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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雪却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他?” 妖怪们给他建造祠堂,集结起来去岛上找他,包括今晚,他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骆雪不明白,即便冰河危机,世界将倾,为什么来找冰河的是他,维持冰河的也是他? 怕沈迦听不懂,骆雪继续问:“就算人类不能对冰河做什么,别的妖怪呢?是只有他可以给冰河输送力量吗?” 沈迦似乎对她的问题感到万分讶异,怔了片刻,他忽然笑了笑:“怪不得他选你。” 好像就因为骆雪的这个问题,让沈迦彻底放下了仅存的那一点伪装,不再掩饰讥讽的表情。 “按理说,别的妖怪也可以稍微救一救。只不过,他是唯一一个能感知冰河的人,而且他的能力太强大,强大到我们即便修习一辈子,可能都比不上他的百分之一……那些人逻辑就是这么没有道理——因为他可以,他能做的最多,所以大家就默认,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沈迦说,“这么多年来都是如此,他们把他奉为神明,他也一直在做着好像只有神明才能做的事情。” 沈迦的心情似乎也糟糕到了极点,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有些焦躁地起身踱步。 “哼,”他偏头轻笑,“可是这世界上没有神明,他也会死。” 因为沈迦的话,骆雪那一整晚都不敢将眼睛闭上。 为了更好地观察到玄烛闪烁的规律,她关掉了客厅里所有的灯。随后,她打开电视机,试图将死气沉沉的客厅变成司君喜欢的样子。 地毯上放着一摞书,骆雪拿起来翻看,发现都是和龙相关的——自那次听说人类把龙写成了输给孙悟空和哪吒的恶霸之后,司君便买了很多讲述龙的著作。大多是古老的神话故事,故事里龙生万物,行云布雨,护佑苍生。 偶然如必然,读着故事里的字字句句,骆雪只觉得这些巧合发生得离奇。明明人类应该并不知道妖怪世界的存在,却能以不同的故事,描绘出他的风骨与内核。她甚至怀疑,会不会在很古老遥远的年代,真的有人见过他的身影,所以古老的传说中才会有这么多他的痕迹。 电视机里的新闻播了整夜,实时统计出的死伤人数仍在攀升,现场救援的画面拍到的永远只是废墟,地图上仍然存在的城市一角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多失踪的人压根找不到尸首,因为他们早就在那一声爆炸中化成了灰烬。黑夜静得像是初生前夜,仿佛只要推开家里的这扇门,就能听到外头的哭声。 新年的钟声真的划开了一个新时代。只不过,是末日时代。 随后的几天里,学校停课,大部分公司停工。有关那一夜,许多不同来源的视频被放出,各路的科学家、科学博主都在从不同角度探寻这场灾难的真相,地质学家、物理学家、天文学家都去了现场,他们试图将那些火球归结为星球撞击或者奇怪的陨石坠落,可他们用最精密的仪器搜遍了现场,都没有检测到任何可以佐证观点的物质。视频里只能看到在那一瞬间有大量的火球降落,而从他们最后离开地表时火光的形态来看,大家都认定一定存在某种力量在与它们对抗……可所有只是猜测,各方争论几天,也始终没人能说清楚那从天而降的火球到底是何物,从何而来,那股将火球推离大地的力量又是什么。 一切都像是未知。 当科学无法再解释观测到、亲临过的一切,希望的谎言终于被揭开最后一层面纱,人类也终于开始面对,自己的伟大文明似乎已经正式进入倒计时。 到了第五天夜里,司君才终于醒来。 骆雪挂着一只耳机在听专业课的视频,感觉到手边有轻微的动静,连忙拧亮了台灯。 看他在半明的灯光里睁开了眼睛,骆雪这才像是真正劫后余生。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还是司君用沙哑的声音先开口说话。 “怎么不去睡觉?” 他望了眼紧紧阖着的窗帘,似乎在确认现在的时间。 几天没和人沟通,骆雪用语言功能似乎也退化了。她无意识地用手指纠缠着耳机线,过了这么几秒钟,才找回了失踪的语言:“不困。” 司君没说话,将视线转了转,看到一旁桌子上摆着的书本,便知道骆雪这几天大概是都守在这里。房间里并没有其他可以休息的地方,床的边缘有很明显的褶皱,司君猜,骆雪应该是趴在床边小憩过。 “我睡了多久?” “五天。”骆雪说。 司君浅浅地“嗯”了一声:“还好,比我预想的时间短。” 他垂了下眼皮,似乎是又累了。注意到他细小的动作,骆雪不自觉地朝前倾了倾身子,因为担忧,她的眉头微微拢起。 “你还是不舒服吗?需要叫沈迦他们过来吗?” 司君摇摇头,怕她担心,强撑着抬起胳膊,用屈起的食指碰了碰她的手:“吓到了吗?” 那样的场景连他都没见过,他想骆雪一定非常害怕。 骆雪轻轻咬着下唇,迟迟没有开口。 司君于是在指尖弄出一个白色的小鸽子,点在骆雪手上:“好了,这下不怕了。” 骆雪猛地将手抬起,几乎有些恼怒地冲他低吼:“你不要再浪费法力了!” 司君却笑着摇摇头,跟她说这种小法术,没事。 “死的人……多吗?”他又问。 即便是在这几天昏睡的时间里,他的意识好像仍顽强地存在着。他总会回到那个晚上,听到第一颗火球落下时的那声巨响,数次懊恼自己没来得及将它拦下。 “现在的死亡人数是三千多……还有一些在治疗。” “三千多……”司君顿了顿,很久,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灾难之中,人类脆弱得不堪一击,几乎没有任何自保能力。 因为提到伤亡,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 “去睡觉吧。”司君又拍了拍骆雪的手背,这样同她说。 骆雪却执着地看着他不动,周围寂静得彻底,甚至能听到耳机里漏出的讲课声。 看她一直不说话,司君放软了语气,问她:“怎么了?” 骆雪艰涩开口:“你会死吗?” 司君先是一愣,随后扯了下嘴角,并未回答。 “部长说你的头发原本是黑色的,越是接近于红色,就越是接近于死亡……”说到这,骆雪感觉喉咙发梗,余下的话被堵住,骆雪眼底突然酸胀得厉害。 察觉到她的状态不对,司君有些犹疑地问:“要哭了?” 骆雪用力闭了下眼睛,倔强地说:“没有。” “那就好,”司君笑了笑,“你的愿望清单里,可没有让你哭这条。” 他想开个玩笑逗她开心,可显然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仍旧坚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