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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爹爹,又移过了视线,去看二爷。 他环顾着房间周遭的摆设,确定,自己这会儿时在繁市。 阿笙蠕动着嘴唇,“爹,爹爹。娘亲没有跟人跑了。” 第307章 不在人世 “阿笙,你,你想要同爹爹说什么?” 方庆遥只瞧见阿笙嘴巴在动,下意识地将耳朵贴近,“你再说一遍?” 方庆遥忽地反应过来,阿笙哪里能说得话,他着急忙慌地解释:“噢,不,不是,爹爹的意思是……你重新比划一次给爹爹瞧。” 即使这么多年过去,方庆遥仍然十分避讳在阿笙面前提及“说话”这件事,今日却是一连两次“说错了话”,方庆遥甚是懊恼。 方庆遥着急,阿笙却是比他还急。 阿生脑袋很沉,眼皮也很重,阿笙茫然地看着爹爹。 他方才,有同爹爹说了什么么? 谢放见阿笙神情困惑,向方庆遥温声建议道:“方叔,阿笙高烧未退,不若问一问阿笙可是口渴了,是否想要喝水?” 心底却有些疑惑。 不怪方叔方才为何会下意识地去问阿笙要“说”些什么,他离得近,也瞧见了阿笙刚醒来时,唇瓣蠕动,瞧着竟当真像是在说话的模样…… … 被谢放这么一提醒,方庆遥赶忙紧张地问道:“对,对。阿笙,你渴不渴,想不想喝点水?” 经过爹爹的询问,阿笙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喉咙的确很干,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虚弱地点了点脑袋。 见状,福旺赶忙转身去倒了一杯茶过来,递给二爷。 谢放并未接过去,而是用眼神示意福旺将茶水端给方庆遥。 福旺立即会意,将茶杯转了个方向,“来,方叔,给阿笙少爷喝点水。” “多谢啊,福旺小兄弟。”方庆遥并未注意到方才谢放同福旺主仆两人的眼神,他接过茶水,同福旺道了谢。 … 方庆遥将茶杯递到阿笙的唇边,忽地意识到阿笙躺着,他这茶水不好喂进去。 福旺当即道:“我这去楼下拿勺子上来。” 福旺拿了勺子上来,方庆遥用勺子给阿笙喂水。 “咳,咳咳咳……”阿笙不适应躺着喝水,一下子呛了喉,咳嗽出声。 茶水从他的唇角溢出。 方庆遥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只手握着勺子,腾不出手拿帕子,他刚要开口劳烦福旺替拿一下杯勺,却瞧见一只手捏着帕子,先了他一步—— 在轻柔地擦拭阿笙的唇角。 方庆遥:“……” … 谢放倾身擦过阿笙的唇角,他立在床畔,微弯着腰,问阿笙,“可还渴?若还是渴,便眨两次眼。“ 阿笙眼底染上几分笑意。 他是觉着浑身没什么力气,可不至于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 阿笙不但眨了两次眼,还点了点脑袋。 “那我让方叔再给你喂点水喝?” 阿笙眼露犹豫,显然有些担心自己会不小心再喝呛着。 谢放柔声道:“我扶你起来?你试试看,能不能坐起来?” 阿笙又是眨了两回眼。 谢放便扶阿笙坐起身,还贴心地在阿笙的腰后垫了个软枕。 替阿笙将软枕调整好位置,谢放方才松了手。 阿笙倚着床,由爹爹喂着,又喝了一口茶。 喉咙受到茶水的滋润,舒服了许多,朝爹爹摇了摇头,意思他这会儿不渴了。 阿笙比划着,问爹爹:“我这是怎么了?” 为何爹爹同二爷还有福旺竟都在他的窗前。 为何他的身子会软绵绵的,使不上什么力气? 方庆遥一脸无奈,“还问你怎么了,你发烧了,你自己不知道?” 阿笙一怔。 发烧? 他病了么? 为何他自己一点印象也无? … 方庆遥见他还是这般迷惘的样子,没好气地道:“你不记得了,你下午从店里跑出去……” 倘若不是阿笙下午跑出去,又如何会受到惊吓,以至于生了病,发起了高烧。 谢放打断方庆遥的话:“方叔,阿笙刚醒,不妨先让他好生休息?” 方庆遥这才自知失言,他的神情懊恼。 也是。 瞧他,阿笙这会儿好不容易将受到惊吓的事给忘了,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回头烧还没退,又因为记起受惊吓的事,温度又烧上去了,“对,对,二爷说得对,你才刚醒,不若好好休息。” 阿笙却是听见“下午”两个字,猛地想了起来! 燃烧的车子,梦里陷入火光的旧宅……一下子涌上阿笙的记忆。 阿笙倏地抬头去看二爷? 二,二爷没事? 二爷没事?! 阿笙一下子激动地握住二爷的手,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二爷,似要确认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 “咳,咳咳……” “咳咳咳咳!!!!” 起初,方庆遥只是轻咳,见阿笙丝毫没有松手的迹象,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大有企图拽过二爷的手,要去“摸”人家的迹象,很是加重了咳嗽的力道。 阿笙听见爹爹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声,方才回过神,不舍地松开了手,一双眼睛却仍是直勾勾地盯着二爷,眼眶有些湿润。 方庆遥是恨铁不成钢。 他可是听说了,阿笙以为二爷出事了的那会儿,不管不顾地朝火光冲去。 方庆遥都不敢想,倘若二爷当出了事,阿笙会如何…… 养儿子十九载,方庆遥头一回觉着,这儿子是白养了,心里头只装着一个谢二爷! … 阿笙全然不知自己下午冲向火光的事已然传到了爹爹耳中,更不知他“自伤”的那举动多伤当爹爹的心,他比划着,“二爷,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赶回去之后,分明瞧见车子的火烧得极旺。那种情况下,人确实极难逃出升天…… 谢放:“等你精神状况好一些了之后,我再同你解释,可好?” 阿笙缓缓地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二爷人没事就好。 … 阿笙高烧未退,只是这么靠床倚着,都有些累。 谢放看出阿笙的不适,扶他重新在床上躺下,“那我们就都先出去,你先好好休息?我让福旺留下来陪你,如果有什么,你就让福旺帮你?” 阿笙摇摇头,他比划着,“我想让爹爹留下来陪我。” 方庆遥本来还因为阿笙醒来后满心满眼就只有一个二爷,心里头不痛快着,见阿笙要的还是“他”,腰板都坐直了一些,甚至睨了二爷一眼,很是有些“炫耀”的意味在里头。 谢放自然不会同方庆遥这个当爹爹的“吃醋”,眼下,阿笙养病最为重要,他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