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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外头天地荒芜,而她的身体却暖暖的,让他完全不想放开。 “沈迦。” 沈迦依旧背对着他站在门口,司君叫了他一声,他都像冻僵了似的,没有任何反应。 司君奇怪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沈迦这才非常缓慢地转过身子。 厚厚的积雪被踩出碎裂的声响。 沈迦先是望向烛火映亮的窗口,似乎在确认刚刚从那里看到的一切。很快,他的眼睛里竟然混杂了惊疑与悲痛。 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对彼此已非常熟悉,司君的心当下便开始飞速下坠。 “你……怎么了?”司君屏息问。 沈迦一直看着他,夜风在他们的耳边呼号了很久。 终于,沈迦缓慢抬起手臂,艰难的指了指岛屿的边缘。 ——清冷的月光下,那里的冰雪冉冉新生,一寸寸,悄然织到湖里。 仍旧有积雪碎裂般的声响传来,可那不是从他们的脚底传来,甚至,那也不是积雪在碎裂,而是在……增多。 “岛屿在生长……” 沈迦说。 烛火映出的影子揭示了不明不白的迷题,寒风吹皱了天地,屋内的人在等爱人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 前面还有一章,别看漏啦。 第30章 因为你在爱我 夜色更加深沉,整座岛屿如同一位神秘的智者,轻轻挥动一根手指,悄然向他们传递信息。 边缘的冰雪只生长了一小截就停下,四周重归寂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脆弱的灵魂颤动出的可怕幻觉。 “所以……故事的开始,还要更早。”望着前方的黑夜,司君轻声说道。 “什么?”沈迦不解。 司君没再说话,他长久地立在陡峭的风中,直到背脊被吹得发凉,才迈动双腿,朝着湖泊走去。 雪地上有一些残留的脚印,到了岛屿中心,他低头,看到那仍然清晰存在的名字。 风吹乱了积雪,覆到他们的印记上,往事变成闪着浮光的剪影,忽如雪花般接二连三地涌出。奇怪的是,明明那些画面中有和骆雪有关的,也有许多和骆雪无关的,可如今回看,竟都像是有了弦外之音,提醒着他的后知后觉。 她没有那么多喜欢的东西,可第一次见这座岛就明确向他表达喜欢,她追在他的身后问这座岛为什会融化,她躺在皑皑的白雪中,在雪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在这里告诉她冰河和岛屿的秘密。 他好像看到她又站在自己面前,可眨眨眼,眼前又变成了虚空的一片。 茫然站了一会儿,他突然明白了劝考老儿的那句话——我们从没有改写过故事,一直都是故事在选择我们。 他曾以为如果自己不选择骆雪成为主考官,或许她就不会被卷进拯救世界的事情中来,可这生长的岛屿却在告诉他,故事从来不是从他选择骆雪开始,不是从骆雪看到那场大雪开始,甚至,也不是从骆雪出生开始,不是从冰河去到人间开始……他们的相遇不是冰河危机所致,这一切都该追溯到更遥远的从前。 或许,是到岛屿形成的时候,到他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 一切事情都有预定的轨迹,他注定要来到这座岛上,注定要和她遇见,注定要在这样一个晚上,得知困扰他多年的岛屿的秘密。 心脏突然被一阵剧痛袭击,司君慢慢弯下身子。沈迦见状,慌忙过来扶住他:“你怎么了?” 模糊的视野里,司君看着这片再熟悉不过的岛屿。他曾无比希望这里的雪不要再融化,他每一天都想看到这里回到最初冰天雪地的样子,他曾经害怕这里会消失……可在这一刻,洁白的世界却只带给他悲痛。 “你……”见他状态不对,沈迦有些急,可刚一开口,却又猛然停住。他不敢相信地看向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紧接着,像是急于求证什么一样,不等司君同意,便在他们的手上方展开了卦象。 ——就像突然开始生长的岛屿一样,停驻了万年的生命轨迹竟开始运动。 “你的……”沈迦惊愕地睁大了双眼,有那么几秒钟,都没说出话来,“你的生命轨迹,在前进。” 沈迦觉得自己的脑神经一定是被冲垮了,又或者,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疯了。他望了望四周的冰雪,再看向那正在缓慢移动的生命轨迹,怎么也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生长的岛屿和司君的生命轨迹有什么关系,又为什么……司君和骆雪只是亲吻了一下,就会发生这些事情? 司君却像已经抓住了故事的脉络,很多混乱的、令他困惑的事情变得清晰起来。 巨大的无力感在敲击他顽存的意志,仔细听,风中像有人在奏响揭开真相的乐章。 “不是我……”他颤抖着声音,和呼号的风对话,“岛屿的主人不是我,能救世界的人也不是我,我的使命……也不是守着冰河。” 岛屿真的是冰河送给他的家。可别人不能进入这座岛屿,不因为岛屿属于他,而是因为岛屿只接纳他。 也就是说,她只会爱上他。 无论故事重演多少遍。 他这么多年看似做了很多事情,看似忙忙碌碌了一万年,其实在流淌的时间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铺垫,他只是在等待。 等待岛屿主人的到来,等待……用他的爱把她拉入这个死局之中。 这才是他的使命。 在骆雪的印象里,这是司君第一次对她食言——他说他会回来陪自己睡觉,可直到她睡着,他也没有回来。 早上醒来时依旧没看到他的身影,屋子里有淡淡的花香,骆雪心里奇怪,转了下脑袋,想弄清楚这花香是从何而来。 “你醒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骆雪撑起身子张望,这才看到正从窗边走过来的沈惜。 “你昨晚发烧了,一直昏睡,早上司君不放心,特意让我来照顾你。” 听沈惜这么说,骆雪才模糊记起,昨晚好像头真的很痛。 “怎么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骆雪摇摇头。 “那就好。司君走之前又帮你治疗了一次,他说你昨晚头痛,我就帮你点了一点我自制的安神香,应该也会有点用。” 骆雪道了声谢,起床洗漱,又和沈惜一起到楼下吃早饭。 刚咬上一片面包片,骆雪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声,没等她仔细辨认,沈惜已经一脸烦躁地起身,朝窗边走去:“这些人真是烦人,早上司君不过因为照顾你,晚出门了几分钟,他们就直接堵到门口了。” 骆雪一听,也赶紧走过来,这一看,才发现外头竟然乌泱泱坐了很多人。不过因为司君站得离房子太近,骆雪看不到他,只能看到这些坐在他对面、严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