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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握成拳头。 他在观察她,许知晓在心里想。 他现在是一名出色的企业家,手腕强硬,运筹帷幄,心思一转就是几十个方案。 他在观察她,把她放在一个对立面,用他的经验来判断,用他的手段来执行,怎么样才能更好的解决面前的事。 许知晓也在心里分析他,感觉心底迟钝的疼痛像潮水,缓缓地,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回答我,你出轨了吗?只要你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霍长盛靠进椅背,声音清冷,“是。” 像是怕她没有听清楚,他又重复了一遍,“是,我出轨了。” 许知晓的目光没有片刻游离,与他对视,“你是被强迫的吗?” 眼前的男人从少年时期起就身强体壮,体格强健,历经风雨过渡成为男人后,西装包裹下的身躯也是肌肉结实,力量充沛。 这是一个强悍无匹的,仿佛雄狮的男人,她却问他,“你被强迫了吗?” 霍长盛也像是感觉到她的这个问题的可笑,嘴角勾起,“当然没有。” 面对霍长盛隐隐的嘲讽,她的眼神没有一丝波动,“那么,是公司遇到什么危机了吗?让你不得不与我分开吗?” 他公司的规模越做越大,他的生意已经盘踞海外,如日中天,他刚刚完成了一场收购,他日进斗金,他还这样年轻,就已经贵不可言。 她却问他,你是不是遇到了危机,才不得不与我分开。 霍长盛眼睛都没眨一下,“没有。” 许知晓继续问,“那是你在外面结了仇?你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才要这样吗?” “佣人都去吃饭了,门口没有人,餐厅里面什么监控设施都没有,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担心会泄露……” 霍长盛打断她,“没有。” 原来都不是。 像是终于明白了,她点点头,“那是你对我没有感情了,所以你出轨了。” 她收回目光,没有再看他,“原来是你不爱我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霍长盛却好像是突然被毒针狠狠扎了一下,眼神骤然凌厉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椅子“砰”地倒下,大步走向许知晓,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控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 许知晓没有挣扎,她亦收敛了所有温和的神色,用像是看待一件物品的眼神看他。 像是看待一件她马上就要弃之不用的东西。 霍长盛被这样的眼神激怒,他面孔森冷,他们俩的距离很近,几乎是脸贴着脸,明明是这样暧昧亲昵的距离,呼吸交缠着呼吸,两个人的目光却都冰冷漠然。 霍长盛哑着嗓子,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 第2章 “这样。”许知晓偏头避开他的控制,“那你的意思是说,尽管你出轨了,可是你仍然是对我有感情的?” 他站着,她坐着,他身形如山岳,她纤细如蒲柳,尽管如此,她的气势却分毫不差,“那你告诉我,如果你仍旧对我有感情,你又为什么要出轨?” 许知晓此时却好像是感觉到这个她自己问出的问题的可笑,嘴角甚至牵出了一丝笑意。 霍长盛莫名的怒气一下子消散了,他捋了一把头发,好像是在自嘲,道:“你总是这样。” “知晓,你总是这样。” 许知晓站起身来,看着身前的这个男人,从他无忧无虑的小时候,鲜衣怒马的少年时,直至他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已经成为血脉相连的家人。 可是他现在却用一种疲惫而失望的眼神看她。 说她总是这样。 她应该怎么样?许知晓在空荡荡的心底问自己,她还能怎么样? 她应该哭还是应该闹,还是把两个人的脸皮全都撕扯下来,彼此露出最丑陋最不堪的一面,把最恶毒的语言化做尖刀,狠狠地捅到对方肉里? 她做不到。 她永远做不到去乞求爱情和婚姻。 “霍长盛,”许知晓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知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但是你向我求婚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缠着你。” “如果有一天你出轨了,在非被迫的情况下,不论是精神还是肉体,不论我们是否已经生儿育女,不论我们是在什么年纪,我都会和你离婚。” 许知晓不由得轻笑,道:“你好像总是记不住我的话。” 言尽于此,她不想再看霍长盛是什么样的表情,转身上楼。 许知晓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没有回头,“……明天,我会把离婚协议给你。” “许知晓!我不离婚!!” 别墅内陡然炸起霍长盛暴怒的吼声。 许知晓的身形连一丝摇晃都没有,她不想再搭理霍长盛,准备去房间收拾东西,但是霍长盛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上来握住她的胳膊,手用力强扭着她转身看他。 许知晓吃痛,拧起眉毛,但是咬着牙一声没吭,只是抬起头与他对视。 几秒钟后,慢慢的,像是妥协一样,霍长盛把手松开了。 两个人以不同的高度站在楼梯上,许知晓在高一级的台阶,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她慢慢开口:“霍长盛,那个女孩儿长得跟我有点像,你不觉得吗?” 罓?坁?発????????????ù???e?n?2?0???5??????ò?? 她今年二十六岁,那个女孩儿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鲜活芬芳的年纪,素面朝天都是引人注目的。 更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个女孩儿的脸。 竟然和她有八分相似,只是看起来更为柔美婉约,楚楚可怜。 “霍长盛,”许知晓轻轻笑起来,“你说你是爱我还是恨我?说你爱我吧,你背叛我,说你恨我,为什么你连找小三都要找一个长得像我的?” 她全身发冷,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怒视着他,声音微微发抖,“你简直让我恶心。” 霍长盛身体一颤,嘴唇紧紧绷成了一条线,脸色发白。 他慢慢抬起头,眼底发红,“许知晓,我不会和你离婚的,你想都别想。”他冷笑一声,薄唇轻启:“你说你现在还有什么呢?你有什么资本可以离开我吗?” 这好像是他忍了很久的话,好像他很早之前就想这么质问她了。 许知晓,你傲什么? 许知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 许知晓,你有什么资本离开我? 你有什么? 你现在不过就是个家庭妇女,你有什么? 她慢慢地咀嚼这些话,喉咙里像是吞进了一把钉子,满口的血,只觉得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这是在她的家里啊,她却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有人往她心里狠狠抽了一鞭子,抽筋去骨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