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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和别的男人。 许知晓不禁觉得嘲讽,真是命运,妈妈背叛爸爸,霍长盛背叛她。 “晓晓?” 许知晓回头,许父惊喜地笑了,他穿着驼色羊毛衫和浅色的长裤,拎着一个菜篮子,温文尔雅的样子,只看这样,一点也想象不出他在学校里面对犯错的学生时的严厉模样。 “爸爸。”许知晓也笑起来,走过去挽住许父的胳膊,探头探脑地想要看许父的菜篮子里放着什么好吃的,“你买什么了呀?” 许父装作懊恼地叹口气,故意把菜篮子往身后藏了藏,“都说有了孩子就不敢偷吃点好的,又被你发现了。” 许知晓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许父把小时候像是藏宝盒一样的菜篮子从身后拿出来打开给她看,“喏,买了羊排,回家给你炖山药吃好不好?” “好。”许知晓心底一片温暖。 “长盛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许知晓声音没有起伏,“他在公司忙呢。”她撒娇地拉住许父的手晃一晃,“我们快回家吧,我都饿的走不动路啦。” 许父眼角的纹路堆叠在一起,“好,好。” 他握住许知晓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就像是那悠悠岁月,他无数次地握住女儿的手,带她往家走。 山药羊排吃了暖胃,许父想去刷碗,被许知晓拦住,“我去吧。” 许知晓端着碗盘去厨房,打开水龙头,刚把手伸到水流下,就被冰冷的水激的打了个哆嗦。 “你去看电视,有你喜欢的动画片。”许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厨房,挽起袖子走到洗手池边,朝她摆摆手,“去玩吧。” 许知晓鼻子一酸,低着头走出了厨房,她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爸爸已经给她调好了电视频道,茶几上放着几袋零嘴,还有一瓶拧开了的饮料。 许知晓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扣紧手心。 爸爸这么好,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他? 我有什么对不起霍长盛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都要选择“出轨”这样的方式? 许知晓的心底,流淌着汹涌的恨意,她一直竭力压制住这个阴暗面,她怕恶念毁了自己。 可是回到这个她从小生长的环境,身边环绕的都是熟悉的气息,她却感觉心底疯狂的想法要破土而出了。 她在医院里对霍长盛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她是真的,恨不得亲手掐死他。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变了,像是有黑色的毒液慢慢地包裹住她的整颗心脏,毒血渗透腐烂她的四肢经脉,让她无法呼吸,让她面目全非。 “晓晓?” 眼前放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几只削成了小兔子形状的苹果,沾着水珠,玲珑的可爱。 许父揉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 许知晓感受着许父掌心的温度,她愣愣地抬起头,努力撑起一个微笑,“爸爸,我要跟霍长盛离婚了。” 许知晓感觉到许父的手掌顿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许知晓突然感觉心底疼痛难当,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戳了一个窟窿。 她的父亲今年五十五岁,两鬓早已斑白。 四十岁时被妻子背叛,离婚,独自抚养十二岁的女儿十二年,直至女儿二十四岁出嫁。 女儿结婚三年,被丈夫背叛,又要离婚。 他已经年过半百了。 “爸爸,对不起。”许知晓梗着脖子,她不忍心转过脸去看许父是什么表情,她目视前方,把心底的伤口又挖了一遍。 “霍长盛出轨了,我不能再和他相处下去了。” “那会毁了我自己的。”许知晓已经流不出泪水,她眼底疼痛,可是更痛的是她的心。 ……那会毁了我的,她在心里喃喃自语。 她今年二十七岁,和霍长盛相识的岁月几乎贯彻了她的一生,骤然决裂,几乎是将她的脊柱节节打碎,断骨化为利刃,扎破她的每一寸骨肉,让她流血,让她痛不欲生。 她恨,太恨了,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许知晓竭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条理清晰,她语气平缓,好像置身事外,好像坚不可摧。 “关于离婚的事情,我已经跟霍长盛声明,这件事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虽然这三年来我没有外出工作过,但是我和一家漫画网站一直有签约协议,我的稿费足以保证我的生活无忧。” ? 如?您?访?问?的?网????發???????不?是?í????????ε?n?②???2??????????m?则?为????寨????点 事实上,这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网站,她的连载三年来反响平平,远不如她刚出道时的盛况。 她不能在父亲面前哭闹,她在心里想,即便她再委屈,再伤心,也不能让父亲为难,不能让父亲为她更心痛。 她不能。 有一只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她冰凉颤抖的手,一直是如此温暖。 许父道:“晓晓,这不是你的错。” 许知晓望向父亲,一时哽咽,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事情发生了之后,她也在心里问过自己。 是她错了吗?她错在哪里?她才结婚三年,为什么她的婚姻竟失败如此。 不确定感,慌张,愤恨,又自怨自艾,种种情绪充斥着她的心。 还有……孩子。 她的孩子。 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她无缘相见的……孩子。 心底的情绪如同漩涡,拉扯着她,让她泥足深陷,她没有和任何人说,她已经濒临崩溃。 “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怎样的矛盾,可以沟通,可以吵架,哪怕是最终无法调和,你们也可以和平分手。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选择这样的方式背叛另一方,无论他有什么样的理由,都不能宽恕!” 许父的声音带了怒气,又倏而转柔。 “回家吧,你还有爸爸。” 许家不大,老式的三室一厅,其中一间卧室改成了书房。 高高的黑色胡桃木书架,一层层摆放着厚厚的书籍,许知晓搬来梯子,从书架的最上方小心地搬下来一个纸箱子。 她把胶布撕开,里面放着的是满满一箱子整整齐齐码好的图画本,淡黄色的封皮,翻开后露出已经暗淡无光的纸张,一张张粗糙的,稚嫩的,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铅笔草稿。 她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轻轻摩挲着本子,指尖晕染着陌生而熟悉的情感,像是时隔多年后与老友的又一次相见。 知道霍长盛出轨的时候,她心下茫然,竟然流不出眼泪;失去了孩子,她痛不欲生,满腔恨意;唐衣曼来医院看她,她们少年相识,心有灵犀,所以她什么也不必说;父亲面前,她强忍悲痛,故作镇定。 她一直都没有哭。 直至此时此刻,她仿佛打开了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回到了她许久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