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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景云看到桑景雄的反应,感受到了网文对小学生的吸引力。 现代,很多被家长逼着都不愿意看名著的小学生,想尽办法都要去看网文。 她自己也是。 她小时候能看的书少,因此看了很多名著。 但她从未废寝忘食看名著,第一次熬夜看的,是武侠小说。 再后来,接触网文后,武侠小说她都不会再熬夜看,只会熬夜看网文。 桑景云拿过桑景雄手上的手稿:“不告诉你,你之前不是说我肯定写不了吗?那还看我写的小说干嘛?” 桑景雄又被气到了,“噔噔噔”往楼上跑。 桑钱氏点了油灯,看到这一幕喊起来:“桑景雄,你还没洗澡!” 桑景云没再搭理桑景雄。 这种熊孩子,越搭理越来劲。 桑景云问桑景英:“阿英,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 桑景英的眼里泛着泪光,在烛火的映照下瞧着亮晶晶的:“姐,你写得真好看!” 他看这个故事,就好像自己变成了孟佑。 他想看孟佑变强,想看孟佑报仇。 可惜后面的内容他姐还没写出来,他看不了。 这么想着,桑景英又道:“姐,你这个故事比报纸上的好看,一定可以刊登出来。” “借你吉言。”桑景云笑道。 八月十六的月亮非常圆,还很大。 桑景英和桑景雄两人,被桑钱氏赶去外面洗澡。 洗澡的时候,桑景雄叽叽喳喳说自己的想法:“哥,我觉得孟佑一定会练成绝世武功,然后把那些仇人全部杀光。” 桑景英一边给桑景雄擦背,一边回答:“对。” “哥,真的有内力吗?” “不知道。” “哥,要是我也会武功就好了。” “嗯。” “哥,你说那真的是姐写的?不是她抄来的?” “啪啪啪”连着三声响,桑景英狠狠扇了自己弟弟的背三下。 桑景雄“嗷”了一声,光着身子跑了。 桑景云白天擦洗过身体,这日也就早早躺下。 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很无语。 桑景雄真是欠揍! 桑景云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她醒的时候,天还未亮,外面漆黑一片。 跟她一起睡的桑钱氏已经醒了,正轻手轻脚往外走。 桑景云见状跟着起床,来到外面,点了一盏油灯。 “阿云,你不继续睡?”桑钱氏问桑景云。 桑景云道:“奶奶,我昨晚上睡得早,已经不困了。” 油灯的光很微弱,但也能用,桑景云拿出纸笔,想写个小人书。 她本想写《孙悟空大闹天宫》,但琢磨了一下剧情觉得特别长,要写的字有点多,最终放弃。 写字挺累的,她不想多写。 桑景云最后写了个《田忌赛马》,这故事挺有意思,还不需要写太多字。 等她写完,早饭已经做好,家里人也陆陆续续起来。 昨日把家里的钱全给了出去,桑钱氏今日便舍不得做米饭了,做了一锅粥。 ? 如?您?访?问?的??????彂?佈????不?是?????????ě?n?????②????????????则?为???????站?点 不过因家里的南瓜已经吃完,她并未往粥里放南瓜。 桑景云觉得这样很好。 现代她喝的南瓜粥,煮得软烂浓稠还放糖,非常美味。 但他们家的南瓜粥不放糖,用的米还不好,因而要甜不甜的,并不好吃。 桑景云觉得还是单纯的粥好喝,就当喝杂粮粥了。 吃过早饭,桑景英和桑景雄便带着桑景云新写的《田忌赛马》往城里走。 路上,桑景雄看了看《田忌赛马》,觉得这个故事也不错:“哥,田忌真聪明。” 他的国文课本上没有这个故事,又没看过《史记》,觉得故事很新奇很好看。 桑景英催他:“你走快点。” “我走不快,腿疼。”桑景雄停下不走了,他的腿是真的有点疼,大概是昨天追桑景英跑的。 桑景英道:“腿疼多走走就好了,之前姐腿疼,照样走。” 桑景雄还是不愿意走,桑景英瞧见,高高地扬起手…… 桑景雄一下子蹿了出去。 同一时间,法租界。 洪永祥一大早起来,就去找自己在印刷社工作的好友费中绪。 现如今,已经有新型印刷机了。 全国的新型印刷机,绝大多数都在上海,费中绪工作的南城书局,就有一台。 洪永祥在《上海日报》当记者,而《上海日报》,就是南城书局承印的。 时间还早,南城书局还未开门,洪永祥便直接找到费中绪住处,开始敲门。 费中绪住的是一处大宅旁的马棚楼。 马棚楼原是旧社会停放马车的地方,现在住这大宅的是个巨富,有汽车,也就摒弃马车不用。 现在这马棚楼下面用来停汽车,上面给费中绪住。 因为费中绪跟那巨富有些亲戚关系,因而不用付房租。 听到敲门声,费中绪睡眼惺忪地来开门,看到洪永祥,便有些不悦:“洪永祥,大清早为何扰人清梦?” 洪永祥见费中绪这么个模样,有些愧疚:“昨日你值班?我该换个时间找你的。”南城书局的印刷工要在晚间印刷《上海日报》,南城书局的工作人员,便会轮流值夜班。 费中绪道:“昨日并非我值班,但我跟人出去喝酒了,你找我有何事?” “你不是想要出一些给儿童看的书?我侄女画了一本小人书,我拿来给你看看。” 费中绪打着哈欠接过洪永祥手上的小人书,先看封面,接着又翻开。 他看了几页,便道:“老洪,这本小人书当真不错,你侄女不仅字好画好,还有巧思,这句读挺有意思。” 洪永祥道:“这小人书虽是我侄女画的,但写故事的人不是她,那句读也不是她想出来的。” “这故事莫非是你写的?” “不是,是我世交家的侄女写的。”洪永祥道。 他本就是跟桑学文一辈的,得知桑景云才十六岁,比大侄女还小两岁,就把桑景云当侄女看了。 “她这白话故事写得好!依我说,给孩童看的书,就该是这般的。”费中绪道。 他爷爷是个秀才,因迟迟考不上举人,便将希望寄托在后辈身上。 他们这些孙辈长到五六岁,他爷爷便亲自给他们开蒙。 他们拿着《三字经》学认字,像是在学一门新语言,若不是怕他爷爷手上的戒尺,必然是一个字都不想学的。 这也就罢了,等他们认了字,他爷爷还只许他们看《世说新语》这样的小说。 《西游记》在他爷爷看来,是不能看的闲书。 “未若柳絮因风起”之类,看着着实没什么趣味,幸好现如今,他已摆脱魔爪。 “这书能否出版?”洪永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