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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了一个哈欠,泛上的泪意一瞬间充斥着眼睛,他闭了闭眼睛,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睡了醒,醒了又睡不着,睁开眼睛是她,闭上眼睛光怪陆离的梦里也是她。 她现在坐在他身边,静谧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简直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不正常。 又或许,季攸宁慢慢地转头直直地看向许知晓,眼神痴痴的。 你本就是我凭空幻想出来的人?你到底存在不存在? 季攸宁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把自己弄疯。 他能感觉出自己的手慢慢地探向许知晓的脸颊,他的心里有声音急切地在说不不不,快停下快停下。 她会生气的,她一定一定会生气的。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好像身体和灵魂被互相分离,但是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想要碰触她。 许知晓对于别人的接近一向敏感,她拧眉,身子往旁边撤了一下,可是季攸宁还没收手,许知晓有点不悦,直接抬手打开他的手。 季攸宁一个激灵,好像这才从梦里醒过来。 他又羞又愧,道:“对不起,我——” 许知晓顿了顿,转头看着他,已经没有了刚才微微动怒的神色,直言道:“你的手很烫。” ……何止很烫,我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季攸宁暗自腹诽。 许知晓又观察着他的脸色,“你的脸也很红。” ……红就对了。 许知晓道:“你发烧了,走,跟我去医务室。” 季攸宁晕乎乎的,“嗯……?那今天不画了吗?” 许知晓简单收拾了一下,头也不抬地回答:“不画了,身体要紧。” 知晓关心我……嘿嘿。 季攸宁在心里傻笑两声,只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 许知晓撑着他的胳膊,把他半扶着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平时五分钟就能到的路,他现在只希望慢一点,再慢一点,路越长越好,时间越久越好。 “同学,又是你啊?”校医对许知晓印象还挺深,难得见到这么一个漂漂亮亮,可又不矫揉造作的小姑娘,虽然脸上冷冷淡淡的,可是有种别样的萌点。 许知晓并不知道自己在喜欢萌妹子的女校医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度,把季攸宁扶到了椅子上坐好,“老师,这次是我同学,他烧的有点厉害,麻烦您给看看。” “没事儿没事儿,这么大的男孩子了不要紧的。”校医虽然这么说,但是仍然手脚麻利的从抽屉里面拿出包好的体温计,甩了甩之后递给季攸宁,“夹在腋窝里。” ……在暗恋的女生面前把体温计往那里放实在是太尴尬了。季攸宁觉得自己的冰山人设要崩,窘迫交加,于是脸更红了。 许知晓看他接过体温计之后,只是抿着嘴,半天不动弹,疑惑道:“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许知晓的样子像是只要他说自己不会用,她就可以马上上来帮他一样。 忘了说了,知晓某种程度的粗神经也很让人崩溃。 在这朦胧的年龄,男生女生之间嬉戏打闹或者打情骂俏都是比较常见的,但是许知晓不会,她非常的讲究“男女有别”,从来不会在男生面前有意无意地撒娇卖乖,也从来不会和异性开任何过度的玩笑。 男生们有时候在一起讨论班里的女生,无不评头论足地说个遍,可是大家好像都是默契十足的避开许知晓。 有这么一类人,让你觉得把她和一些话扯在一起,是一种亵渎。 许知晓就是这样的存在。 她相当有分寸,可是碰到了她认为的“特殊的事”,她完全可以把“男女有别”抛在脑后。 她是那种如果看到男人溺水了,会毫不犹豫下水去救,在身边的人犹豫不决时,可以毫无介地俯下身去做人工呼吸的人。 ……就像现在,季攸宁知道如果自己但凡露出一点力不从心的样子,许知晓就能直接过来拉开他的外套,把体温计给他仔仔细细地放进去,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数着时间,再给他把体温计拿出来。 如果他不好意思,许知晓还能皱皱眉问“怎么了”。 季攸宁太了解她,哭笑不得,急忙抬手制止,“没事没事,我自己来。” 许知晓点点头,然后别过身不看他。 季攸宁这才觉得尴尬的程度稍微减轻,刚放好,就看到年逾四十的女校医饶有兴致地观察者他们两个,脑子里想的什么全体现在脸上了。 ……老师您想太多了。 十分钟到了,季攸宁把体温计递给校医,旁边的许知晓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校医对着阳光看了看,眯了一下眼睛,“唔,三十八度半,中度发烧了,打吊瓶好的能快一些,你要打吗?” “嗯。”季攸宁点点头,他要快点好,不能拖累许知晓。 校医去里面的房间准备吊瓶时,许知晓把他扶到床上躺好,又给他盖上被子,季攸宁顿时觉得自己这次发烧真的是值了。 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许知晓,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许知晓看着校医给他打上吊瓶,问了问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校医说大概一个小时。 许知晓走到季攸宁床边,微微弯腰,道:“你先睡会儿,我出去一趟。” “哦。”季攸宁有点不情愿,不过还是乖乖地答应了。 许知晓走了之后,校医戏谑的眼神转向他,问道:“小姑娘挺好的,小女朋友?” “……不是。”季攸宁心中憋闷,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多说,也是注射的药劲儿上来了,竟然真的昏昏沉沉地睡了。 要真的是,那就好了。进入黑甜梦乡的前一秒,他有点落寞地对自己说。 药起了作用,季攸宁一觉醒过来,感觉身体都轻松了很多。 缓缓地眨了眨眼睛,床前的一个人影慢慢从模糊到清晰。 “你醒了,怎么样?好点儿了吗?”许知晓问道。 “嗯,我好多了——”季攸宁话音未落,肚子就“咕咕”地叫起来。 季攸宁:“……” 哦,他昨天晚上没睡好,早饭没吃,午饭也没吃。 今天真是要把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许知晓一点也没有笑话他,从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袋里拿出一个透明的一次性塑料盒,“我出去买了份粥,你稍微吃点垫垫,休息会儿再回家。” “贴心的小姑娘,现在可不多见了。”坐在另一边的校医一点也不注重形象,稀里呼噜地喝完自己的那一份,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擦嘴巴,笑眯眯地,“谢谢你噢小同学,没想到你还会给我带一份呢,谢啦。” “不客气。”许知晓颔首,季攸宁的吊瓶已经打完,针头早就拔了,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