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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盘里的面包:“你试试。” 到底还是小女孩,对什么都很好奇。沈惜扯了一小块面包下来,递到嘴里,没嚼两下,就猛地站起身,捂着嘴巴跑去了洗手间。 沈迦笑个不停,骆雪却是看着沈惜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有些不确定地问沈迦:“你们吃人类的东西,都会觉得苦吗?”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才不解地看向司君。而司君仍在若无其事地喝茶,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们所讨论的事情。等了一会儿,对方终于迎上骆雪的视线,却一点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骆雪也没追问,低头喝完了杯子里的牛奶,跟司君说自己吃饱了,可以走了。 离开时沈惜吵着要跟去,但得到了司君和沈迦不约而同的反对意见。 “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也想要去看湖水,而且我每天待在家里都快无聊死了,好不容易见到除了哥哥以外的人,我想多跟你们玩一会儿。” 毫无预兆地,在吼完这句以后,沈惜突然哭了起来。骆雪被眼前的状况搞得有些懵,不明白沈惜的情绪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糟糕。司君和沈迦倒很淡定,沈迦向司君他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走,自己则哄着沈惜说过两天就带她去看湖水。 ??坁???????页???f?????ē?n?2????????????o?? 等他们走出大门,沈惜的哭声已经止住,只剩了小声的呜咽。司君在这时才向骆雪解释,说是在沈惜小的时候,有一次沈迦因工作外出,不得已将妹妹一个人留在家里,没想到那两天赶上一群异教徒闹事,他们闯到沈家,小小的沈惜便受到了攻击。虽然司君很快便赶到,救下了沈惜,但沈惜因为年龄太小,几乎没什么法力,那次还是伤得很严重。 “后来我和沈迦一起帮她治疗,保住了性命,不过留下了很多后遗症,比如她很难修习高级法术,记忆力变差了,偶尔还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哭泣。”司君说,“也是因为这样,沈迦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沈惜,所以对她格外爱护。其实以前沈迦还会做一些地质勘探的工作,但在那之后,他就再也不出去了,只安心在家里,继承祖辈的占卜事业。” 下山的路上,骆雪才问起司君:“你吃冰激凌和爆米花也是苦的吗?” 犹豫之后,司君点点头。 骆雪想起自己吃的那根能量棒的味道,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还吃?” 到这时,司君算是彻底明白了骆雪的感情世界有多么简单。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换了几个位置,司君微微叹了口气,说:“不是陪你吗?” 骆雪愣了几秒,才点点头,像是明白了一样:“哦。” 真明白了吗? 司君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两次,瞧见她那专注地欣赏沿途风景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没往别处想。 其实刚才吃饭的时候,他自己想了很多,虽然被沈迦嘲笑单恋了,但他觉得这倒也未必是件坏事。毕竟以自己的情况,说不清他和骆雪谁会先走到生命的尽头。如果真像沈迦说的那样还好,可如果…… 司君没敢再想下去,只告诉自己,既然骆雪并不介意昨晚的事情,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新的想法,那么不如就维持现状好了。 只是,大概感情这东西,在尝到甜头后就是容易贪求更多。车内的暖风、柔情的音乐,好像都在不停地将他推向她,他忍不住,假装随意地问了骆雪一句:“那以后还请我吃吗?” 骆雪终于舍得将目光从窗外移回来,她心中莫名,不明白司君怎么会这么问她。 “我请你没吃问题呀,只是我没办法买到适合你吃的食物,只要你不嫌苦就行。” 司君点点头,一点情绪都不敢露在脸上。 车子突然加了速,强烈的推背感使得骆雪的头重重撞到椅背上。司君连忙松了脚下不自觉加上的力道:“没事吧?” 骆雪摇摇头。 司君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随后指了指窗外:“继续看风景吧,我开慢点。”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车子驶入宽阔的柏油马路,周边的风景也变得开阔辽远。骆雪远远地望见一小块蓝色的东西,随着车子继续朝前行驶,那一小块蓝色渐渐扩大,最终彻底填满骆雪的视野。 “好漂亮……”车子刚停下,骆雪便推开车门想要下去,哪知胸前被一个力量拦住,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连安全带都忘了解开。 司君见了,微微动了下手指,安全带便自己松开了。 “别着急,外面风大,先把外套穿上再下去。” “没事,我不冷。”骆雪非常无所谓地朝司君摆了摆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便跑下了车。 被留在车里的司君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外套,觉得自己非常像个婆婆妈妈的管家。 湖边并没有其他人,骆雪朝前跑时,只有大片的白鸽飞向天空。骆雪像是一下子听到了许多种声音,羽毛扇动的声音,风的声音,以及湖水自由卷动的声音。 站在那片湖前面,骆雪只觉得心底受到了难言的震撼。她十分了解自己的性格,知道自己很少喜欢什么东西,但看到这片湖的第一眼,她就确定自己喜欢这里。 身后有脚步声,有人在向她走来。 她转身,奔向带给她这一切奇妙的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喜悦分享给他。奔跑之时,她听到自己强烈有力的心跳声,如同为喜爱的事物敲响的战鼓。 等她喘着粗气到了他身边,司君笑看着她因为奔跑而微微红了的脸,问她:“喜欢吗” 骆雪点点头,回答得毫不犹豫:“很喜欢。” 她在这时忽然想起曾经在图书馆外,那片让人们为之雀跃的天空,便对司君说:“以前我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大家会因为某种景色那么兴奋,现在我理解了……” 骆雪转过身去,用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方框,对着那片湖做出拍照的姿势:“如果我有相机,我也要一定要把这里拍下来,而且应该会拍很多张。” 相框圈到远方,湖水和天空交接的地方,骆雪拽了拽司君的袖子:“你家在哪里?” 她记得司君说过,他的家就在湖水的尽头。 司君指了个方向,顺着他的指尖,骆雪微微眯起眼睛,这才勉强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小点。 像昨天晚上一样,司君又是轻轻拥住她:“闭上眼,那我们现在要过去了。” 如果说湖水的美是让骆雪觉得应该用相机来记录,那么,看到司君的这座冰雪小岛,骆雪便是认识到,对真正的美景来说,再高端的镜头都只是对它的破坏。 小岛上的一切都是雪白,屋顶覆着雪,树枝上挂着冰棱,天空也是澄净如雪。 骆雪站在原地看了一圈,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感受:“这里好像只有雪。” 积雪好似温柔,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