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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右手拿开一点,单用左手抱着他,说:“别赖皮,上楼去。” 回到陈铭生家,杨昭把外套脱了,挂在门口。他们进了卧室,陈铭生也没有换衣服,坐在床上一直看着杨昭。 杨昭把包说:“换衣服洗澡。” 陈铭生没有动。 杨昭收拾好东西后,看见陈铭生还是那副样子,她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脸,说:“累了?” 杨昭看陈铭生,从来都是准的。他每次赖在床上不起来,她都能看出他到底是懒惰,还是疲惫。 杨昭站在陈铭生面前,轻轻抱住他的头,说:“累了就早点休息。”她说完,垂下头,又悄悄在他耳边说:“不过,我明早要赶早回去工作,你确定要浪费时间?” 她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混着身体特有的香气,包围在陈铭生的身边。她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又挑逗又蛊惑。 陈铭生抬起头,看见杨昭淡笑的眼睛。 他猛地拉住她的手,将她扯到床上。 杨昭不躲不防,顺势躺了下去,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陈铭生,说:“下次一定得洗澡。” 陈铭生低头吻她,杨昭闻到了比平日更浓的烟草味道。 她不知道陈铭生到底怎么了,她把他回来后的日子里所有的疲惫与沉默,都归结成对接下来的婚事的迷茫和不安。 所以她也沉默。 她希望用最平常的态度面对他,让他尽量忘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陈铭生近乎疯狂地亲吻她,揉搓她,他的手滑到杨昭的身下,蜻蜓点水般地一下下地触碰她的躯体,杨昭被他抚摸得浑身瘫软,感觉身下湿热一片。 她抬手,脱掉陈铭生的衣服。陈铭生利落的身体袒露出来,杨昭看得有些忘情。她的手在陈铭生的胸口轻轻的揉碰,若有若无,陈铭生的身体因为这种轻微的碰触,越发硬实。 陈铭生低沉一声,俯下身,在杨昭的身下上下磨蹭,杨昭觉得身体热到发烫,被他那处磋磨之处,甚至有了疼瑟之感。 杨昭抱住陈铭生,轻声说:“来。” …… 第二天,杨昭真的很早很早就离开了。 她虽然在家工作,但是她的工作日程安排得非常满。杨昭是一个对时间要求很严格的人,对于自己的工作计划,她不会为了任何事情分心。 陈铭生躺在床上,看着她穿好衣服。 杨昭临走前,来床边亲吻他,说:“你别太辛苦,注意身体。” 陈铭生点点头,杨昭说:“听到了没有。” 陈铭生没有回答,他拉过杨昭的手,杨昭脚下一个不稳,趴到陈铭生身上。 “陈铭生你干什么。” “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陈铭生一问,杨昭愣住了。 “什么?” 陈铭生淡淡地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杨昭抬起头看着他,说:“戒指?”她想了想,说:“你要买戒指?” 陈铭生说:“嗯。” 杨昭笑了,说:“不用,我不要戒指。” 陈铭生说:“喜欢什么样的。” 杨昭看着陈铭生的眼睛,慢慢坐起身,说:“陈铭生,我说的是真的,钻戒我有几个,但我不是很喜欢。”她摸了摸陈铭生脸,说,“我走了,晚些再找你。” 杨昭走后,陈铭生又在床上躺了一会。 其实杨昭并没有说谎,她也没有推脱,她不喜欢钻戒,或者说她根本不喜欢钻石。对于她这个职业来说,钻石太过现代,太过张扬。 杨昭更喜欢古朴的、衰老的、有浓重故事性的东西。 可陈铭生并不这么想。 杨昭简短的拒绝在他眼里,更像是对他的一种照顾,一种无奈的妥协。 陈铭生的手盖在额头上。 他不想杨昭这样。他不想她为了跟他在一起,放弃很多她本该享受的东西。 手机响起,陈铭生接下。 “铭生,是我。” “老徐。” 老徐在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会,好似叹了口气,说:“昨天老地点,你吃个饭就过来吧。” 陈铭生说:“好。” 陈铭生放下电话,从床上起来,他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出了门。 在门口的早餐摊上,他买了碗豆浆,几根油条吃。 吃完了,开车直奔汽车站。 老徐和文磊等了有一段时间了,陈铭生推开门进去的时候,两人正蹲在床边上吃盒饭,见陈铭生进来,老徐伸手招呼他。 “过来,这边。” 陈铭生过去,在床对面的一个破椅子上坐下。 老徐把盒饭抬起来,看着他,“还吃点不?” 陈铭生摸出一根烟,摇摇头,“不,吃过了。” 老徐把盒饭端回去,自己接着吃。 陈铭生看见他眼眶下面泛黑,头发油腻腻地都黏在一起了,抽了口烟,说:“昨晚没睡?” “我睡你个奶奶。”老徐把头从盒饭里抬起来,嘴里还咬着半块萝卜,瞪了陈铭生一眼。 陈铭生嗤笑一声,低声说:“以后下去了找我奶谈谈,没准有机会。” 老徐抬脚,一脚蹬在陈铭生鞋上。 陈铭生坐着抽烟,老徐扒拉一口饭,说:“铭生……” 陈铭生嗯了一声。 老徐低声说:“准备一下吧。” 陈铭生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烟,屋里一点风都没有,烟雾被捏成了一条线一样,直直地向上,然后散开。 陈铭生在灰暗的视线里抬起眼,看见老徐苍白的头发,看见他手里端着的廉价的盒饭,看到他衰败的脸孔。那一句“我不想做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徐抬起头,看着陈铭生,咬了咬牙,说:“陈铭生,我知道你不想回去,我也不想让你回去,但现在真的没办法了。从前天起,你之前的手机号就一直在被人拨,铭生,白吉知道你没死,肯定会来找你的。而且——” 老徐说到这,顿了顿,陈铭生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严队死了,之前的计划全都取消了。打草惊蛇,现在白吉管手下管得很严,一般线人根本什么用都没有。铭生……”老徐抬眼,看着陈铭生,说:“他现在能信的人不多,你如果愿意回去,他——” “老徐。”陈铭生打断他,他掐灭一根烟,重新点着一根,说:“嫂子安置好了么。” 老徐一顿,而后低声说:“严队跟他老婆早就离了。” 陈铭生看着他,老徐把盒饭放下,抹了一把嘴,说:“谁愿意守这种活寡,他怕你们担心,一直都没说。他老婆带着孩子走了。” 陈铭生低下头,没有说话。 “其实……”老徐坐到床上,也点了根烟。“走了也好,省得伤心。” 陈铭生缓缓闭上眼睛。 严郑涛是陈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