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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阿笙同二爷挨着坐。 方庆遥也知晓自己这做法是有些幼稚了,可他就是做不到,瞧见阿笙同二爷两人态度亲昵地坐在车子里头这么狭小的密闭空间内,还能淡定自若。 阿笙自是不知道爹爹心中所想,十分好说话地点了点脑袋,“好,那爹爹您坐后头,我去坐前面便好。” 阿笙比划完,便绕到副驾驶,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司机对方庆遥恭敬地道:“方掌柜,您请——” 方庆遥:“!!!” … “方叔。” 方庆遥上了车,谢放温声同他打招呼,“方叔今日是要陪阿笙一起去医院?” 方庆遥原先还想着,他今日不请自来,二爷可会心里头不痛快。 不管二爷心里头怎么想吧,反正这会儿面上是半点瞧不出来,人家待他始终敬意有佳,方庆遥自是不好拿一张冷脸对对人,他勉强回话道:“嗯。我听阿笙提过,那个约翰先生说,最好是我跟着一块去。兴许能够对阿笙的病情有帮助。” 谢放点头,笑着道:“是这样。约翰先生提过,对阿笙生病的前因后果知道得越详细,对阿笙的病情就越是有帮助。约翰先生见到您这次陪着阿笙一起前去,定然会很高兴。” 方庆遥“嗯”了一声,心里头却是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得这样放松,还是有些紧张。 也不知道他陪着阿笙一块过去,对阿笙的病情究竟能不能有帮助。 “怎的了?昨夜没睡好?” 嗯? 他怎么了?怎么就昨夜没睡好了? 方庆遥听见二爷的问话,心里头正纳闷呢,瞧见阿笙转过了脑袋,阿笙的眼睫有些湿,瞧着像是才打过呵欠,比划着,“嗯,最近有时候,夜里总是做梦……” 昨夜更是做了一宿的梦,以至于一晚上没怎么睡。 谢放关切地问道:“可是做噩梦了?” 阿笙余光觑了爹爹一眼,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噩梦。就是……梦见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梦里有爹爹,还有娘亲…… 只是每次醒来,无论他怎么努力回想,就像是他记忆里关于娘亲的那些回忆一样,就是一片模糊,只能隐约记得,是梦见了爹爹同娘亲,具体内容却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方庆遥眉头微皱,“你这孩子,这段时日都没睡好,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阿笙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事么。” 谢放瞧着比划间,又打了个呵欠的阿笙,眉宇间有些担心。 这几日,阿笙每回上车都不是很有精神,好几次都险些在车上睡着……既是梦见小时的事,为何醒来会这般没精打采?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同阿笙仔细谈谈。 … 明德医院,问诊室。 方庆遥腰背挺直,双手握着拳,放在腿上。 他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分明不是他来看病,可他就是比阿笙还紧张。 看出方庆遥的紧张,约翰微笑着道:“方先生您无需太过紧张,您今日既然陪阿笙来看诊。您可以稍稍放轻松一些。我能问一下您,您的太太当年为何离家出走么?” 方庆遥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他站起身,“你这是看病呢,还是聊天呢?” 阿笙轻轻拽了拽爹爹的胳膊,示意爹爹坐下,“爹爹——约翰先生绝对没有要打探咱们家私事的意思。” 方庆遥也觉着自己方才的反应过了一些,可他仍旧是绷着脸,不情愿地坐下。 约翰平静地道:“若是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么……” 方庆遥瞪着约翰:“如果我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对阿笙的病情当真会有帮助么?” 约翰摇了摇头,语气真挚地道:“抱歉,我给不了你任何的保证。就目前而言,我依然还在试图寻找,阿笙的病因。” 方庆遥脸上有着烦躁。 这个洋人是怎么回事? 这个保证不了,那个也保证不了,却是问东问西的! 方庆遥神情不耐,却是没有再生气地站起身,放在膝上的拳头握了又握,最终,粗着嗓子道:“他娘是跟人跑了。” 第300章 有所进展 阿笙倏地朝爹爹看了过去。 爹爹方才……说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阿笙疑心是不是他听错了。 谢放亦是吃了一惊,他想过阿笙的母亲许是同方叔感情不合,才会弃幼子于不顾,离家出走。 未曾想过,竟是这样的隐秘。 无论是谁,在任何场合下,自揭伤疤都是一件难堪的事情,更勿论,是当着自己亲生儿子以及同自己儿子关系亲密的晚辈,乃至在连熟悉都谈不上的医生的面前。 约翰先生亦没想到,自己会无意中揭开这位丈夫的伤疤,他看着眼前这位中年父亲,“实在抱歉……” 方庆遥曾经以为,他会带着这个秘密直至他两脚都入了棺材,如今开了一个口子之后,反倒觉着没什么不能说得了。 他朝约翰摆了摆手,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地劲,粗粝着嗓子道:“我是在议亲后才听人说,他娘亲在乡下原有一位两小无猜的心上人。只是媒人同我信誓旦旦地保证,那都是乡下人乱传,不过是两家住得近,孩子玩得比较好罢了。长大以后,有了男女之别,早就不往来了,我还是不放心,托当地人去打听了一下。 谁曾想,我委托的那个当地人,同那媒婆是亲戚关系。对方回来只同我说,阿笙的娘亲有心上人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很,且对方早年便已当兵去了。就这样,我放了心,同阿笙的娘亲成了婚。婚后没过多久,有了阿笙。日子过得也算是其乐融融。直到,阿笙七岁那年,开始有闲言闲语传出……” 他有一次特意提前从长庆楼回来……被他撞了个正着。 平静的日子被彻底打破。 方庆遥看在阿笙的面上,忍下了,只是要求两人往后不许再见面。 纵然如此,心底的那根刺已经扎下,此后两人便时不时地会发生争执。 “他母亲心思……本就不在我同阿笙的身上。后来阿笙不能开口说话,想来她应当是觉着不若再同她那情夫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吧。拿走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走了。此后,再没有回来过。” 这么多年,方庆遥从未对人提及过,自己妻子离家出走的真正原因。 险些被烧成废墟的家,成为哑巴的儿子,同床异梦的妻子,桩桩件件,都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胸口,尤其是后者,于他而言是伤疤,更是羞辱。 如今,当他终于将这一切和盘托出时,却发现,并没有他以为地那样难以启齿。 许是事情已经过了太久,便是再深的疤,揭开时,都不复当年那般剜骨地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