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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 那边的田地都是上等良田,上海附近洪涝旱灾还少,那些地种上水稻好好伺候,亩产能有七八百斤。 桑家将之租出去,光是收的租金,都够一家子开销了! 当然这是基本开销,想要大鱼大肉,或是想要抽大烟,那必然是不行的。 张家如今虽比以前有钱,却也不算豪富,给出去这么多田地,分明就是在他们心上剜肉。 都怪他们母亲! 三人叫了黄包车,就往桑家所在的地方而去。 桑家。 桑景云早上起来后,就在家中写稿。 因没有手机分心,到桑学文做午饭的时候,她已经写了近四千字。 写多了手疼,再加上快吃午饭,桑景云就停了笔,收拾好自己的稿件,在院子里溜达。 他们院子里种的菜,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也生了许多虫子。 陆盈和桑景丽,原本是怕虫子的,但近来,桑景丽在外面跟小伙伴玩多了,竟然不怕了,还从自家院子抓虫子拿去送人。 桑景云只能感叹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小孩子,确实容易学别人,而这年头的农村人,又都是不将蛇虫鼠蚁当回事的。 这会儿,桑景丽就又在捉虫子,捉得不亦乐乎,手上拿着的竹筒里,全是相互缠绕的菜青虫。 突然,门口传来敲门声。 “谁啊?”在院子里纳鞋底的桑钱氏扬声问。 “是我,洪永祥。”洪永祥的声音响起。 桑景云立刻道:“奶奶,是洪先生,快开门。” 桑景云穿来这个世界,到现在已经两个半月。 桑学文被关在家里,也已经两个多月。 最初时,他每天都烟瘾发作,整个人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关了两个多月,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发作。 当然,身体上的戒断容易,心理上的戒断却是极为困难的,所以他们依然没有放他出去。 不过现如今,他们已经不像以前一样,要先把他关起来,才能去给人开门。 桑钱氏摸出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了门后的锁,将大门打开。 门一开,桑景云就看到了洪永祥。 “洪先生,你怎么来了?”桑景云问。 洪永祥没有进门,站在院门外对桑景云道:“我是来这边做采访的,顺便给你送稿费,你出来一下吧。” 桑景云说过不想自己父亲知道自己赚钱的数目,洪永祥就让桑景云去外面说话。 毕竟他这次给桑景云带的稿费,太多了。 桑景云来到外面,洪永祥就拿出两张庄票给桑景云,低声道:“《新小说报》那边,把你的稿费加到了千字三元,再加上《大头菜的一生》的稿费,一共给了你一百元。此外,自从《大头菜的一生》刊登出来,就有很多人给报社捐款或者寄信,到昨日下午,他们已经收到两百多元的捐款,后续应该还有一些。” 桑景云看到,自己手上的两张庄票,一张是一百元,另一张是两百元,加起来,竟然有足足有三百元!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此时贫富差距大,对有钱人来说,这钱不算多。 “你不看信件,信件我就没带过来,只拿了个捐款名单过来。后续的捐款,下次再给你。”洪永祥又给了桑景云一个名单。 “谢谢洪先生。”桑景云收好东西,又跟洪永祥聊了聊,这才知道洪永祥来上海县城,是为了采访上海县城的诸多“大头菜”。 “我们主编想呼吁租界各界人士,出钱出力安置那些孤儿。我早上已经在县城了解过他们的情况,来这边除了给你送稿费,也是想了解一番棚户区的情况。”洪永祥说着,看向河对岸的棚户区。 桑景云道:“我没去过那边,但据我所知,那边应该有点乱,你要不要找几个人与你一道去?” 洪永祥笑了笑:“不用,我一个男人,出不了事情,而且等过去后,我可以找个住在那里的人带路。” 桑景云想了想,意识到洪永祥这么做,确实没有问题。 棚户区绝大多数人,都是被压榨得厉害的老百姓,不会伤人。 少数恶棍,也不敢对洪永祥这么一个健壮男子动手。 若是洪永祥再雇个向导,更不用担心。 但她不能独自去那里,运气差遇上坏人被人抓去卖了,怕是求告无门。 “那洪先生吃了吗?要不要在我家吃饭?”桑景云又问。 洪永祥这次是匆匆过来的,等下还要赶回租界,时间有点紧,因而还未吃饭:“我带了两个馒头。” “只有馒头哪里够?洪先生到我家吃个便饭吧。” 洪永祥想了想答应下来。 而这时,桑景云听到有人问:“岸上的兄台,你们可有热水?我们想买点。” 桑景云抬眼看去,见问话的一个穿着长衫的清瘦年轻人,对方站在一条船上的,离他们不远。 她又瞧了瞧,发现船上还有个熟人,正是昨日见过的谭峥泓。 这年轻人再次开口,问洪永祥:“兄台,我们来这边办事,来不及赶回县城,想买点热水,若是有吃的,那更好。” 桑景云道:“我家有水,也有吃的。” 那年轻人闻言,立刻指挥着船夫将船停靠在岸边,带着人从船上往下走。 “桑小姐!”谭峥泓这时也看到了桑景云,笑着打招呼。 谭峥泓一行,也是一大早来上海县城的。 洪永祥到达上海县城后,先在县城做了一些采访,谭峥泓一行,却是在买了一些吃食之后,直奔棚户区。 他们已经在棚户区那边逛了一圈。 现在是白天,棚户区的壮劳力大多不在家,里面就剩下一些老弱妇孺。 谭峥泓注意到,很多有父母的孩子,外表瞧着跟那些孤儿没区别。 他们实在太过贫困。 还有一些女人和老人,瘦得都没有人样,瞧着就是骨头架子上,蒙了一张皮。 谭峥泓不是没见过穷人,在南洋那边,也是有穷人的。 但现在瞧见,他依然同情他们。 有上次的教训,谭峥泓没有再随便给钱,因他这次出来带了四个保镖一个助手,人比较多,也没人敢围着他要钱。 他找了一些人打听棚户区的情况,打听完就给他们留点食物和铜钱,不知不觉,他特地兑换回来,让保镖背着的铜钱少了一半,早上在上海县城买的食物,也给出去大半,只剩他们中午吃的馒头。 水已经喝完,又临近中午,保镖就提议要去买点水,若是可以,再买点菜,配着馒头吃。 谭峥泓同意了,他们就坐船来到河这边。 他们知道普通农户家里,是没什么吃食的,所以直接盯上了桑家。 能住这样的房子的人家,伙食应该不差。 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