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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拼尽所有的力气。 他不需要回头的路,因为他从不打算,也不愿意放弃他们的爱。 “而且……”他缓慢地抬起手,指尖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那是他们曾经取得的证书。 “说过会保护你的。”司君笑了笑,回忆着最初的誓言,“要做到,对不对?” 骆雪哭着点点头,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对似地,拼命摇头。 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只能把脑袋里残存的念头问出来。 “我给你剪头发,你疼不疼?”骆雪哭着说,“割掉一片鳞片,是不是很疼?” 疼吗? 疼的。司君想,即便现在回忆,那钻心的痛也没有消减半分。 可是阴差阳错,就是在那个早晨,他得到了她的一个吻——明明她根本不知道头发是鳞片,不知道自己送给她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所以此刻他轻轻摇头,骗她说:“不疼,那时候不疼,现在也不疼。” 他甚至想在此刻亲亲她,吻干她的泪。可是他的意识正在逐渐飘远,眼前的她,也已经快要看不见。 “不哭了。”他最后说。 一直安稳待在雪花里的玄烛飘了出来,和它一起飞向空中的,还有从他的身体里飘出的更多青色星点。 骆雪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是看过妖怪死亡的场面的,她知道这些玄烛会这样飘起,散在空中。当玄烛消失不见,也意味着玄烛主人彻底的死亡。 司君的身体在变得更加透明,骆雪有些慌乱地伸出手。她想要拥抱他,想要留住他,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看着青色的玄烛也离他而去。 不对。 这不对。 她明明是为了救他才站在这里的,可她却阻止不了他的死亡。 她的心脏忽痛得厉害,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撕裂,又像是在长出新的血肉。 混乱艰难的呼吸中,骆雪用手捂住胸口。低头的一瞬,她再次看到晶莹的雪花吊坠,一刹那,她明白了一切。 爱让一切发生…… 她哭着记起这句话,终于懂得了这一切到底“错”在哪里。 虽然她想要放手一搏,想要不管那本书,用自己的方式救他,可无论是司君还是她,都是基于爱做出的选择。 他们从没跳出爱的逻辑,所以,一切终究还是会发生。所谓命运,所谓结局,不过是殊途同归。 他们谁也救不了谁,也没有人能救他们。 玄烛汇成一簇,缓慢轻盈地向着天边而去。骆雪朝前追了几步,到了那圆台的边缘。眼泪让她看不清楚一切,心上的痛楚却在变得更加明显。 -- 谷底。 已经哭得厉害的沈惜睁大了眼睛,叫了一声:“哥,骆雪怎么了?” 一阵寒光闪过,浩如烟海的波光正从骆雪的身体里涌出。那是一片巨大的浪,很快淹没骆雪的身体,咆哮翻腾。 “是冰河。”沈迦说。 是冰河,在破开她的身体。 沈迦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到骆雪痛苦的呐喊声,因为冰河的浪涛声骇人,让他的耳朵都起了嗡鸣。 面前像是一片刮起飓风的海面,似乎下一秒,喷薄而出的冰河就要将整个山谷淹没。 山谷里所有人都惊得连连后退,可意外的,冰河没有如大家猜测的那样四散。它似乎目标明确,如同受到某种力量的指引,直向着天边而去。 “是司君的玄烛,”有人喊了一声,“冰河将司君的玄烛包住了!” 晶莹的冰雪温柔流向青色的玄烛,它将玄烛包裹起来,隐隐的青光透出来,一如曾经,他送给她的那个雪花吊坠。 山谷里仍有残余的青色光芒,洒在崖壁,照在天空,竟仿若一个他们曾期待的春天。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冰河带着玄烛,缓慢流向天边。 “我们猜错了……骆雪。”看着天上的波光渐盛,沈迦的眼角已经溢出泪水。他喃喃地再一次说:“我们猜错了,那不是雪花……” 图腾上的圆点不是雪花,是玄烛。 引出冰河的钥匙也不是司君的死亡,而是他们的爱。 那本书里,千般万般的指示都是在说“他们”。 司君的生命本就与天边的冰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死亡后,他的玄烛向着天边去,回到他最初的地方。 冰河不是生来就该在天边守着这两个世界,它或许本该变成无法控制的灾难,是巨大的痛苦之下,骆雪想要留住司君的生命,冰河才会从她的身体里涌出,去找他。 那个图腾的真正含义……是冰河向着爱人去。 自始至终,唯独他才是她的指引。 -- 山谷重回安静之时,天空透出橘红色的朝霞。 ※ 如?您?访?问?的????????????页?不?是?ǐ???????è?n???????②?????????????则?为??????????点 漫天的雪花从天上飘下来,一场大雪,终于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 爱他们。 第43章 尾声:一只小猫 沈迦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站着的人似乎很小心,只“咚咚”敲响两下,便再没了声音。 沈迦在开门时屏住了呼吸,看清门外站着的人后,鼓在胸膛里的气才送了出来。 劝考老儿也是一怔,而后向沈迦解释:“不自觉走到这,我看院子的门开着,屋子的灯也亮着,就想进来看看……是谁在。” 是谁在? 还能有谁在。 沈迦侧了侧身,给劝考老儿让出路:“他让我帮着……照看这房子。” “嗯,”劝考老儿揉了把眼角,埋头进屋,不经意般道,“我刚刚竟还期待,开门的会是他。” 听出劝考老儿言语里的想念,沈迦没说话。他没告诉劝考老儿,在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也是会不会是故人从远方归来。 距离他们的离开已有大半年,人类世界的秩序逐渐恢复,妖怪们的力量也都在提升,似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唯独…… 沈迦转动目光,望了一眼这莫名显得空荡的屋子。吞咽几次,还是问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 “他们……真的死了吗?” 这段日子他一直在琢磨关于冰河的事情,可再怎么想,也还是有一些不确定的地方。 “如果说……冰河就是骆雪,而冰河留住了司君的玄烛,那么……是不是也有那么一丝可能,或许他们没有死……”沈迦说,“或许他们只是没有了人的形态,留在了天上的那个世界。” 劝考老儿很快明白了沈迦的意思:“你是说……他们的意识有没有可能仍然存在?” 沈迦点点头。 这样的问题让劝考老儿也陷入沉默。 “其实……我曾和司君讨论过类似的问题。”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