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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物,表面看似是他去巡查,揪住各地官员的小毛病,其实也不是他亲自来做,对吧?” “说不准阿玛就是个扎眼的诱饵,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了,以为他才是办事的,实际上办差的另有其人。” 郭珍珠不由看了自家妹妹一眼,宜贵妃在这时候倒是十分敏锐。 她其实也是这么觉得的,三官保当出头鸟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私底下有皇帝人查办。 所以三官保只要一路舒舒服服当个显眼包就够了,又有皇帝的人保护他的安全,确实跟四处游玩差不多,还是公费出差那种。 郭珍珠对宜贵妃眨眨眼道:“这事你知我知……” 宜贵妃连忙接话道:“姐姐,我可跟僖妃都没说过的。” 郭珍珠失笑道:“行了,外头的事让阿玛操心就好,咱们只等阿玛的好消息就好。” 这话叫宜贵妃好奇起来,想着自家阿玛一路上的见闻一定相当精彩,要是能写信过来告诉她们,当个乐子看看就好了。 郭珍珠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三官保给她写信不大合适,倒是郭络罗夫人写的话就可以了。 三官保倒是跟她心有灵犀,出发后隔了半个月就写信来报平安,却是郭络罗夫人写的。 郭络罗夫人特地练了字,就为了能给宫里写信。虽说她的字不大好看,却也能看出用心来了,还算是工整。 她不懂文绉绉,只会简单的大白话,写了一路上的事。 这信从驿站转过来的,郭珍珠收到锦盒,盒子表面还有封条在,检查没有破损后才打开,里面就是郭络罗夫人写的信笺。 她展开一看,郭络罗夫人一开始就写了两人坐船的事。 郭络罗夫人倒是没晕船,三官保反而有点晕船,幸好有药在,吃了几天就适应多了,他也能上甲板看看外头的风景。 第一个去处自然是江南了,毕竟郭珍珠那么极力称赞的花园,两人怎么都要去看看。 宜贵妃也好奇凑过来看了两行字,不由笑了起来:“阿玛竟然晕船,额娘这话好有意思。” 郭络罗夫人写了三官保晕船,整个人面色惨白,躺着还说自己在转来转去,喊着要晕了要晕了,却一直没晕过去,反而更难受了。 皇帝还特地安排了一 个年轻的御医跟着,不但上晕船药,还针灸,扎了几天,三官保就说自己好了。 郭络罗夫人写到:‘老爷这哪里是好了,面色还白着,就是怕再继续针灸,私下说自己被扎得跟刺猬一样。’ 这话让宜贵妃又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郭珍珠也跟着笑了,觉得自家阿玛是又惨又好笑。 幸好三官保被扎了几天后,总算是彻底好了,也能起来在船上走一走。 他们去江南,跟着的小吏不少,排场也大,一下船就有当地官员恭敬领着去洗尘宴。 郭络罗夫人的信笺几乎每个月来一封,后来就更快了,七天就到了。 郭珍珠还纳闷驿站的速度越来越快了,后来从皇帝那边才得知,皇帝特意把郭络罗夫人的信笺走了加急,所以才会减了一半时间就到了。 她自然感激得很,也给皇帝提了提郭络罗夫人在信笺上写的事,尤其提了三官保晕船被针灸。 皇帝听着就笑了起来:“三官保给朕写的信里也提了这事,说那年轻御医针灸的时候眼神凌厉,看着十分吓人,针灸的时候还又酸又疼,不是特别疼却相当难受。” 三官保也不跟其他官员那样写大片的歌功颂德,反而在开头说完正事后,也会闲谈几句,倒是跟皇帝有几分亲近的样子。 皇帝心想这三官保倒是跟郭珍珠越发像了,公事公办后还知道闲聊。 如今皇帝看折子累了,也忍不住让人先翻出三官保的折子看上两眼,总能乐呵轻松一下。 见皇帝满脸笑意的样子,郭珍珠倒是惊讶三官保是什么都敢说,还能把自己的糗事告诉皇帝了。 三官保身边的人自然会跟皇帝禀报所有事,但是这点小事由三官保自己说出来,倒像是不当皇帝是外人,很是拉近了君臣的关系。 郭珍珠笑笑又道:“臣妾想着阿玛过去后,总要跟当地官员和豪绅见见面,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在花园里宴请是再适合不过了。” 皇帝听后就挑眉道:“爱妃倒是舍得,这是把大花园借给三官保来宴请其他人了?” 这话叫郭珍珠笑着摇头道:“要是换别的地方,还得仔细检查,怎么比得过自个的地方呢?” 宴请的东西全是要入口的,不仔细检查怎么能行,鬼知道会不会被人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去? 换做在花园里头,全是自己人,从厨房到伺候的人,一直都住在里头,不会跟外边的人来往,也就没有机会被人收买,反而安全得多了。 “再说了,要在外头宴请,还得花一笔银子来包场,免得有外人打扰,在花园里就不用担心此事了。” 既能省下一大笔钱,又不用担心隔墙有耳,还因为花园在郭珍珠这个皇贵妃名下。 原本这花园是曹家的,能被曹家宴请的人就没多少。 那些之前没能进花园的人,如今能被三官保邀请进去,那是多光荣的事,更别提这改了花园的人还是六阿哥。 光是这名头,就足够叫赴宴的人趋之若鹜了。 皇帝一听就知道,郭珍珠是想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三官保身上,身边的人才好私下行动,不容易被轻易发现,不由笑了笑道:“还是爱妃聪慧,一看就明白,还给了三官保方便。朕只是有些可惜那花园没叫爱妃住多久,如今倒是便宜了那些人。” 郭珍珠听着也笑了:“皇上,这些人要是兢兢业业为皇上办差,那进去花园赏花赴宴算是奖赏。要是他们私下犯错,怎么就不算是一顿断头饭呢?” 这话叫皇帝哈哈笑了起来:“没错,爱妃说得都对。” 有郭珍珠的支持,三官保在花园里几乎隔几天就设宴。 郭络罗夫人也会在另一边设小宴来招待当地的官夫人们,起初她还有些拘束,在信中写了此事,觉得跟夫人们没什么话题可聊。 这些夫人一上来都开始各种夸赞她,叫郭络罗夫人还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倒是习惯了。 只是这些夫人谈论的不是衣服就是珠宝首饰,衬得郭络罗夫人就有点格格不入。 好在这些夫人们健谈,也看出郭络罗夫人不太习惯,并没有勉强她加入到话题当中。 但是宴席上一直不说话,郭络罗夫人这个东道主似乎也不大好。 她在信里写了这个小苦恼,宜贵妃见了不由皱眉道:“额娘在京中跟不少贵夫人也有来往,这些夫人并不只谈论衣服和首饰这些,怎么在江南,夫人们就只说这个了?” 郭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