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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的手臂,示意她也不要再站在窗口。 视线凝固在他的背影上,骆雪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他的头发仍旧这么红,他不可能不疼。 想都没想,她跑过去,用两只手牵起了他的手。 因为她突然的举动,司君甚至微微踉跄了一下,他在站稳后看向她圆鼓鼓的头顶,喉结滚动,问她:“这是……做什么呢?” 骆雪捂着声音回答:“给你捂手……” 对于她的胡言乱语,司君给出一个轻笑:“你的手比我的还凉。” “嗯,”骆雪这才抬头,“我给你点力量,还疼吗?” 这下,司君便明白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亲密的行为。心下一软,他不自觉将语调放得更加轻缓:“沈迦跟你说了什么?” 沈迦说了很多,但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于是骆雪只挑了她此时最在意的一件事:“他说你很疼。” 说话间,她还在一下下给他按着手。 过了很久,骆雪听到司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的头发……让碰么?” 这问题奇怪得很,骆雪微微蹙起眉,不解地看他。 下一秒,一只手覆到她的脑后,顺着一股力量,她的侧脸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原来妖怪也有心跳声。这是在靠近他后,骆雪的第一个想法。 屋子里静得能让两个人的呼吸均匀交织,她仍然牵着他的手,到了这时也没想过要放下。 闭上眼,她呼吸了几次,才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司君静了静,说:“明天。这次回去,我应该会睡好一阵子。” “嗯。”蹭着他的胸膛,骆雪点点头,心想睡觉是好事,等再睡醒了,他应该就不疼了。 ※ 如?您?访?问?的???阯??????????不?是?ǐ??????w?ē?n?????Ⅱ?⑤?????????则?为???????站?点 她点头的动作让司君的心口起了奇异的感觉,有些痒,还有……想要将她抱得更紧。他真的收紧了手臂,为了继续自然地维持这个姿势,还又找了个话题:“要考试了?” “嗯。” 只不过刚刚帮她归拢了几张草稿纸,他就注意到了这件事。 “能考好吗?” 司君深知成绩对骆雪的重要性,想着若是因为他而耽误了骆雪复习,他可以为她提供一些帮助。 骆雪却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仿佛他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 “你在怀疑我的能力?” 见她即便抬头,都还是没有挣脱自己,司君忍着笑摇摇头,面上是很满意的样子。 “你还换了衣服?”刚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他的脸上,骆雪这才注意到,他竟然换了崭新的衬衫和大衣。她吸了吸鼻子,确认完气味,有些不合时宜地好奇道:“你们……会洗澡么?” 问完这话她就有点后悔,因为作为一个优等生,她还是第一次接收到带着如此多质疑的目光。 “当然,”司君有些嫌弃地说,“一万年不洗澡的话,已经臭死了。” “哦。” 怪不得身上有香味呢。 她实在迟钝得厉害,只觉得换衣服是洗澡后的正常操作,却完全没意识到衬衫和大衣,分明是要出门的装扮。 也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骆雪又将脑袋靠下去,重新闭上了眼。 “干嘛?”像是明白了她在心里嘀咕什么,司君轻哼了一声,“不洗澡就不让拥抱了?” 骆雪学他,理所当然地说:“当然。” 司君笑起来。这是骆雪第一次通过胸膛的颤抖感受到一个人的笑,那像是不吵闹的鼓点,让人安心和沉溺。也并不容易忘记。 第二天,他们像往常一样共进早餐,在骆雪拎起书包后,司君也自然地起身要送她去学校。骆雪在心里提醒自己应该拒绝,应该让司君早一点回去。可当他走到自己身边,骆雪却就是开不了口。 在校门口,他们没有进行正式的告别,好像这只是个普通的清晨。司君还是冲骆雪扬了下下巴,骆雪也像往常一样,自己继续朝着学校里面走。但当校园卡将要触及刷卡机的那一瞬间,骆雪又突然缩回手,迈着有些急促的步伐回到了他身边。 “你先走吧。”她仰头看着他说。 “嗯?”司君不解,“为什么?” 骆雪不想解释,也解释不出来,只是想起沈迦说过的话,便想要如此做而已。所以她又说:“你先走,我等你走了再进去。” 这次司君没再追问,就只当是满足骆雪一个非正式的愿望。 他沿着来时的路离开,因为在人群中显得太过出挑,很多学生都在看他。他与许多人擦身而过,于他而言,都是陌生人。可从人类世界遭受攻击的那一夜开始,或者说,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又分明与这些陌生人都有了联系。 到了前面的那个小路口时,司君再次回过身,像是没预料到骆雪竟然还在那里一样,在看到骆雪坚定的身影后,他诧异地怔住,停了几秒钟,才抬起手,朝她挥了挥。 得到骆雪的回应,他才继续朝前,走向清晨的霞光。 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天心石上显示的请假条变成了“考生归期不定”。骆雪用拇指摩挲着那几个字,又定定地站了很久,才转身进了学校。 关于那至暗一夜的讨论还在继续,骆雪也是从班长那里得知,关小诗的父母都在那晚丧生。班长组织了捐款活动,骆雪将自己银行卡上的一半余额都取了出来。收到她的转账时班长略微有些诧异,随即喃喃了一句:“也是,你们关系好。” 关系好么?骆雪觉得其实也说不上。她这个人好像不大需要朋友,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和别人去社交,而关小诗自从入学以后对她就很是热情,总会主动和她结伴,骆雪当时懒得拒绝,久而久之,两人就变成了朋友。 辅导员找到骆雪,说关小诗会在期末考试前回来,但是这段时间她的状况并不好,希望骆雪能够在学习上帮一帮关小诗。于是骆雪整理了重点,列了例题,在关小诗回来的那天,交到了她的手上。 比起以往,关小诗变得沉默了许多。她捧着那本重点集,跟骆雪说了声谢谢。骆雪想,安慰的话关小诗应该已经听得够多了,便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到她身边,打开了自己的书包。 关小诗却在安静了一会儿后,忽然跟她说:“我的运气真的不好,他们也是。那么多颗火球,就落下来了那么一颗,就炸死了他们。” 她的嘴角已经克制不住地又开始抽动,一副要哭的样子。骆雪伸手,不大熟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爆炸的原因仍然没有查明,但却已经有聪明的人类提出,若是检测不到任何可疑的物质,那极有可能是空气变异。这听上去足够荒谬,可大家又都知道,当一个荒谬的结论不能被科学理论推翻时,它就有可能成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