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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以为爹爹同自己上街添置年货,可眼见着爹爹手里头不拿着不知道写了什么的字条,拉着他往民巷里头钻,阿笙没忍住,拉住爹爹的胳膊,不再往前,他比划着,问出心里头的疑惑。 “找房子。年后咱们就要搬出去住,年前不找怎么行?” 方庆遥一面回着话,一面低头看自己写在纸上的地址。 繁市的巷弄实在太不好辨认了,过了这个巷,得往哪儿拐来着,这报上的地址也不写得详细一些。 他思前想后,阿笙同二爷若是继续这么同一个屋檐下住着,便是二爷是个君子,两人没什么逾越之处,可这么朝夕相处的,阿笙如何能够放下二爷,日后又如何能够如常地娶妻生子? 这家,还是得搬! 第289章 战事阴云 阿笙神情错愕。 爹爹诓骗他,说好了出来采办年货的! 阿笙拽了爹爹的衣袖一下,待爹爹抬起头看他,他便着急地比划着,“爹爹,咱们不是说好了,等年后再说的么?” “年后再说,你现在不也得开始找房子?难不成年后房子自己凭空蹦出来?” 阿笙抿起唇,“爹爹您究竟为何执意要搬出去?是二爷对咱们不够好么?”他不明白,为何爹爹这般急着搬出去。 “他对咱们再好那也是有……” 话到嘴边,方庆遥“企图的”三个字又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二爷待他们再好,他也不能把自己的儿子给送出去! “你要是不想进去,你就待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找!” 方庆遥说着,便一个人进了巷子。 阿笙虽说气爹爹诓骗他,可这一片他同爹爹都没有来过,哪里能放心。 阿笙只得闷声跟上爹爹。 方庆遥显然还在同阿笙置气,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粗声粗气地道:“你不用跟着我!我先前便说过,你若是当真不愿意搬出来,大不了我一个人出去住!” 阿笙抿起唇,要是他让爹爹一个人搬出去住,他成什么了? 阿笙自然不会当真听爹爹的留在原地,他固执地跟在后头。 父子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不同谁说话。 … “铃铃铃——” “铃铃——” 自行车的铃声从后头传来,阿笙赶忙侧了侧身子。 前头,方庆遥听见声音,也站到了一旁。 忽地,阿笙的身子被人给从后头撞了一下。 很疼。 阿笙下意识地抬手去揉自己的肩膀,倏地听见爹爹在大声喊,“荷包!我的荷包!” 阿笙错愕地抬起头,眼见着爹爹就要随小偷拐进一个小巷,阿笙顾不得去揉发疼的肩膀,他奋力跑上前,去追爹爹。 阿笙年轻,脚程到底要快上一些,他追上爹爹,拽住爹爹的胳膊,气息尚未喘匀,便快速地比划着,“爹爹,别追!危险!” 临出门前,二爷才交代过,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去追! 眼睁睁地瞧着那贼人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见,方庆遥是气得恨不得捶胸顿足。 他的荷包!! “算了,爹爹,安全重要。” 方庆遥还是肉疼。 道理他也懂。 他不熟悉这儿的地形,容易将人追丢不说,万一小偷还有同伙,可就危险了。 平时方庆遥也不是冲动的人,人命哪有钱财重要? 可看着小偷就在他面前溜走,哪里能心平气和? 方庆遥语气着急地让阿笙赶紧检查自己身上的物件,“你赶快仔细瞧一瞧你身上的物件,少了什么东西没有?” 阿笙低头去看自己的荷包,果然,他挂在腰间的荷包也不见了。 不过他荷包里头向来不放钱,只放了些零嘴,故而除了损失一个荷包,旁的什么也没损失。 担心附近有小偷同伙,阿笙不便同爹爹说自己真正饭钱的钱袋子贴身着呢,他比划着,“爹爹,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方庆遥今日出门,除却找房子,当真是为了添置年货的,是以荷包里装了不少钱。 这下,全被小偷给顺走了! 以为阿笙的钱也被悉数给顺走了,方庆遥只得听阿笙的,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阿笙当即瞧出爹爹走路姿势的异常,忙关切地比划着,“爹爹,你,你腿怎么了?” “不是腿,应当是跑得太急,把腰给闪了。”一道笑吟吟的声音自巷口传来。 阿笙抬起头,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后背倚着巷口拱门上。 … 小七? 阿笙惊讶地看着小七。 小七怎会出现在这里? 小七手里头掂着一个荷包,抛高,接住,抛高接住。 阿笙定睛一眼,眼露惊喜,那不是……爹爹的荷包么?! 最后一下时,小七抓住被他高抛的钱包,手往前一伸,给方庆遥递了过去,“给,您给数一数,看看荷包里的钱可有少了?” 方庆遥没想到,自己的荷包还能回来。 他原先还在想,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兄弟顾不得腰疼,双手有些激动地接过自己的荷包,第一时间打开,粗略地数了数,数额大张的都在,想来应该是没少。 失而复得,使得方庆遥激动万分地向小七道谢,“实在太感谢你了,伙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方庆遥一面说着,一面从荷包里取了一块银元,正打算要递给小七,被阿笙给拽了拽胳膊,“爹爹,这是小七……是二爷的暗卫。想来是二爷不放心,特意命小七护着跟着我们。” 方庆遥吃了一惊,眼前这个小兄弟,是二爷的人? … 方庆遥一直都知晓,二爷是个行事十分周到跟妥帖之人,他心里头自是感激,可再感激,也断然没有将阿笙交给对方的道理。 他默不作声地将手中的荷包给贴身放好,到底还是同小七道了谢,“如此,多谢小七兄弟的帮忙了。” 荷包被偷了一回,方庆遥没敢在这片区再找房子,以免再出个什么意外,他扶着腰身,对阿笙道;“走吧,咱们上街添置年货去。” 阿笙这会儿哪里还有上街的心情,他扶着爹爹,“爹爹,我还是陪您上一趟医药馆吧。” “上回医生给开的药还有,上什么医药馆?没事,我就是腰稍稍扭了下,不是闪到腰了,应当没事。”同上回不同,上回是在楼梯上摔了个屁股蹲,他都听见骨头“啪”地一声,这回应该问题不大。 事实证明,即便只是扭到腰,事情也可大可小。 因为没走几步,方庆遥便发现自己腰疼的厉害,额头直冒冷汗。 许是上一次当真没好利索,这一次才会这般轻易便复发了。 阿笙离得近,自是将爹爹额头上的冷汗都瞧得一清二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