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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明月,让她无法自拔,冯婉觉得自己遇到了毕生挚爱,她一头栽进这甜蜜的漩涡,再也不想爬出来了。 许临和她说的明白,他父母早亡,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师,恐怕无法给她富裕的生活。 冯婉心花怒放,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简直像是戏曲里的故事。 即使家里人再强烈反对,即使与她断绝关系,即使是她和许临的婚礼,也没有一个娘家人来,她也义无反顾,她陷在爱情里,如同喝醉了酒,再也不愿意醒来。 可是永远没有醒不了的酒,再美的梦也要醒来。 美梦醒了,现实就愈发叫人难受了。 冯婉没有工作,她在婚前曾经天真的畅想过,要为许临洗手做羹汤,为他生儿育女,与他朝朝暮暮,比翼双飞。 可是生活为什么是这样? 许临虽然年轻,但是工作的学校待遇高,福利也不错,可是跟她以前在家里过的日子比起来差远了。 洗手做羹汤? 冯婉看着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一天三顿饭,她顿顿都要做,再细的手都要磨粗了,她假想了一下自己累出茧子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竟然不寒而栗。 她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环顾着这间屋子,这是许临学校分的房子,其实算是可以的,但是和她娘家的豪宅比起来,差的太远了。 冯婉越想越觉得自己是笼中之鸟,被许临困在了这狭小逼仄的笼子里,喘不动气。 听到门开的声音,看到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她的许临,她却感到了恐惧。 书生和小姐的梦,她终于醒了。 娇气的玫瑰花,渐渐喝不了平凡人家的井水了。 满满一桌子的菜,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本来应该是温馨和睦、谈笑风生的晚餐,饭桌上却安静的落针可闻。 许知晓小心地看了一眼父亲许临,又把目光转向一碗汤喝了半个小时的冯婉,小声开口:“妈妈,今天……” 冯婉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捏着勺子在汤碗里缓缓搅动,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哪去了,听到她说话,蹙眉道:“食不言。” 许知晓顿了一下,胸口有点憋闷地起伏,她朝着许临的方向端起橙汁,碰了一下杯,然后在爸爸微微不赞同的眼神中仍是开口说道:“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冯婉的勺子碰在碗边,发出清脆的,突兀的响声。 许知晓从身后拿出来一个礼物袋,双手递给许临,“爸爸,这是我自己给你织的围巾。” 许临也双手接下袋子,眼神温和,“谢谢。” 许知晓的脸上带了笑,还没再来得及说什么,耳边就听见筷子“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的声音。 许知晓紧紧地抿住唇,将那句“食不言”硬是压了下去。 冯婉摔了筷子,站起来风一样回到了房间,“砰”地关上门。 许知晓看向许临,有点愧疚地道:“爸爸……对不起。” 这是许临的四十岁生日,但是许知晓放学回家后,只有爸爸在厨房里煎炒烹炸地忙活,妈妈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甚至忘了爸爸的生日。 许临摇摇头,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 ※ 如?您?访?问?的??????发???????不?是?ⅰ?f?????ē?n???????2????.???ò?M?则?为????寨????点 许知晓的心底隐约觉得,虽然父母的关系尽管有小小的波折,表面上仍旧是风平浪静的,可是就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弓弦,不知道断裂的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 “喂!许知晓!” 许知晓转过身,是霍长盛,他走过来,“我爸爸又出去跑生意了,能去你家蹭顿饭吗?” 许知晓点头,“好。” 两个人彼时都是小学六年级,又是一个班,这个时候的男生跟女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倒也不算尴尬。 等看到楼下的情景时,许知晓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她的妈妈,和一个年纪相仿的,陌生的男人拥抱在一起。 果然,弓弦还是断了。 许知晓转过头看着霍长盛,甚至还笑了笑,“不好意思,今天没办法让你到我家吃饭了,改天吧。” 霍长盛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时候毕竟还太小,还没有从这样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可是看到这样云淡风轻的许知晓,他却感觉心底阵阵发冷。 许知晓不知道霍长盛什么时候走的,她站的远远的,冷漠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以外的男人举止亲密。 这是在外面,街坊四邻抬头不见低头见,她怎么敢?如果被人发现传出去,她让爸爸怎么做人? 许知晓一直等到那个男人离开了,才回了家。 打开家门的时候,居然听到了轻轻的歌声。 许知晓想,真是滑稽。 冯婉看到许知晓时,露出的笑容明媚,“晓晓,今天放学这么早啊?饿不饿,妈妈去给你做——” 许知晓也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妈妈,刚才楼下的叔叔是谁啊?” 冯婉像是突然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她收敛了笑容,“你……看到了?” 许知晓的心底一片绝望,如果说刚才还有一丝幻想,那现在已经灰飞烟灭了。 “知晓,”冯婉表情哀伤,“你爸爸是很好,可是妈妈不爱他。” “妈妈今年已经快四十岁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爱情……” 许知晓似笑非笑,说出的话一点不留情面,“妈妈你说的对,可是我知道什么是婚姻。” “婚姻就是不能背叛。” 冯婉看着面前的女儿,觉得好陌生,她的轮廓和自己长的像,只有眼睛像许临,温柔的,冷淡的。 仿佛此时此刻质问她的就是许临。 冯婉对女儿还是有感情的,她咬咬牙,好像下定了决心,“晓晓,大人的世界你不明白,妈妈和爸爸肯定是要离婚了,你跟着妈妈好吗?” 冯婉爱怜地看着女儿,“爸爸对你很好是没错,可是他的条件并不足以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你不是一直很喜欢画画吗?妈妈让叔叔送你去最好的学校学画画好吗?” “你想要什么,妈妈都可以满足你。” 许知晓垂着头,“真的吗?” 冯婉以为女儿动摇了,喜出望外,“当然是真的。” “那太好了,”许知晓把颤抖的手紧紧握起来。 “那就请你,马上跟我爸爸离婚。” 冯婉搬走的前一夜,许临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晚上,许知晓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冯婉把收拾好的东西打包,下楼走到院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上车的前一刻,她回过了头,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拆迁的大院儿,她曾经的丈夫和女儿。 她硬硬心肠,还是上了车扬长而去。 容颜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