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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二爷一直关系都很好么?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啊,有什么好值得嚷嚷的? 陶管事给福禄使了个眼色,福禄赶忙走上前,扯住方骏的手臂,“瞎嚷嚷什么呢,走,你给我回房去。” 方骏不肯,脚定在原地不肯走,“凭什么啊?你们主子做了那样的肮脏事,还不许人说了是吧?二叔,二叔——” 福禄不由分说地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喊了福旺一声,“把这家伙带回房间去!” “噢,好!” 福旺第一时间跑上前去帮忙。 “嘶——” 方骏却是趁着福禄不注意,握住他的手臂,重重地咬了一口,福禄吃疼,松开了手。 嘴巴获得自由的第一时间,方骏张嘴就喊,“二叔——” “阿贵,你去帮帮福禄他们……”陶婶小声地对儿子阿贵道。 阿贵错愕于母亲的决定,只片刻,便点了点头。 他大步地朝方骏走过去。 …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你去同阿笙道歉了没有?” 方庆遥厨房出来。 阿笙不挑食,给他做什么基本都吃,只是吃面喜欢往里头加葱花,加小虾皮调味、调鲜。这是阿笙的小爱好,怕厨房不知道,方庆遥这才亲自去了趟厨房。 他在厨房切着葱呢,便听见方骏在大声嚷嚷。 嚷嚷的什么他没听清,只觉着太不像话。 他们现在可不是在自己家,是寄宿在二爷的房子里头呢,这般嚷嚷实在太过失礼,便急忙忙从厨房出来。 方骏:“二叔!阿笙同那二爷勾搭在一起了!” 从楼上奔下的方骏,一瞧见方庆遥,便大声地告状。 谢放走到二楼楼梯口处,瞧见楼下乱糟糟的一团,也注意到了从厨房出来的方庆遥,他停住步子。 … 方庆遥愣住。 他的耳朵将方骏说的话听得分明,可他的脑子似乎失灵了,愣是没能听懂方骏说的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是真的,二叔!我亲眼瞧见的,千真万确!你要是不信,你上楼自个儿瞧去!那二爷就在阿笙屋里头待着呢!您是不知道我推开门的时候,阿笙连裤子都没穿,就在腿边挂着呢……” 以为二叔不信,方骏绘声绘色地讲述他见房间所瞧见的场景。 “啪——” 他话还没说完,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巴掌给打蒙在了原地。 谁也没想到,方庆遥会是这么个反应。 这一巴掌,别说是方骏,便是陶管事捂着自己发疼的脸颊。 好半晌,他睁大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方庆遥,“二叔,您打我?!给当二椅子的人又不是我!您凭什么打我!” 方庆遥脸色沉沉,“你再瞎说八道,今天你就给我收拾行李,立马滚回符城去!” 方庆遥待人向来和气,更勿论是自己的亲侄子。 方骏从未从未见二叔这般动怒过。 原先因为被打了一巴掌而怒不可遏的他,这会儿反倒有些发怵起来,担心二叔当真一怒之下真要他走。 外头到处都兵荒马乱的,他要是离开这儿,他能上哪儿去! 这会儿,方骏是真委屈,他明明没有瞎说! … “方师傅,三鲜面好了……” 厨房的师傅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在里头喊道。 方庆遥转过头,朝厨房方向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他未再对方骏说个只言片语,转身去厨房端了三鲜面出来。 楼上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福禄哪里敢让方庆遥这会儿上楼,他忙走上前,对方庆遥道:“方叔,我来吧。” 方庆遥笑容和气地道:“还是我来吧。这自从住在这儿以后,阿笙什么事大都由你同福旺帮忙,我这个当爹爹的,许久都没有给儿子亲手端过吃的了。” 福禄瞧着方庆遥脸上的笑容,轻舒一口气,看来方叔没有庆幸了方骏那厮的话。 也亏得方骏人品不怎么的,方叔不信他,要不然今日是甭想太平了。 “也好。”人当父亲的想给儿子亲手送一碗面,福禄自是不好强行要将面给端过去,也便没有勉强,“若是您同阿笙有什么要我同福旺帮忙的,您在楼上只管喊我们一声。” … 方庆遥端着三鲜面上楼,在二楼楼梯口处瞧见了谢放。 他笑着同谢放打了声招呼,“二爷。” 谢放注意到方庆遥握着托盘发紧的手指,他低声恳切地道:“我给阿笙端过去……您这会儿给他端过去,他不会有心情吃。他在巡捕房的这几日,只怕就没怎么吃过一顿像样的,我先进去哄他将面给吃了。回头我再同您谈谈。成么?” 方庆遥眼圈一下便红了。 谢放将双手放在盛着三鲜面的托盘上。 许久,方庆遥到底松开了手。 身为父亲,哪能不心疼儿子? … 阿笙在楼上,将爹爹同方骏两人的对话听得分明。 爹爹……爹爹竟,竟给了方俊一巴掌么? 自打方俊住到他们家,爹爹别说是巴掌,便是大声斥责方骏都没有过。 这一次竟是给了方骏一巴掌? 阿笙全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反而只觉深深地不安。 爹爹是因为不信方骏所说的话,认为方骏污蔑了他,方才生气地掌掴了方骏。 若是……若是哪天爹爹发现方骏并没有撒谎,爹爹会不会对他更加生气? 听见门推开的声音,阿笙惊了惊,他身子蓦地一抖,整个人宛若惊弓之鸟,惊慌地看向门口。 … 谢放端着面条进来,瞧见阿笙脸上的惊惶之色自是心疼。 房间的窗不知何时开了,屋子里比他离开时要冷了戏多,阿笙身上只穿着他洗过澡穿的单衣,连一件外衫都没披…… 谢放自是知晓阿笙为何开的窗。 他将面条放在房中的圆桌上,去将房间的窗给关了,返身走到圆桌前,招呼阿笙过来吃面,“来,把面给吃了。方叔特意给你切的葱花,还让厨房放了你爱吃的虾皮。” 瞧见是二爷端着三鲜面进来,不是爹爹,阿笙心头骤然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更多的是心慌。 如,如何是二爷送面上来? 他以为会是福禄或者是福旺。 阿笙在椅子上坐下,这会儿实在没有吃面的心情,他着急地比划着,“爹,爹爹呢?您上来,可有被爹爹给瞧见?” 谢放将筷子递给阿笙,“没事,方叔知道我来你房里。” 爹爹知道? “那,爹爹……爹爹他有没有同您说什么?”阿笙将筷子接过去。 阿笙将筷子接过去时,谢放触碰到他的指尖,发现他的指尖凉得很。 他去床上拿了阿笙放在床上的外衫给他