起来:“非礼呀,我不活了!这老光棍要欺负我!” 这一嗓子吼得谭二井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急忙住了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在外多年,和村里人都不太熟,对外名声也不好,确实不能当众乱来,他轻咳一声:“这件事情和白桃无关,你们尽管找罪魁祸首去,不要为难她,否则,我和你们没完。” “那我儿子一条命问谁讨?”吴父没有上前去拉扯白桃,只站在旁边助阵,此时质问出声,“我儿没了,所有人都说他是欺负了白珠儿所以才出事……他已经不在人世,是非对错我已不想争论,是他们白家害了我儿一条命,我只要三两银子而已……今天谁来都不好使,白桃必须嫁!” 眼看这一家子执拗无比,只顾着要银子。而吴家在村里是大姓,当年白满平落户此处,娶了吴家的姑娘一连生六个闺女,他不敢休妻另娶,甚至不敢在外头悄悄找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就看得出吴家的势力。 谭家人不少,但谭二井这些年和他们都生疏了,他最近名 声又差,不敢指望谭家人为自己出头。更何况,本家的人愿意帮忙,爹娘也不想看他为白桃付出太多,到时指定会出手拦截。 在本家长辈面前,爹娘的话比他的话有用。 谭二井心里权衡了一下,不能硬碰硬,那就只能先把人救下,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不就是三两银子吗?犯得着你们这样逼得人要死要活?”他语气加重,“桃儿给女儿的嫁妆都是二十两,已经付了十两,回头她把银子给你们就是了。” 白桃早就想到拿钱消灾,吴家主要是为了要银,只要给足了好处,多半愿意放手。可事情又不是她惹的,吴家人平白无故要把她卖掉,完了还要她拿钱赎自己?凭什么? 哪怕两人多日未见,白桃心里格外想念,也还是忍不住瞪了谭二井一眼。 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谭二井并不在意:“桃儿,去镇上接小月。然后拿三两银子给吴家。” 吴父眼看谭二井如此大方,心中贪念又起:“不行,我们不单是为了要银子,还想要让白家付出代价,都知道张大头不是好人,我就是想让白家的姑娘被虐待心里才爽快,才觉得为我儿子出了一口气。如果你想就此脱身,三两银子太少!” 白桃气得跳了起来,插着腰就想骂人。 谭二井急忙将人一把拽住。 他们俩名声不好,但凡与人争执,都会很吃亏。 “我们给!” 白桃狠狠一把甩开了他,脱口道:“你那么大方,这银子你出!” 这是气话,两人不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但也差不多了,谭二井出银和她出,其实是一样的。 谭母身子弱,追不过来,但她不放心,让大儿子跟着一起来。 此时谭老大出声了:“姓白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二弟是想帮你,要不然,你只能变成张大头的媳妇,早晚被打死。有人帮你说话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想就此赖上我二弟,让他帮你出几两银子,脸呢?我都不明白老天爷怎么会允许你这种不知廉耻又水性杨花的女人好好活着,害了我二弟半生,害得我爹娘跟着悬心,你怎么不去死?” 被自己一心想嫁的男人的哥哥如此恶毒的嘲讽,白桃心里格外难受,她不想与他吵,只辩解:“这又不是我应承的,他答应付银子,让他出有什么不对?” 谭老大气笑了:“二弟,你就多余管她!这天底下贤良淑德的女人多的是,瞧瞧她这态度,我们谭家又不欠她!你过来,跟我回家去,娘都被你气吐血了。” 谭二井当时把母亲放在床上,心里惦记着白桃,就怕了迟了。镇上的张大头名声很差,是个难缠的人,如非必要,谭二井并不想与之打交道……如果白桃被送到了张家,他再想把人接回来,怕是不容易,最好是在那之前就将白桃给留住。 所以,他当时慌慌张张放下母亲就走,想也知道母亲会生气,真气出个好歹也正常,听到兄长言之有物,他心中很是担忧:“大哥,你先回去,给娘请个大夫。诊金我出!” 添上最后一句,也是怕兄长舍不得银子请大夫,还有,他从心底里认为兄弟俩一起孝敬长辈,兄长出了力,合该他出钱。更别提过去那些年里都是兄长在双亲面前尽孝……退一步讲,他就这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出钱又是为了孝敬长辈,真没必要算得太清楚。 难道没有大哥,母亲生病就不治了? 不可能嘛! 谭二井对兄长格外大方,白桃却看不惯了:“这边你也出,那边你也出,你有多粗的腰杆子经得起这么败?” 这话又引得谭老大很是不满。 二弟一走这么多年,如今手头宽裕,家里爹娘病了,多出点银子怎么了? 亲兄弟之间,有些账不好算的太明白。谭二井离家这十几年之中,双亲又不是没有生过病没有受过伤? 那时候谭二井在外头一点消息都没,只听说是在码头,混得好不好他们也不知。双亲伤了病了,从来就不敢指望这个在外地多年的儿子,那都是由他出钱治,也只有他们夫妻照顾。 如今二弟回来了,愿意孝敬爹娘,这女人却唧唧歪歪,到底安的什么心?想到此,谭老大心里愈发坚定了不能让白桃进门的决心,打定主意回家后好好跟母亲谈一谈。 谭老大不想让兄弟俩谁为双亲请大夫这种事被人议论,转身就走。 谭二井无奈,抓了白桃的胳膊:“我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