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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景。他真的在那个五楼的教室等了很久很久,他一个人看了很多天日升日落,甚至为了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对那一层楼都做了修整。他将电梯里五楼的按键点亮了很多次,可每一次,她都不愿意来见他。 终于,在他向人间撒下美丽黄昏的那一日,她抱着一本书,出现在教室门口。 她在那一天成为他唯一的主考官,她在那一天,终于来到他的身边。 “那时我们曾说,要找到我们相遇的意义。”司君笑了一声,“或许,我们的相遇带给你的不都是幸运,可对我来说,遇见你的那天,就是我最幸运的日子。” 他知道人类似乎都会有一个求婚仪式,所以觉得她也应该有一个。想来想去,又觉得其他地方都不与她相配,所以在感受到她的不安后,他几乎用尽力量,带她来到冰河。 说完,他的手心里出现了一个雪花吊坠,那个吊坠和之前的形状差不多,只是骆雪看出,那枚雪花换了材质。 “人类会用钻石代表永恒,所以把我这个雪花,改成了钻石的。” “骆雪,我想再次告诉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尊重、爱护、保护你,无论难或易、喜或悲、生或死,都以你的愿望为方向。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幸福,如果不可以,我陪你……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的眼里已经有了泪光,骆雪亦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会懂得,这几句简单的誓言是多么的意义非凡,那是他们故事的开始,是他们最初对彼此的真心。 现在他们变成爱人,誓言也多了后续,变得更加坚定,却也更加沉重。 骆雪因为他最后那句话而心中酸痛,可于此同时,又像是在他的誓言中获得了莫大的勇气。 雪花吊坠重新回到了她的手心里,钻石之中,青色的玄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骆雪清楚地知道,那是他早就交到她手上的真心,他早在更早的时候就坚定地选择了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改变。 她握紧手中的雪花吊坠,将他扶起来,哽咽着说:“好。” 她的泪水滴下来,融进冰河,也滴落在他的心底。 “这次没有期限,我的誓言永远有效。还有……” 司君擦掉她脸上的泪,在漫天波光中,轻吻她。 “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初见的那天,你比黄昏更美。” 其实……那天在睁开眼之前,他就在脑海中描绘过她的样子。因为见过她的照片,他有信心将她的样子想象得分毫不差。 可当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橘红色的霞光落在她的脸上,第一反应就是,人类世界的摄影设备真的不太行。那冰冷的机器完全弱化了她的美丽,也拍不出她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睛。 她是比黄昏更美的存在,是他生命中,唯一出现的奇迹。 ??址?发???????????????ě?n????0???5????????? 第40章 他会记得我 坐在客厅里等了一会儿,沈迦听到很轻的脚步声。抬头看,刚好与楼梯上的人视线交汇。 骆雪朝他扬了扬手中的天心石,扶着扶手走下来:“这么晚了叫你出来,真是抱歉。” “不会,”沈迦晃了晃中的酒杯,望了眼楼上,“他睡着了?” “嗯,他累了。” 回来以后司君就说要睡一会儿,骆雪这是陪着他睡着,才偷偷下来找沈迦。 “你们去看冰河了?” 等骆雪走过来,沈迦拉开身旁的椅子,又拾起一个水波纹玻璃杯,为她倒了一杯水。水流汇合的声音清脆,音调缓慢变化,而后戛然而止。 “你看到了?” “他这么久都没化成龙过,刚刚不过一小会儿,整个世界都传开了,你们在上面待了多久,下面就议论了多久,最后还是看你们回来了,大家不敢说了,才勉强闭嘴。”沈迦抿了口酒,无奈摇头,“他这个人啊……永远都只听自己的。” 虽是在表达不满,但从沈迦的口中,骆雪听到更多的却是对老友的担心与纵容。她微微低着头,用手指一下下描摹木桌上的细纹,不知在想什么。在几乎快数出这块木头多大年龄以后,她才歪头,叫了沈迦一声。 “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们两个人中,要选一个人活下去,你会选他。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对吧?” 骆雪的语气温和平静,沈迦知道她并无质问的意思,却摸不清这问题与接下来的谈话会有什么关系。思考之后,他问:“今天你去找你的老师,出来后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线索?” 他问得有些急,骆雪回得却不紧不慢。 “如果你现在还是选择他活下去的话,我才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 她在要沈迦的一份保证,沈迦垂着眉眼凝思,而后轻抬起酒杯,与她的水杯碰了一下。 骆雪于是勾了下唇角,将一直抱在怀里的书放到桌上。 客厅里的钟不知走了几圈,听完骆雪的讲述,沈迦终于艰难开口。 “你的意思是……‘冰河的载体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指的不是落矢,而是……你会失去他?他会死在世界大危机到来的时候?” “嗯。” 如同在做最后的挣扎,沈迦理完思路,质疑道:“可这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 “其实也不完全算猜测……”骆雪曲起手指,对着桌子缓慢敲击几下,“你不觉得,关于冰河,关于我和他,从头到尾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有关联吗?” 沈迦面色凝重,随着骆雪的话,回忆着事情发展的脉络。 “到目前为止,这本书里一共出现了三句指示的话,如果我没理解错,你的那句意思是,我开始爱他,是冰河被引出的条件,而这句相爱是离别的开始,是在暗示我们相爱的结局……” 骆雪将手中的书重新合上,食指扣上封面烫金的书名,继续说:“如果这两句话都和它有关,那寒山所说的‘冰河的载体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冰河才能重新回到天边’,也应该和它有关才对。” “爱让……一切发生。” 沈迦念出这几个字,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情况下,已经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嗯。”骆雪看着沈迦,轻声说,“这才是能把一切都串起来的线索,是最底层的逻辑。如果痛苦指的只是落矢,那这个提示显然不符合整本书的逻辑。” 屋子里的时间似乎陡然停住,古旧的书封将过往重新拉到他们两个人的眼前,也揭开了所谓命运的真相。 沈迦没说话。可骆雪却在他的沉默中明白了他的认同。 如果说在这本书出现之前,沈迦还相信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痛苦指的就是落矢,那么在看到书名的那一瞬,他就已经知道关于落矢的推断是错误的。 ——那张提示是从书上撕下来的,所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