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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晚上,您曾经喝醉了,然后跑到天上去鼓捣了好一阵。因为您,那晚人间下了场很短暂的大雪,但那场雪只有骆雪小姐一个人看到了……这也是我们后来调查时才发现的。一切雨雪都从冰河而来,正因为只有骆雪小姐看到了那场雪,我们才会怀疑,她就是冰河的载体。” “骆雪小姐因为这场雪,给自己改了这个名字,而您在挑选主考官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名字……” 说到这,劝考老儿也哽咽了。他的视线触碰到司君紧握颤抖的拳头,心里分不清这到底是因为愤怒,还是自责。他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像在回首很久之前的往事:“司君,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我们从来都没有改写过故事,一直都是……故事在选择我们。” 骆雪第二天醒来,还没完全睁开眼的时候看了一眼手机。她因为日历上显示的时间愣了愣,随后快速起床洗漱,开门出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骆雪扶着栏杆望了一圈,没看到司君,便又到他的房间里去寻。 “也不在卧室……”骆雪小声嘀咕,“是出去了么?” “找我?”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冽的声音:“找我?” 骆雪被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后,才发现司君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后。他的手中拎着几个早餐袋,一阵香气飘过来,把骆雪的肚子都勾得叫了几声。 因为周围安静,身体饥饿的信号显得格外明显。 司君笑了笑:“走,去吃饭。” 骆雪觉得司君应该是搞错了——昨天受伤的是他,不是自己。 “你买这么多,吃不了的吧?” 这早餐实在丰盛得过分,小笼包、肠粉、馄饨、馅饼……他几乎把每样骆雪平常吃的都买了一份。 “没关系,”司君微微弯着腰,将桌子上的早餐袋一个个打开,列队般摆在骆雪的面前,“喜欢哪个吃哪个,吃不了的我都吃掉。” 骆雪撇撇嘴:“你吃着我们的东西又不好吃,干嘛还要吃?” 她将馄饨扯到面前,用勺子从香喷喷的汤里捞起一个:“我先把这种不好放着的吃了吧,别的可以剩下,我中午再吃。” 吸溜着吃了几个馄饨,总算没那么饿了。骆雪抬头,才发现司君的目光好像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很久。她挑了下眉,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了嘛?” 延迟了几秒,司君勾了下唇,安静摇头。他给骆雪倒了一杯豆浆,随意地问:“你的名字是爸妈给起的么?” “不是啊,”骆雪将豆浆接过来,解释说,“我自己改的。” “是么?”司君表现出惊讶的样子,顿了顿,问,“为什么要改成骆雪。” “因为小时候看过一场雪,很喜欢,我又刚好姓骆,谐音‘落雪’,所以就跟爸妈说想要改名字,”说到这,骆雪冲他笑了笑,“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幼稚。” 司君摇摇头,轻声说:“不幼稚。” 餐桌上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纸盒,骆雪认出这是市里最有名的那家蛋糕店的。刚将纸盒打开一个缝隙,她就已经闻到了香浓的巧克力味。 把蛋糕拖出来,小心地用叉子取下来一个小尖尖,送到嘴里后,骆雪一脸满足地呼了口气——不愧是最有名的蛋糕店,巧克力香而不腻,微微的苦味恰到好处。 她觉得这蛋糕实在好吃,便挪了几个位置,坐到司君旁边。 “虽然你吃着也是苦的,但你可以闻一闻,可香了。” 她说完,身边的人却没有一点动静。转头看去,才发现他正看着这块蛋糕出神。 骆雪用捏着叉子的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等司君如梦初醒般“嗯”了一声,骆雪问:“你在想什么?” 司君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睛,摇头:“今天是不是放假?想去干什么?” 骆雪又吃了一口蛋糕,思索片刻,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将手放到司君的头顶,亮着一双眼睛对他说:“你先把头低下去。” “嗯?做什么?” 虽在发问,司君却已经听话地低下了头。 看他的脑袋已经摆到了自己满意的位置,骆雪才将手收回来,转而撑到餐桌上,托着下巴看他。 “二月二,龙抬头。”她说着笑出了声音,笑声包裹着出口的字字句句,“现在,你可以抬头了。” 司君微一愣,随后因为这幼稚的行为笑起来。他缓缓将头抬起,在看到骆雪满是笑意的眼睛后,眼底却是止不住地变得艰涩。 怕骆雪看出他的不对劲,他伸手胡乱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原本柔顺的长发揉得很乱。 想起她曾讲过的人类世界关于“二月二”的习俗,司君问:“要去剪头发吗?” “嗯,太长了,去剪一点。” 骆雪说着随手撩了下头发,带出的芳香就这么没有防备地飘进司君的身体。 喉结滚动,司君佯装镇定地起身。 “给我也剪一下吧。” “啊?”骆雪愣住,以为他也要去理发店,“你也要剪头发?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头发吗?” “不去理发店,你给我剪。” “……啊?”她呆呆地摇头,“可是我不会。” 她还在发愣,司君已经从客厅拎了一把剪刀,递到她手里。这次他直接蹲到她身旁,和新年摸龙头那次一样,放心地将他的脑袋露给她。 早上阳光正好,橘红色的头发被添上浪漫的色彩。 看他一直用一只手放在头顶摸索,骆雪不懂,问:“你在干什么?” “挑一下。” 挑? 很快,司君挑起一缕头发,对她说:“剪这个。” “真的剪啊?” “真的。”司君肯定地说。 后来才骆雪才知道,这是司君第一次剪头发。不过这个场景并不隆重,他就这么随意蹲在地上,衣服上细小的褶皱在阳光下变得尤为明显,骆雪的嘴巴里还叼着吃蛋糕的小叉子,面前是吃了一半的早餐,甚至,连剪刀都是骆雪平日用来拆包装的那把。 在真的将那缕头发剪断时,不知为何,骆雪的心竟然慌了一下。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从这鲜艳的头发开始,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也是对这个多彩世界的第一印象。 被剪下的头发在骆雪手掌心不过停留了片刻,就在一簇青光中飘起,随后它变成一根绳子的样子,自动缠绕到雪花吊坠的上方。 “不嫌弃的话就带在身上吧。” 骆雪将吊坠拽起来看看,觉得有些好玩:“有什么寓意么?” 人类世界只会剪头发,可不会把头发带在身上。 “没什么,”司君笑笑说,“龙抬头这天剪下来的龙的头发,或许……能图个吉利吧。” 对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