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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思索的细致周到,成熟的远远超出了同龄人。 但是她又是个刻板的人,霍长盛作为她的补课对象,恐怕许知晓在一定程度上是把霍长盛当做学生来看待? ……说不定许知晓还拿他当小孩儿呢。 唐衣曼:……莫名同情。 对于唐衣曼的提醒,许知晓完全没放在心上。 放学后,篮球队要集中开会,之前一直坐冷板凳的霍长盛这次比赛可能要上场,开会大约半个多小时。 教室里面空空荡荡,只有许知晓在座位上收拾着东西。 许知晓拿出一张A4纸,略加思索,结合着给霍长盛的补课进度,出了一份试题,在出到一道大题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也没转头,直接左手向旁边一探找数学书。 等拿到手里翻了两页之后,她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书,是霍长盛临走前放在她旁边的。 许知晓刚想把书放下,里面夹着的一张纸照片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是她的照片,照片里的她应该是在学校,有微微的阳光洒下来,她唇角带着笑意。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她下意识地把照片反过来一看。 许知晓,知晓,晓晓…… 全是她的名字,以及映入眼帘的最后一句话。 我喜欢你。 满眼荒唐。 许知晓刚想把书合上,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一道灼热的视线。 霍长盛。 他满头大汗,一手抓着门框狠狠地喘息,脸上有汗珠滚落,眼睛紧紧地锁住她。 “你……看到了?”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 许知晓半垂下眼睫,复又抬起,眼睛里面没有一点波澜,“没有,我刚才拿错书了。” 她又看他一眼,淡淡道:“去把脸洗洗,不用着急。” 她拿起笔,在纸上把最后一道题写上。 教室门“哐啷”一声巨响。 笔尖停住,她抬起头,门口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许知晓凝眉,良久都没再动笔。 第二天。 许知晓从家里把画拿到学校,她昨天熬夜,已经画完了,但是有一些末尾没来得及整理,她准备今天到画室完成,然后就可以交给老师了。 画室里面难得的没什么人,许知晓刚把画展开放到架子上,就听到门开的声音。 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 许知晓低头调水粉颜色,“有事吗?” 脚步走到她眼前,霍长盛板着脸,“我今天篮球队有训练,晚上不能补课了。” “嗯,好。” 霍长盛胸口闷痛,大步走到她面前,气息不稳,“你昨天看到了。”肯定的语气。 许知晓抬起头,“对,我看到了。” “你!” 许知晓眼神清亮,他能看到自己,但是她没有一点其他的情绪,“谢谢你,可是我现在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如果你觉得尴尬,想暂停一段时间的补习,也可以,我已经整理好我所有的笔记,已经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她居然可以这么干脆,想的真是周到,简直可以一刀两断了。 霍长盛气不过许知晓这种仿佛置身事外的样子,眼见着她扭过头不再搭理自己,恼羞成怒,跨步上去,在许知晓惊讶的目光中,“唰”地将她的画撕成了两半。 颜色绚丽的碎片缓缓飘落在地上,空气凝滞住了。 霍长盛刚才头脑发热,这下才醒过神来,竟然有点不敢看许知晓的神色如何。 他低下头嗫嚅着,“谁,谁让你……” 耳边微微一声叹气。 霍长盛小心地抬起眼睛,许知晓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而是直直地看向地面。 他这才想起来,这是她辛辛苦苦大半个月才完成的作品,现在被他毁了,比赛怎么能来得及。 “我……” 许知晓将眼神从地上收回,闭了一下眼睛,像是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滚出去。” 第12章 画被撕成了两半,总不可能再拼起来,距离比赛只有一周的时间了,她只能再重画一幅。 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本来她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做更多的事,现在全部都要推倒重来。 尽管许知晓早熟,这个时候她也毕竟才十六岁,怎么可能完全的喜怒不形于色,在画室里的时候她强压下怒气,才没有当场与霍长盛翻脸。 现在坐在她的房间里,她面前的画架上固定着一张白纸,她已经枯坐两个小时了,但是一笔都画不出来。 …… 许知晓一把把纸扯下来,狠狠地团成了一团,猛地砸到墙上。 纸团发不出什么声音,在地上徒劳地滚了两圈就停下了。 许知晓握紧拳头,胸口沉闷地起伏。 **** 快开始早自习的时候,许知晓才进了班,平时她都是比较早的,这几天却一直卡着点到。 “许知晓,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吗?黑眼圈好重啊!” 何止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四五天晚上她一直通宵达旦,每晚都熬到凌晨两三点,每天早上都是在趴桌子上醒的,脖子疼得厉害,像是落枕了。 她对刚才关心她的女生笑笑,“嗯,没事儿。” 回到座位的一段短暂的路,她能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她,虽然目光有躲闪,但是一直没有转移。 许知晓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把第一节 课需要的书本从书包里面拿出来在桌子上放好,然后一手撑着脸,背对着那道目光,闭上眼睛短暂的休息一会儿。 她本来只想闭目养神缓缓,结果没想到居然睡着了,早读喧闹的声音都没吵醒她。 这个时候优等生的差别待遇就体现出来了,即使早读睡觉,老师也没有说一句话。 前座的同学拍拍她,提醒她第一节 课快开始了。 “哦,谢谢。”许知晓勉强直起身子,眼前发花,用力摁了摁太阳穴,但是并没有让她稍微清醒一点。 过会儿去洗把脸吧。 “你发烧了。”有人把手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上,触感微凉,稍稍缓解了她的头痛。 因为睡眠不足,许知晓反应了一会儿,才听出来这是霍长盛的声音,和感觉出这是他的手。 许知晓眉头蹙起,偏过脸让那只手落空,“谢谢,有事的话我会自己去医务室的。” 霍长盛的手滞住,然后悻悻地收回去。 此时,他才明白许知晓是一个公私可以分的多么清楚的人。 这几天的补习,一天没落。 她讲课的节奏没有加快,也没有故意拖慢,完全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倾囊相授,从不藏私。 除了给他她自己的笔记之外,又结合着他的进度与掌握程度,又给他出了一本厚厚的习题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